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高。月希夜跳下去后,在地上打了个滚,爬起来后,朝中间跑去。
“唉……”张闯叹了口气,无奈地看向白川,两个人心底都在合计,这家伙又出来耍宝了。每次出门,要是不丢点人,似乎他都不顺心。
再看月希夜,跑到大坑中间后,伸手一个劲的在地上挖,一边挖,还一边大喊,“酒!这里有酒!”
这里会有酒?史海波的脸上露出不屑之色,自己家什么地方有酒,他自己岂会不知道。若说鼻子是否灵光,自己和酒打了一辈子交道,不敢自吹,起码百米之内可以闻出酒的好坏。
可张闯听到月希夜这么喊,心头一沉,紧接着跳下大坑,并冲上面喊道:“有镐头吗?扔下两把来。”
见张闯跳下去,白川也只能奉陪,等他跃下去,史海波也不好意思不跳了。叫人取几把镐头过来,也蹦了下去。
工地旁镐头多的是,马上有工人拎着镐头跳下大坑,众人一起跑到月希夜身边。
月希夜夺过一把镐头来,轻轻的向下挖,那些工人还以为他没有力气,挥动镐头便向下很刨。可刚刨了一下,就听月希夜大怒道:“轻点!”
工人们一听他喊喝,一个个不敢再动手,心中都在暗骂“神经病”。
月希夜轻轻的刨了几下,很快发现下面有东西拦住镐头的力道,他的脸上立即浮现出笑容,欣喜地喊道:“有了!有了!”
张闯这时也拿过一把镐头,学着月希夜的样子帮忙挖,很快他也有了月希夜的感觉。“难道说下面真的有酒。”
白川和史海波也跟着动手,两个人都有了这种感觉,于是四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同时也越来越小心。
泥土被清理到一边,大约能有二十公分深的时候,众人已经可以看到下面露出酒缸上沿的轮廓。
“真的有酒!”史海波的眼珠差点没掉出来。立即让工人一起动手,轻轻的挖。
不一刻功夫,一个个酒缸都冒了出来,清点一下,共有三十六个。酒缸上口封的严实,上边还有木制的封条,用工整的繁体字刻着“乾隆卅六年封”。
这是乾隆三十六年的酒!
众人的眼睛全都亮了,谁都知道,这意味这什么。这些酒肯定是入云香酒坊当年的存货,历经这么多年,味道可想而知。同样,酒坊有了这些酒,完全可以拿来当做酒曲子,从此只要用它勾兑,便能大发特发。
美酒当前,大家都是兴奋,可月希夜的反应就有些兴奋过头了,眼中都冒出绿光,用镐头撬开上面的封盖,趴着身子将头探入酒缸,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喝下几口,这家伙便昂起头来,大声的吼道:“好酒!好酒!”
酒的好坏众人总不能丢下身份,像月希夜这样的牛饮,但从酒缸中散发出来的酒香,已经快让人醉倒。这种醉是心旷神怡的嘴,是神清气爽的醉。
酒坊里的工人都是懂酒的人,同样也是好酒的人,哈喇子流出几尺,要不是老板就在边上,怕是要学着月希夜的模样了。
月希夜继续埋头豪饮,连喝数口,已是面红耳赤,张闯实在是怕他像上次那样醉倒,忙招呼白川一起将他拉到一边。当然少不得跟史海波赔礼。
史海波现在是高兴的一塌糊涂,入云香酒坊马上就能起死回生,换做是谁不得这样。他组织工人继续动手,将酒缸全部取出。
整整忙活了大半天,才小心翼翼的把酒缸全部运上来。史海波盯得仔细,确实是整整三十六缸。之后众人把鞭炮点燃,史海波表示,这次一定要重重酬谢张闯和月希夜。作为报答,没有比送酒更加合适的了。
可以说,如果没有张闯帮忙翻修,没有月希夜闻到酒味,史海波根本无法发现祖上封存的酒,这个时候要是小气,也太说不过去了。
“张总,这里一共是三十六缸酒,咱们一家一半!”
这些酒可是入云香酒坊的命根子,史海波如此豪爽,倒是张闯有些过意不去,连忙拒绝。“十八缸实在是太多,张闯受之有愧。”一缸酒能值多少钱,张闯的心中有数,估计盖十个这样的酒坊也是绰绰有余。
“张总,话不能这么说,要是没有您和这位先生,我也根本不可能发现这些酒。一家一半,已经是少的了。若不是我们酒厂急需这些酒来救命,史某都打算送张总三十缸。”
张闯仍然是拒绝,可史海波坚持要送,最后无奈之下,张闯收下三缸。其中有一缸当然是月希夜喝过了的。张闯已经决定,把这一缸酒连同一缸没开封的一起送到月希夜家,也算是对这位谋士的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