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宿舍管理也比社会学系的要严格得多,甚至有一部分学生在外头租有别墅公寓,根本懒得回来过夜。
汤世恒在门口被舍管老大爷缠住,最后拿出学生证,又亮出自己是雄少小弟的身份,终于得以进入。
找到328宿舍,里面四个男生正光着膀子围坐一圈,在上课时间肆无忌惮的呆在宿舍里打麻将,麻将牌相撞哗啦啦的响成一片,舍管大爷也听而不见。看来雄少的面子果然要得,若是在社会学系这个时间还在宿舍不出去,立马要被点名批评。
只见雄少面对着窗口,面前的人民币乱七八糟堆成两堆,看起来不下四五千块,妈的,有钱人真是了得,打局麻将就顶得上老子半个学期的花销了,轻轻敲了敲门口,叫了声“雄少”。
“你是谁?”吴雄拿起桌边的登喜路点了一支。这种在一次无关紧要的篮球比赛中给自己传过几次球的小瘪三,他哪里还有印象?
汤世恒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说:“雄少,我是社会学系一年级二班的,上次军训篮球……”
“进来说话!关好门!”吴雄面现古怪之色,大声喊道,冲几位牌友眨了眨眼睛,丢出一张牌:“八万!”
汤世恒大喜,忙并手并脚走进去,反手将门锁上。工商学院宿舍的待遇真是好啊,看看,空调、彩电、宽达一米五的大床,精致典雅的床头柜,光亮的木地板,忙掏出香烟,说:“雄少,呵呵呵,我是……”
吴雄脸色一变,手里的麻将牌狠狠摔了过去,道:“操你妈的,老子生平最恨社会学系的渣滓,兄弟们,给他开开荤,他娘的,竟敢找到老子宿舍来了。”
三名牌友不动声色地从桌底拔出棒球棍逼了过去,那球棍都是铝合金所制,棍身满是划痕,闪烁金属的光泽,其中一根顶端还沾有吓人的褐色血迹,看起来经历过不少残酷的场面。
那三个牌友,其中一人身高将近两米,冷静的笑容里隐含霸气。不要说拿着棒球棍,单是那个蒲扇大的巴掌就能把自己扇飞。
汤世恒浑没料到情势急转直下,吓得身躯紧紧贴住墙壁,退无可退,叫道:“雄、雄少,我可没惹你。”
那巨汉棒球棍轻轻拍打着左手手掌,冷笑道:“对雄少来说,社会学系的人就是有罪。”
“不是吧!”
话音刚落,汤世恒已经吃了一记巴掌,又不敢吭声,当下悔得肠子都绿了,好不好来招惹吴雄,这种大人物一般没个正式的介绍人人家怎么会见你?
“跟陈华遥扯上关系的人,我从来不会放过他。”吴雄昂着头说:“正策划怎么给他一点教训,社会学系的小垃圾就巴巴的送上门来了。”
听得此言,汤世恒恍若抓住了救命稻草,忙叫道:“雄少,我就是陈华遥的死对头!”
“等等,你说什么?阿七,让他过来。”
那巨汉兀自觉得不大过瘾,又踢了他一脚说:“滚过去!”
“你是陈华遥的死对头?”
“是是,陈华遥与我的深仇大恨不共戴天!”汤世恒慌忙中左手抚胸,右手高高举起,仿佛在表忠心。
吴雄笑骂道:“你个小赤佬,有什么资格当陈华遥的死对头了?”要知道陈华遥赛车技术过硬,上次战败了周文迪,人也长得俊逸,又认识许苏杭,自己心目中是当做一个劲敌看待的。
汤世恒听他发笑,浑身上下为之一松,先前所挨的巴掌脸上涌起暖流,顿觉舒服之极,这次总算找对人了,也跟着骂道:“陈华遥他妈的,在课堂上乱来,还对我下黑手,简直不是人。雄少,您看看我脸上,都是被他打的。”
“那你怎么知道找我?”
汤世恒点头哈腰道:“我听说您是象大第一大哥,连校长也要给几分面子,想跟你混。对了,上次军训打球我们是一队的,我还给您传了几个好球,对对,那时我是十六号!”
“象大第一?我当不起。”吴雄笑得十分欢畅,说:“我倒是想当第一大哥,可是还有魏沉思、周公子、叶成宁他们几个不答应呢。”马屁总是叫人舒坦,尤其是这么一个龟孙子似的小把戏毕恭毕敬呆在自己面前说话,心中满足感不言而喻。
汤世恒小心翼翼问道:“雄少,陈华遥那畜生惹到您了?”
“他?嘿嘿嘿,盛世嘉年华之前,我要叫他滚出象京。”
汤世恒心花怒放,说:“雄少,我以后想跟您混,成不成?”
吴雄没让他得意,瞪眼道:“混?混什么?我堂堂乌衣会理事会干事,无数少女迷恋的偶像,你以为我是混黑社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