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徐婉鹭一直以为他们是辛多雷夜总会的保安,不过跟陈华遥私人关系较好罢了,既然加入,求之不得。
什么夜总会能有如此强悍的保安?
十个人在短短几分钟之内麻利地放翻二十多名随从,还把马脸打成猪头,连公司最能打的吹风筒在他们任何一人手下都走不过三秒钟。
这种人还能做保安,那天下都不会有坏人了。
理论上说,十位饿狗队队员具备了覆灭小型规模以下帮会的能力,有他们的加盟,金笛公司足以在北城站稳脚跟。
徐婉鹭心思十分复杂,妹夫的表现委实太过惊世骇俗。
你研究地下社会课题也就算了,偏偏还运用到实战上,谈判头头是道;谈判口才了得也就算了,偏偏还对象京黑帮了如指掌,透彻得好比他家开的;了解透彻也就算了,偏偏还亲自动起手来,刚才那一斧头冷酷无情,血花飞溅中不眨一下眼睛,哪里像是斯文孱弱的大学生?说他是入狱十年的江洋大盗都不为过。
清理叛徒之后收拢人心,震慑墙头草,继而改组夜鹭楼,将权力通通收归一人之手。变故只在一个下午完成,还引入“夜总会保安”等强援,建立督察组监督机制,经验何其老到,手腕何其强硬?要不是亲眼所见,哪里相信他仅是象京大学区区的大一新生?
震惊归震惊,现在可不是寒暄天气的时候,公司事务必须及时处理。徐婉鹭只能收拾起精神,一方面给新的成员划分工作范围,一方面也要安抚受到惊吓的部分成员,忙得不可开交。
嘱托了番薯几句,陈华遥与夏荻蕤一起离开。
回来的路上,小丫头憋了一肚子的疑问,终于获得发言的权利,问道:“哥哥,刚才那个女人说你是她妹夫,你结婚了?”
陈华遥反问道:“你在家里住了这么多天,连我结没结婚都看不出来?”
小丫头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家里脏乱透顶,卫生状况令人堪忧,又没有女人住过的痕迹,跟猪圈也没什么差别,果然是典型的光棍住所,幸好我这几天打理得干净,不然你就惨了。”
陈华遥被她小大人似的一通数落,汗颜无比,勉强应道:“你懂个屁,我先天下之忧而忧,胸怀百姓苍生,考虑的都是大事,自然没精力来照顾家庭。”
小丫头又道:“那你就是交女朋友咯?”
陈华遥道:“我一穷二白,吃了上顿没下顿,人又傻气,有谁肯做我的女朋友?”
小丫头嘻嘻笑道:“那所谓的妹夫是怎么回事?你不要以为我是小孩子好骗,其实我懂得好多东西的。”
陈华遥摆出家长派头严肃的喝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你出来这么多天,你家里人也不找你?”
“他们找我干嘛?他们嫌我碍眼得很,巴不得我早点消失。”夏荻蕤便装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抓住他的衣襟说:“现在人家只有依靠哥哥啦,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
陈华遥又好气又好笑,伸手爱怜的摸摸小丫头的脑袋,心道:“不管怎么样,总得先联系上她父母才行。”
出了地铁口,一个头发蓬松的中年女人在路边摆卖小饰品挂件,用塑料袋装着,一块钱一件。
饰件式样各异,有胸针戒指,也有耳环项链,不外是镍铬合金、玻璃、塑料制品,造型倒是好看得很。
夏荻蕤一看,心里有些欢喜,扯着哥哥的袖子上前去挑选。小女孩儿最喜欢这种外表漂亮的东西,不管价钱是多少,一边兴致盎然的选看,一边拿起一件金属手镯在自己玉腕上比来比去。
“老板娘,今天的货物有点少啊,还有什么好看的种类吗?”陈华遥觉得无聊,随意与那摊主攀谈起来。
摊主露出几分无可奈何的神色,说:“刚才城管来过一次,没来得及跑,被没收了一大包,这是刚回家里拿来的,有点少了,您随便看看吧,小妹妹,有中意么?”
夏荻蕤选好一枚戒指:“我就要这个,哥,帮我戴上。”
“自己戴不行吗?你手生来干嘛的?”陈华遥嘴上虽然训着,还是抓过小丫头嫩如春葱的小手,将价值一元钱的戒指套在她左手无名指上,不大不小正好合适。
“好看不?”夏荻蕤高兴地晃晃手掌,左看右看,末了,又用一汪碧泉似的眼波瞧着哥哥。
“嗯嗯,还成。”陈华遥心不在焉的敷衍道,递给摊主一张百元大钞:“不用找了。”
摊主非常惊讶,天下竟有如此好人,结结巴巴道:“这、这,先生,只要一块钱的……”
但陈华遥带着妹妹头也不回,飘然远去。
走远后,夏荻蕤问道:“哥,这个才一块钱,你干嘛给她一百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