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喘不过气来,一张脸涨得通红,又哪里能说出话来?旁边食客见那兵士模样凶恶,也不敢出言提醒。
“高三,高三!”王况见状大叫到,这帮家伙,现在眼光都高过天了,食客来了上了吃食后就不管了,这会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兀那小子,你穷叫什么?某问自家的事,与你何干?!”那兵士见王况叫人,扭过头来狠狠盯了他一眼,“莫要以为你年岁小,某就不敢拿你如何?”
见过横的,没见过这么横的,王况心里嘀咕,眼光却瞥见那兵士手里拿着的牌牌是就是自己平日里送出去的木牌牌,至于那个食客,王况有印象,就是前几天来吃酒时跟王况说了王况最担心的隐太子之乱的事已经平息了,王况就给了他这块牌牌。这时候旁边有胆子大的食客说话了:“这位是富来客栈的小东家,壮士你在人家客栈揪人不放,小东家自然要叫人了。”
“你把他放下来吧。”既然人家是冲着王况送出去的牌牌来的,王况就对那兵士说到:“那牌牌是我送给他的,我这里还多的是,你问这牌牌做什么?”王况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了几块放在案上。
“就是就是,那牌牌我也有。”就有那手中也还有牌牌的食客也帮腔了,都亮出了自己的牌子。
“你这牌牌从哪来的?”兵士放下那个被他提着的食客,手一转又想来揪王况,到了半途,可能见王况还是个孩子,旁边又有那么多人围观着,也不大好意思,就收了回去,不过眼睛可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王况掏出来的牌子。
“自己做的。”见对方无礼,王况也没好气。
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问题,见王况没好气,兵士有点尴尬,脸涨得红红的,憋了半晌,“啪”的抬手甩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对王况说:“刚才对不住,是某唐突了,这一耳光算是赔罪,小东家若要是觉得不解气,要怎么办,您说,只是求小东家告诉我,这牌牌的来处。”
王况心里一动,莫非….
其实这牌子是王况见王冼戴着的那块花梨木牌做得有点韵味,有点年头的样子,就照着模仿着刻的。一来是当初准备刻牌子的时候一时间想不到刻个什么样式的好,二来是王冼那块花梨木牌花纹并不复杂,刻起来也容易,所以王况就直接拿来摹仿了。却没想到引来今日的事故来。
“你问的当是另外一块牌子吧?”王况有些不确定,试探着问了句。
“你怎么知道?莫非那牌子在你那?”兵士眼光一亮,急切的问。然后又摇摇头:“你莫要骗我,你年龄不对。”
“牌子是我二弟的。”王况继续试探。
“你二弟?是不是一块花梨木的牌子?你二弟是不是叫二子?”这下兵士是两眼放光,跳了起来,“他人现在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快带我去见他。”
“您是?”王况这时候心里已经有了底了,当初见到王冼那块面上磨得铮亮很有些年头的牌子时,王况就猜那应该是某种信物之类的,或者说是用来传家的。
“某是王大,二子的堂兄。我身上也有这么块牌子。”兵士手忙脚乱的的在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一块和王冼那块一模一样的花梨木牌来,紧紧攥在手上,递到王况面前给他看,却不松手,仿佛怕被王况抢了去似的。
你叫王大,那别人就该叫你王大郎,我也叫王大郎,真真乱了套了。王况苦笑,心里腹诽起这唐时的称呼来。见到牌子,王况已经可以认定眼前这兵士应该就是王冼的亲人,心里也就松了下来,这心一松下来,就和这兵士开起了玩笑:“大家都叫我王大郎的。”
哄的一声,边上的人都笑了起来,这个在平时是经常有的,别说建安城,就是一个小小的庄子里,都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来。
“某想起来了,你是狗子,二子隔壁家的,都是我们王家的,你叫二子做二弟也是该当。”那王大大喊,“哈哈,太好了,又见到你们了。”喊完旋又大哭,“祖宗在上,我王家人还在,还在啊!”
边上众食客看了也不免唏嘘不已,现今才贞观初,早几年,到处都是因为兵荒马乱而家破人亡的,这种情况如今这两年已经很少见了,现在又见到了这一幕,就有那有相似遭遇的,想到自家,眼睛已经是红彤彤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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