然后,就要脱鞋。
“这才对嘛,一个大男人,大度一点才对。对了,去把门拉上。”太妹趾高气昂地道。
“这个屋一共四个人,还有人没来呢,等他们……”张闯的话刚说到一半,太妹就抢着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叫你关,你就关。本小姐冷!”
“大冬天的,你穿的那么少,能不冷吗?”张闯嘀咕着。
“你说这么呢,快点关上。信不信我现在就喊乘警告你非礼。”太妹呵斥道。
“我忍。”张闯将门拉上,这才躺到铺上把被子往身上一盖,眼一闭,反正明天晚上就到家了。不过心里还在嘟囔,“臭丫头,等过了山海关,看不冻死你。”
过了一会,火车开动了,说来也巧,竟然再没有一个人来到他们屋的卧铺。其实,这种豪华车厢,乘坐的人本来就少,尤其还是动车组的,价格简直贵的离谱,比坐飞机还要贵。不过火车还是有优势的,那就是安全性。
大约过了能有两个小时,外面的天全都黑了,这时,太妹突然说道:“你怎么一躺下就闭着眼不说话呀,怕我吃了你啊!”
张闯并没有睡着,但是却不愿和少女说话,依旧闭目不语。
“真是头懒猪,进来就睡觉。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少女把被盖在身上,也开始睡觉。
张闯也渐渐睡着,这一觉睡的是相当舒服,大约到了早上五点左右,他隐约听到有人打喷嚏的声音。
把眼睛睁开,扭头一看,虽然车厢里的灯已经关上,但是依稀还可以看清,太妹正裹着棉被在瑟瑟发抖。
“啊咻……啊咻…….啊咻……”这喷嚏打的,是一个接一个。
“臭丫头,让你穿那么少,感冒了吧。”张闯忍不住洋洋自得地说出了声。
“臭男人,少在那里说风凉话……啊咻……啊咻……”太妹狠狠地瞪了张闯一眼。不过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病的这么重呀,你没有事吧。”见太妹病得不轻,张闯生出恻隐之心。
“少在那里假惺惺的……啊咻……”少女的喷嚏打出国际水平了。
“这可不行。”张闯连忙下地,“我去喊乘务员,问问有没有药吧。”
“不用!”少女狠狠地来了一句。
“好心当成驴肝肺!”张闯气的又返回被窝,干脆不在去理她。
可少女的感冒似乎越来越重,一个劲地打喷嚏不说,牙齿还一个劲的打颤,身子瑟瑟发抖。“冷……冷……”
张闯实在是看不下去眼了,站起来说道:“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乘务员,要不然你会死的。”
“不用你可怜……”太妹虚弱地道。
“不行!要是你真的出事怎么办?”张闯不听她的,就要去拉门。
“别……我求求你……不要去找乘务员……”太妹有气无力地道。
“你的病绝不能拖……”张闯说着,已经将门打开。
见张闯真的要去找人,太妹突然说道:“别……我没买票……啊咻……”
一听这话,张闯刚要迈出的腿停了下来,疑惑地看向太妹,“你没买票,那是怎么上来的?这可是动车组,还是豪华车厢……”
坐火车蹭白票的人,倒是不少,但是大多都是普通列车,动车组那可是极少能有人混上来的,尤其还是混进豪华车厢。
“那又怎么了,故宫还有人能混进去呢,别说火车了。”太妹不屑地道。
“算你狠。你没买票,就不敢找乘务员,可你现在生病了,难道就这么扛着。你知不知道,感冒也是会死人的!”张闯教训道。
“你能不能小点声,是不是想全车人都知道。我没有钱,买不起票,要是让我补票的话,我就完了……”太妹虚弱地道。
“可你……也不能就这么拖着啊……”张闯无奈地道。
“你先把门关上。”太妹的声音忽然变得柔和起来。
张闯依言,将门拉上。太妹又接着道:“我绝不能被发现,要不然我就回不了安图了。咳咳……”说着,她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好半天才又道:“你……你过来抱着我……”
“我抱着你?”张闯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叫你过来抱着我,你就过来抱着我!这么大男人,怎么这么磨磨蹭蹭!”少女沙哑着嗓子,用最大的声音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