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小遥那臭小子上得了台面?不要惊扰了我们的贵客!”陈庆革拍着桌子就要给大哥一点脸色瞧瞧。
陈知鹃微笑打圆场道:“争什么呢,齐主任字那么好,今天父亲大寿,不写几个就太可惜了。”
齐主任依旧推辞。
正说着,陈华遥上厕所完毕,施施然返回正厅,笑道:“这么热闹?来大官了?好大的威风嘛。”
陈庆革一听,这可急了,对他来说,陈华遥就是个“搅屎棍”一般的货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生怕这臭小子触怒市府来人,忙喝道:“陈华遥,大人谈事情,你凑什么热闹?快回房里去,等下开席再叫你。”
又对齐主任谄媚地笑道:“齐主任,他是我大哥的儿子,说话不经大脑的,您别介意。陈华遥,你还不快滚!”当着齐主任的面,若是臭小子说出什么怪话,少不得要翻脸了。
“华哥?”只听齐主任又惊又喜的一声,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陈庆革,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陈华遥面前,脸上已堆起阳光般和煦的笑容,说:“华哥,您怎么也在这里?”
“哦,是小川啊,我爷爷八十大寿么,当然要回来的。”陈华遥矜持的说。
原来齐主任就是他所认识的齐锦川。只见齐主任惶恐不已,颇有手足无措之感,叫道:“哎呀呀,华哥,您爷爷八十大寿,这可唐突了,我代表温市长过来,私人礼物都没准备呢,太不好意思了!”
此言一出,人人大跌眼镜,尤其是陈知鹃、陈庆革兄弟三人,下巴张得老大,几乎要掉到地上。这唱的是哪出戏啊!
陈华遥淡淡道:“能来就好,客气反而见外了。”
齐锦川点头不已:“是是,来来,华哥坐,坐。”亲自为陈华遥搬来椅子,硬是按着他坐下了,那亲热劲儿,就连最称职的狗腿子也自叹弗如。“最近西区事情挺多的吧?你们香樟路居委会堪称社区治理的典范,温市长也听说了,说想见你一面。”
陈华遥大喇喇的道:“看情况吧,我事情确实挺多,恐怕抽不出时间见他。”
陈庆革的冷汗当时就下来了,温市长什么身份?那可是相当于副省长的大人物,寻常人要见上一面也难,你一个无赖学生居然推三阻四,委实不知天高地厚了!
陈知鹃和陈红卫更加错愕,互相对视一眼,感觉脑细胞有点不够用。先前兄弟几个谀辞潮涌,马屁拍得好好的,谁想这小子打横窜出来,齐主任反倒向他献媚,反差太大了吧?
齐锦川倒也不以为意,华哥生性淡泊,义薄云天,自然不同常人,说:“还有个事,旅游局袁局长托我给您带个话,说自己当时莽撞了,想向您当面赔礼道歉。”
“旅游局袁局长?不见!他算什么东西?”陈华遥抓住齐锦川道:“别谈那种无聊的玩意,来,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爸爸。”
陈知鹃震惊不已,自己开办度假山庄,请旅游局的领导过来检查验收,钱也送了不少,领导们却是诸多借口,到处挑刺,拖到现在验收还没合格,袁局长的面也没见着。这时听齐主任言语,袁局长似是对大哥的儿子十分着紧,为何不请他帮忙?
陈华遥把齐锦川引到老头子面前。原来那个面容清癯的老头儿就是华哥的父亲,齐锦川暗自庆幸当时没摆谱,当下对着陈询鹤深深鞠躬,说道:“伯父,您老好!”腰身弯成九十度直角,连刚才面见老太爷时也没这么恭敬。
老头子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细缝,连声说道:“好好,你也好你也好。”
陈华遥说:“刚才我好像听二叔他们请齐主任题写对联,为何还没动笔?”
齐锦川哈哈笑道:“华哥,你这话就折杀小弟了。在您面前,我哪敢献丑?”
“我在家里是小字辈呢,刚才三叔还叫我快快滚蛋,哈哈,哈哈!”陈华遥有心要给三叔难堪。
齐锦川哪还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当即瞪眼道:“陈所长,你这国家干部是怎么当的?我必须对你进行严厉批评!华哥是我市重要人才,连温市长也对他相当看重,你出言不逊,看来是平时思想工作做得不够好,回去以后好好反省反省!我下次会派人专门检查你所里的日常工作情况!”
“啊?”陈庆革当时就傻了,心里苦涩得像是吞了一百根黄连,情急说道:“陈华遥是我侄儿,我刚才跟他开玩笑呢。小遥天纵英才,向来是我们家族的骄傲。”
陈华遥拍拍齐锦川的肩膀道:“算了,我三叔是个酒囊饭袋,工商所副所长是不知道怎么给他混上去的,别管这人了。”
陈庆革笑道:“对对,我是酒囊饭袋,可是侄子这么厉害,我也是平时跟他学习了不少,也进步了不少嘛。”嘴上一直说着好话,心里一边骂个不停。他儿子陈天适和女朋友呆在边上,见父亲丢脸,越发的坐立不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