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快给钱。”
“你这都是注水肉,我不要了,妈的,叫客人怎么吃啊。”
刘四急了,见对方身材高大,也不敢像对待老头子那么随便,道:“喂,你不要不识好歹!我这肉都剁了,你叫我怎么卖?我告诉你,这肉你不要也得要!”
眼见起了争执,周围几个摊贩又说:“这人怎么搞的,叫人老板剁了肉又说不要?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刘老四,不要跟他废话!要是人人都这样,那我们生意以后还要不要做了?”
“要不我给你五毛钱辛苦费吧。”陈华遥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刘四气得笑了,说:“五毛钱?你当我傻子?五百八十三块一分都不能少!要不然你就给我当场吃光它!妈的,好不好来开老子玩笑!”
“我就是要跟你开玩笑!”陈华遥抓起满满一塑料袋又大又重的牛肉碎末,啪地狠狠摔在刘四脸上。
牛肉末裹在袋子里,仍有一小半飞散开来,肉星、水花、油花挂得刘四满头满脸。
观众们哗的一声,纷纷惊叫不已,这一幕委实出乎意料。要知道刘老四性格彪悍,从前从事建材生意便是当地的一霸,转行当起肉贩之后,更是说一不二,因为某次争执,还铲了一个人的摊,平时强买强卖,短斤少两、注水肉、假钞,又有谁敢出声?附近十几个小摊小贩都隐隐当他是老大一般。
刘四一下猝不及防,险些绊倒,仓促间拾起围裙擦掉脸上碎块,手一抓锋利无匹的杀猪尖刀,冲出摊外,嚷道:“好个狗杂种,胆敢消遣老子!”挺起尖刀就往陈华遥身上扎去,这时管他人命不人命的!出了这口恶气才是要紧!
不料手刚刚抬起,只见对方身形一晃,自己手掌关节突觉疼痛,那柄尖刀已给他抬脚蹬掉,哐啷哐啷滑到远处不见了踪影。
“啊!这?”刘四惊叫失声。
打击接踵而来,稍一愣神的半秒钟光景,脸上又挨了两道火辣辣的耳刮子。
“你他妈敢打爷爷?你死定了!”刘四兀自不敢相信,挥起拳头扑身上前。
陈华遥脑海怒火熊熊燃烧,心境更是清明,觑准对方来路,轻轻巧巧的抓住他右手手腕。
刘四一挣不脱,已是带了几分情急,叫道:“你再不放手我叫你活不过今天!”
叫声戛然而止,陈华遥手指用力,含怒而发,生生扭断他的手腕!一截较长的手腕断骨从皮肉血淋淋地插了出来,尖锐而刺眼!
这是何等巨大的痛苦,刘四当即痛得双膝跪倒,左手虚虚掩着断骨处嚎叫个不停,眼泪鼻涕一齐飞溅。
附近几个摊贩见势不妙,也不吭声,手持尖刀围了过去,对陈华遥形成包围之势。那杀猪尖刀都是肉贩的吃饭家伙,日日要用,选用钢水上乘的好刀,磨得十分锋利,寻常人稍一碰到,便是老大一条口子。手里抓着这把杀猪刀,谁敢惹他们分毫?
为首一名摊贩刚要说话,忽觉咽喉一紧,已被人狠狠勒住。刚要使刀,手里一轻,原来刀也不见了!随即,那摊贩被人反手一带,四脚朝天摔在地上,一只镶有钢片的厚实靴底重重跺在他的脸上,踩得鼻子塌平,门牙少了两颗。
原来是雷辛带人赶到,骇龙杜隐桥、六忘疤痕蒙思飞俱都在场,发现哪个持刀凑热闹的,一个不留。
蒙思飞下手只能用血腥才足以形容,对着一个气势汹汹逼过来的家伙,当脸就是一刀,剁得那人血肉模糊,脸好像没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整个菜市场东头肉摊不到三米宽的过道,血腥弥漫。小贩们只敢远远站着观望,有人开始拿出电话想要报警。
陈华遥对着刘四肚子连续两脚,踢得他胃部收缩,连连翻滚,背脊撞到摊子的水泥台才堪堪停止,捂住肚子全身蜷曲起来,剧痛使他丧失了全身力气。
陈华遥心头涌起罪恶的快乐,捏住刘四的脖子提起,怜惜地笑道:“很痛,是不是?知道我是谁吗?”
“你、你是谁?”刘四斗志已去,脸色苍白全无半点血色,看着他变态的笑容,却是慢慢有了惧意。
陈华遥抬起头,直视进刘四的眼睛里,一字一顿的说:“我叫陈华遥,希望你能记住。”
“哗!”
周围小贩纷纷惊叫。
“原来他就是陈华遥!”
“到底出了什么事?”
“陈华遥出去那么多年,现在终于回来了?”
“就是刚才那个糟老头的儿子?”
“嘘,小声点,刚才陈阿伯来买肉,刘老四短斤少两还找补给假钞,他儿子回来报仇的!”
“陈华遥以前在梨花镇的时候谁敢惹过?我叫你不要骂他老爸的,你都不听。”
“他儿子有仇必报的!”
想要报警的几个小贩不约而同放下电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