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模狗样的街头小混混一天下来不知要碰到多少个,蟹委会成员对此见怪不怪,根本视如不见,依旧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
突然,那个满口龅牙的年轻人怒冲冲地站起,带翻了一张板凳,大声叫道:“老板!老板!过来!”
冯雨声正没好气,难得一个祥和宁静的下午,被这帮兔崽子吵得头昏脑胀,粗声粗气应道:“什么事?”
“我叫你过来,听到没有?”龅牙气势汹汹的说,顺手抓起一个玻璃杯摔在地上。玻璃杯哐啷一声碎开,附近的饿狗队队员愣了一愣,随即继续打牌。
冯雨声偷眼看了看对面的委员长和雷主任,见大家毫无反应,没奈何,只好整整领结,走过去问道:“几位先生,有什么事需要帮助么?”
龅牙不停冷笑着,拿起一个盛满啤酒的杯子伸到他的脸部二十厘米处,另一只手慢慢在金黄色的液体里提出一根卷曲蜿蜒的毛,对着他晃了晃:“这是什么东西?你们酒吧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
冯雨声惊愕不已,一时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接过卷曲的毛,仔细端量两眼,充满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本店的失误,给您带来困扰了。大家这次的账单全部免费,我会责成相关部门彻查毛的来源,给大家一个交代。”
龅牙追问道:“这次账单全部免费?”还有个怪异的声音笑道:“相关部门?还以为自己是政府机关了?”又有人说:“酒里有毛哦!有毛!喂,有毛你看到没有?”
“是的,全部免费。”冯雨声说。
“操你妈!”龅牙手里的啤酒一下泼在他的脸上,冷笑道:“老子喝了你们掺有鸟毛的啤酒,现在全身极度不适,手脚抽搐、血管老化、心跳加速,需要钱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十万块!我要十万块精神损失费!”
冯雨声不紧不慢掏出手帕擦脸,说:“对不起,毛来源没有查清之前,本店不会给你任何赔偿。”这时他已明白,这伙年轻人分明就是来讹诈生事的。
红河谷酒吧开业半年,一向平平和和,委实没遇到过闹事的主儿,这是头一遭,冯雨声开始是真没往那方面想。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龅牙手指着对方的鼻子叫道。他身后的年轻人全都起身,纷纷围住了冯雨声。“没有十万块,老子砸了你这家黑店!”一个小年轻趁势掀翻了桌子,酒杯全洒在地上,闹出老大动静。
那黄毛说:“知道龅牙哥是谁吗?二零零七年象京市拳击比赛青少年组第七名!知道我又是谁吗?象江王子!你们故意在啤酒里放置鸟毛恶心我们,这账得好好算一算!”
龅牙本来是第一百二十七名,不过说出来不太有“震耳欲聋”的感觉,于是减去一百二十,方便吓人。
就有人抓住冯雨声的衣领要给他点颜色瞧瞧。这帮小混混进到酒吧观察了十多分钟,发现店里除了几个客人,老板和上了年纪的女服务员,根本没有保安人员,胆子越来越大。
冯雨声无奈,道:“大家有话好商量嘛,别动手动脚的。”对着角落的饿狗队队员喊道:“番薯!还愣着干嘛?快过来帮忙。”
番薯丢掉手里的扑克牌,伸了个懒腰,说:“声哥,今晚你请客?”
“我请就我请!”
“冯老板真大方。”
龅牙一听,嗬哟,敢情还有帮手?是谁这么不长眼睛?
小混混们朝周围一瞧,顿时倒抽一口凉气,险些立足不稳。
只见角落沙发上的饿狗队队员、铁血青年团团员神色悍然,身材有高有矮,表情有热有冷,一个接一个起身,眼睛闪烁着戏谑的光芒,就像是饥饿的狼群发现了剥得光溜溜的羔羊。
饿狗队、铁血青年团属于蟹委会的精英部队,人数不多,均是千挑万选,个个身经百战,周身流淌着野兽般的气质,拥有狮子的精神、狼的残酷、豹子的优雅、骏马的神气和毒蛇的狡猾,随便去到哪个帮会都能成为中流砥柱般的角色。
此时一个个笑嘻嘻的朝小混混们围拢过去,血腥的气势瞬间压抑了酒吧的整个空间。
即使不说饿狗队、青年团成员们有多凶神恶煞,单是他们十多个人,也比七八个小混混人数要多。我操!随便找间酒吧讹几个小钱就能遇到这种人?还让不让人活了?
冷漠的身影笼罩住了小混混们。
龅牙眼见情势不对,慢慢松开冯雨声的衣领,强笑道:“算了,都是小事,兄弟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我们走……”
走字声音还未完全落下,番薯一脚踹在他小肚子上。
“哎唷!”龅牙滚倒在地,一个饿狗队员抓住他的衣领就提了起来,蒲扇大的巴掌猛抽过去,只打得龅牙双眼金星乱冒,四颗又长又歪的牙齿当即脱离他的口腔。
小混混们如同炸窝的黄蜂,有的想反抗,有的想往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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