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酒就敬而远直,浅酌可以,但绝不过量,而且现在的他才十几岁,所以也没人来灌他,由得他自己一个人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说来这唐代的米酒倒是王况喜欢的,要说蒸馏酒,王况也能做,以前王况的老爸就曾经用家里酿酒剩的酒糟用布垫了,中间放一个碗,然后选那中间凸起的锅改反过来盖上,边上也用布或湿的纸密封了就那么蒸,一个小时也能蒸出一碗烧酒来,而且度数还不低,至于说工业化生产的蒸馏,知道原理后器具做起来并不会复杂。
只是在王况看来,蒸馏酒说白了就是酒精加水,蒸馏的过程中,米酒中的很多成分是不可能蒸到白酒里去的,所以也就远没有米酒的香醇,就是王况他老爸,在蒸馏过几次后就没了兴趣,还是喜欢喝米酒。当然了,自己蒸馏的酒还是远比不上那些名酒的。而且米酒的度数并不低,王况后世的时候最多喝过半斤的四十二度白酒,但是他喝米酒最多只能喝两碗,也就差不多一斤的样子,这么一对比下来,米酒的度数差不多也能有二十度左右。
只是现在喝的酒是客栈里自己酿的,远不如后世王况的老妈酿的酒好喝,有点浑浊,也有点涩口,看来应该是酒曲的问题。王况记得老妈酿的米酒还是那种泛着淡淡的绿色的,清澈透明,非常好看。有一次在看电视见到某节目说什么绿蚁酒还是什么酒已经失传,说是现代没人能再酿出绿酒来,王况就想骂那些砖家,从来不去民间看看,就信口开河,可以说在闽地,酿得一手好米酒的人多了去了,很多人家酿出的就都是这种好酒:夏天用白酒曲酿的白的,都是透着淡绿色;冬天用红酒曲酿的红的,是玫瑰红,红得鲜艳,比起葡萄酒那种暗红漂亮多了,而不是那些市面上卖的后期添加色素的褐色的米酒。
所以王况并不打算整出白酒来,而是打算有机会了,慢慢的在民间寻访,找到做酒曲的能手,有了好酒曲,才能做出好酒来。做酒曲可一直是一门学问,后世会做酒曲的都是藏着掖着从不轻易教人的。
“二郎想什么呢?”孙铭前也没喝多,他一直在担心着王况,在他心里,王况的分量是极其重的,对王冼也不过是爱屋及乌,和王况远没得比。今天王况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眼中还是藏着很深的忧郁,王凌这些大老粗看不出来,他孙铭前还是注意到了,“可是想及双亲了?”
王况惊醒了过来,揉揉额头,羞涩的笑笑:“让伯父笑话了,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可况总是想着阿爹和阿母。”
“人死不能复生,但如今你们兄弟三人团聚,想必你们的双亲在九泉也甚安慰了,咱们做人哪,要多往后看,二郎你可以说是你们兄弟三人里最为聪慧的,对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且看大哥有什么打算吧,只是今日方才相见,况对往事又记不太多,也不好问大哥,等我明天问问大哥罢,再者,今日林主簿传话说要我们兄弟明日去衙门一趟,况估摸着可能和王村的田地有关,若是大哥要回家务耕,也是不错的。不过,伯父,况觉得您该和我大哥那些同袍好好的喝喝酒才是。”说完狡黠的笑了笑。
孙铭前一楞,寻思了一会,恍然大悟,暗暗冲王况竖起大拇指,端了一碗酒就跑去和那些军士拼去了。
王况笑笑,也端了瓯酒,跑去敬那些军士,有人见王况端的是酒瓯而不是碗,就不乐意了,“怎地王二郎还用这么小的酒瓯喝酒?也太不爽快了,换大碗,换大碗。”
“诸位哥哥都是我大哥的袍泽,都是一起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况本该换大碗才是,可哥哥您也瞧见了,如今大家个个都醉了,况一来年幼,二来么,这里总得有人照应不是?所以就用小瓯了,还请哥哥放过况一码罢。”
“咦,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怎地需要你来照应了,且喝且喝。”
王况边上正好是高三倚靠在墙角上,听得这话,也不乐意了,怎么说王况也是客栈小东家,更别说自己能有今日那也是托小东家的福,就跌跌撞撞的歪了过来,一把扶住说话那人,抢过他手中的大碗,咕嘟咕嘟几大口就灌到了自己嘴里。灌完了,斜着眼盯着对方:“你,你信,信,信不信?客栈这么多,多,多人,都能,能,能帮,帮小东家喝,喝。来喝,来喝!……”说完扑通一下,瘫到地上,一会耳就鼾声大作起来。
继续求推荐求收藏,您的支持是灰雀的动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