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遥挥挥手:“我很敬佩这样的人,要好好招待招待……把他拖到厕所去,让我们尊敬的窦董事先吃顿饱的。”
肿瘤林当先一脚踹倒窦启元,又有两名蟹委会成员也跟了上去。窦启元还要挣扎,被人一个镶有金属片的坚硬皮鞋底狠狠跺在脸上,皮肉撕开,差点哭了起来。
“华哥,要他哪只手?”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窦启元终于发现高鹏救不了自己,惊恐万状的叫起来。
八戒在一旁插嘴道:“算了,给人一条活路,喂他吃完屎就挑断手筋脚筋。”
“别!我错了!”窦启元哭得涕泪交加。
“好说。”肿瘤林等人抓住窦启元,一路往厕所拖去,脸搁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鲜血不断从伤口淌出,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大厅里中间空调冷气十足,刘总二人却冷汗浸湿了衣襟。沉默了良久,高鹏才犹豫着问道:“委员长,不如先去喝一杯?”
“不用了,你忙你的。”委员长走出人群去找许苏杭。
有些事是不需上头交代,自有下属去做的,八戒待陈华遥走后,拍着高鹏的肩膀道:“鹏总,今天的事不要随便传出去,我们还想看看有谁对许小姐不安好心的,我们好一一铲平了。还有,你们演艺界乱七八糟,这次差点让委员长闹得不开心,先缴纳一部分管理费吧,我会派人跟进。”
“好好好。”高鹏头点得跟小鸡啄米没什么区别,一脸谄媚的笑容:“过一会我就派人……不不,我亲自把管理费送到,您尽管放心。”
“好,你去做你的事吧,不用管我们了。”
高鹏如蒙大赦,带着刘总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甚至不敢回头,一直走到远处的一个小包间里。
过了好久,刘总终于忍不住问道:“喂,我们要不要报警?窦启元那里怎么办?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一顿,你听他们刚才说了些什么?要挑断他的手筋脚筋!”高鹏不但是关系很深的朋友,还是天象公司的业务部挂职经理,平时有很多涉及黑道的事情都要靠他出面。
高鹏从冰箱里取出一瓶伏尔加,倒满了两个杯子,闻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道:“报警,你天象公司还要不要开了?”
刘总一口气灌掉半杯伏尔加压惊,直到脸部被酒精变成泛红,才说道:“那他们到底什么来头?说砍人就砍人?你也摆不平他们吗?”
高鹏低声道:“那你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当然知道了!你以前跟我们吹过八百次了,不就是天虎帮大哥吗,想砍谁就砍谁,连警察都不用给面子。难道现在开酒吧了,还怕了他们不成?”
高鹏顿时面露颓唐不安之色,说:“我为什么突然转行干酒吧?天虎帮就是被螃蟹委员会打垮的,哎,三年前的赤色风暴!”
“什么?”
“三年前的赤色风暴,那个委员长,还有元帅,还有一个太子,生生覆灭了西城九十八个帮会,赤红的鲜血染红了整整一条香樟大街,我们天虎帮不幸也是其中之一。”高鹏说起来犹带惊悸:“知道我脸上的疤怎么来的?”
“被他砍的?”
“被他砍的倒简单了!”高鹏咕嘟嘟喝干了杯里的伏尔加,说:“被委员长一巴掌打的!我操,他的手劲大得跟打桩机没什么两样,就这么一掌,力道把我的脸皮给撕裂了!我当时就飞出十几米开外,昏了过去。那天晚上,黑风会的金牌打手眼镜恒三十二颗牙齿被他抽脱二十颗!”
刘总倒抽一口凉气:“那警察不管?”
“想都别想,几个派出所抢着给他们颁发锦旗。嘿嘿,不过这个仇我会报的,很快就会有人出来摇旗呐喊了,这几年蟹委会得罪的人太多,连南城的老头子都看不过去了。”
高鹏摆弄着手里的高脚玻璃杯,眼中阴狠的光芒一下隐没,说:“算了,你先准备给蟹委会的管理费,那种人我们惹不起。”
“真要给?窦启元还有救吗?”
“那要看窦启元当时对许苏杭的话有多过分了,命好的话,吃完大便也就可以平安无事的回家。”
刘总想象窦启元的画面,冷汗淋漓的听着,高鹏又说:“给二十万,其中十万是窦启元的保命费,另外十万才是管理费。”
“好吧,我找财务安排一下。”
“还有,那个选秀节目的许苏杭选手我们不能再跟她有关系了。”高鹏想起更重要的一件事,说:“看样子她是委员长中意的女人,留在剧组固然生色,但同时也是一枚定时炸弹,天知道蟹委会什么时候就会拿她来做文章,窦启元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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