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潜规则无处不在,杨大队长兴势而来,本来要抓的人没抓走,反而把报案的人给抓了
这个小山村在易永恒的强势之下,注定要重新洗牌,李所长也被抓了,张村长也被抓走了,一失势,村里人是巴不得落井下石,村长家成了众矢之至,害人反害己,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一直到易永恒出面,村里人才罢休,虽然人家不领情,但是易永恒也不需要那份情。
市武警大队也是空手而归,不过任务算是完成了,好好细数一下,他们来这里好似被耍了,出动了这么多人,耗费了这么多,最后对付的人还是县里的民警,讽刺意味非常。
等到村里人马屁拍完了,也算散伙了,刘家从村里最不得势的家庭一下转变为最强势的家庭,这让人有些难以置信,望子成龙这个词从此在村里根深蒂固。
这里面最开心的莫过于舅娘了,面对村里人的马屁一般都是她来应付的,日子过去,每当走到村里的时候,舅娘都会荣光满面,说我们家永恒怎么出息了,怎么成就了,村里人都是附和,暗地里却有人讽刺不以,以前经常小畜生小畜生的叫,现在改口改的还真是快。
对于村里的一切议论,易永恒都不放在心上,人之常情,县里也来了电话,是县长轻自打过来给易永恒的,说的也就是一些客气话而已,易永恒也懒得理会什么,说了几句就挂了。
次日,雪化的差不多的时候,一家人却早早的出了门。
熟悉的景色,陌生的村子,易永恒有些伤感,这里不在如从前,儿时的记忆再也不能在此处印证,当年的那场大水直接将整个村子化为乌有,村里人基本上都死在了这场大水之中,当易永恒从舅舅家回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化为废墟。
经过数年,这里又开始有了生气,零零落落的几座木屋,却是那么的陌生,来到祖屋的废墟上,却是杂草遍地。
童年就伴着这个废墟走过。月光下的逐嘻,溪水边的蜻蜓,房屋上的蜘蛛,小屋中的煤油灯,那时的快乐很简单。
“哥,这里是我们以前的家么。”当年的小兰才三岁,没开始记事,而且双目失明,什么都看不到,来这里不是为了怀旧,而是为了给父母上坟,虽然不是清明。
摸着妹妹的脸庞,易永恒点了点头:“爸,妈,儿回来了。”
小兰已经泪水朦胧,小时候听过父亲母亲的声音,却从来没见过两人,这注定是一辈子的遗憾,站在一旁的舅舅一家都不说话,流露出的表情却同样如此。
废墟之下,埋葬了多少记忆,可这一切都不在了。
“走吧,小兰,我们去给爸妈上香。”几人离开了废墟,向山上走去。
杂草丛生,依稀可以看到草丛中有两块石碑,这是当年舅舅亲手雕刻的,父母的坟也是舅舅砌的,几乎每年他们都会来拜祭。
“又是一个年头过去了,姐姐,姐夫,你们还好么。”将祭品放在地上,舅舅对着坟头道:“永恒长大了,有出息了,在也不会被人看不起了,小兰的眼睛也治好了,可以看到东西了,你们泉下有知也该安息了。”
舅舅一个人在坟头上叨念着,小兰直接就哭了,趴在坟头上,易永恒没有阻止妹妹,只是在一旁摆着祭品,小虎难得懂事了一回,不闹了,跟着舅娘清除着杂草。
不知何时,舅舅点上了几根烟,放在了墓碑前,将带来的米酒倒在了酒杯中,迟暮的脸庞中,显出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姐夫,抽吧,永恒买回来的。”
不管能不能抽到,舅舅还是老样子,每年都会点上几根,以前的是自己卷起来的旱烟,而现在却是易永恒买回来的那几条金色的白沙。
一如既往,鸣炮、焚香、拜祭,将祝愿和思念融在一起,借助那淡淡的风,吹到遥远而近在咫尺的天国。
烟迟迟没有散去,就如对父母的思念,无论风雨和时间都难以让他们淡去。
风,还在吹,好似充满灵性,带着祝愿向远处而去,路很远,也许会到达那个灵魂的归所,亲人的彼岸。
在易永恒的劝慰下,小兰才停止了哭泣,将最后一张冥纸烧尽,一家人的表情各有不同。一直在离去的时候,易永恒才说了一句话:“爸,妈,我会照顾好小兰的,这是我对你们的承诺。”
随后易永恒转身离去,不在留恋,不知何时,风再次吹过,化为一阵龙卷,将坟头上的纸灰扬起,飞向天际,好似在回应着什么,不过这一切,易永恒都看不到了,也不需要看到,因为承诺依在。
回到家中,易永恒说要带小兰去省城,问舅舅他们去不去,舅娘是满脸欢喜,显然是想跟着一起去,外甥有出息了,她自然不会客气,只有舅舅摇了摇头,这让舅娘很不满意,不过舅舅的话,却解除了她的怨意:“永恒,无论以后到了哪里,走到何种地步,都不要忘记了回家,家是根,我们中国人讲究落叶归根,你带着小虎和舅娘去省城吧,我就不去了,我要守住这根。”
他自然明白舅舅的意思,也不勉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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