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说完一抱拳就率先出了门,温若依感觉出他有些奇怪,但又不知为何,按理说,今天这种日子,他作为少庄主应该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必要亲自过来的,这晓梅居里谁有这么大面子?暮楚与他不合,南忆没那个资历,玄风和他一起来的,总不可能是她自己吧。
“若依姑娘,见你好了,老朽就放心了,也好对少庄主有个交代,今早他还担心你的身子,特意过来瞧瞧。”
青管家不知何时走到了温若依旁边,不动声色的说了这番话,看似合情合理,却让她稍稍有些不自在,望着玄玉的背影,淡淡的说道:“青伯,都是我自己不懂事,怪不得你。另外,请你代我转达对少庄主的谢意。”
就在此时,玄玉突然回头,两人目光相对,温若依急忙把头歪向一边,心头乱跳,一下子慌了神,脚下的步子不知不觉快了起来,直直的撞上了前面的人,却被他结实而宽厚的背给弹了回来,身子向后仰去。
暮楚回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见她面颊微红,一只眼睛眯着,就轻声责备道:“怎么眼睛不看路呢?撞疼了?”
见她不回答,而是用手捂着那只眼睛,缩在他的身影之下,暮楚浅笑,胸中升起一丝怜惜,拉下她的手说道:“眼中进了东西?我瞧瞧。”
“你别动。”
温若依一边说,一边挡下他的手,将头探出他的身侧,见玄玉已经转身走在前面,才暗松了一口气,抬起头刚想解释,却被他的目光生生震住了,话梗在喉咙里硬是说不出来。
暮楚的唇抿成了一条线,墨黑的眸子里幽深如谭,潭水犹自生波,旋成涡,越陷越深,终不见底,令人心寒。
她柳眉微蹙,闷闷的开口“我…”
岂料,话未出口,他已经转身离开,干脆利落,不留一点余地,
这是暮楚第二次在她面前沉默转身,第一次是在忘情楼的门口,那一次,他气势汹汹,这一次,他却平静如水,上一次是生气,这一次是什么?
一路盯着他的背影向前走,雪白的衣衫映着阳光,晃得她眯起了眼,他喜白,尤甚她喜紫,因为,他衫下长裤、脚下短靴亦是此色,花纹饰物可以千变万化,唯独底色必是纯白。
他很高,她只及他的胸口,他背很宽,足以将她隐在其中,较之南忆多了一份霸道,比起玄玉多了一股贵气,他的头总是微微上扬,习惯俯看别人,眼神中总有五分孤傲,三分慑人、两分蛊惑。
她整整看了一路,他却未回一次头,但这个白得刺眼的背影,却在不知不觉间,深深的烙进了她眼里,再也抹不掉,避不开,莫名的情愫,一股一股纠缠着绕在她心头,结成结,绑住了她,困住了心……
龙鸣教场背靠沧华山,三面围墙,内有四面看台,专门为比武而建,正南和东西是三座高约五米的观武台,供大会的主持者、各派掌门和贵客所用,一般人则坐在正北面两米来高的望武台。
教场中间伫立着一座没有台阶和绳索的青石擂台,青石台面上布满了深浅三十二不一的痕迹,或深入石中、或大片裂纹,其中不乏清晰可见的脚印和掌印,这些皆是兵器掌力撞击所留,足可见比武时的激励程度。
两个同样的兵器架,分列擂台左右,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棍槊棒鞭锏锤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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