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忆也走了过去,摸着门环,对秦牧然道:“我们现在合力推开它吧。”
“等等!”
温若依一听要开门就赶忙出声阻止,刚刚戴上的玉扳指突然开始发烫,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地,或者说是在与什么东西呼应。
“我总觉得里面有人,你们还是不要都在门口的好,万一有什么变故也好相互掩护。”
大家听了也觉得有道理,秦牧然护着温若依,南忆在旁边掩护,玄风和刃来推门。
伴随着“吱嘎嘎”的开门声,一道金光从门缝中射出,逐渐拓宽,最后将整座石洞照如白昼,温若依躲在秦牧然身后探出脑袋,瞪大了眼睛注视着那耀眼的光芒,嘴巴里可以塞进一个兵乓球。
“金砖!!”
“剑冢!?”
“铸剑炉!?”
“祭台!?”
“……”
当一扇门打开的时候,灵魂处于不同高度的人果然可以看到不同的事物,除了从不发表言论的刃,其他三个都视钱财如粪土,只有温若依一个人将所有的精力集中在了闪闪发光地面上。
五个人就这样呆呆的站在门口足足五分钟后,才逐渐一个个的从各自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别人被什么雷到了温若依是后来才知道的,她一直在专心研究那些“光源”。
这些光首先出自门里的上方,由于站得远,她只看到了一部分镶满了夜明珠的石壁,似乎这些夜明珠排列的极有规律,越接近内侧尺寸越大,最大的一颗有鸡蛋大小。
这些夜明珠发出的光直接照射在全部由半米见方的金砖铺就的地面上,闪亮的金砖又将光发射回了头顶的夜明珠身上,于是这周而复始的光学过程,造就了这明亮刺眼的庞大“金宫”。
秦牧然牵着温若依的手慢慢走向门口,这座有半个五万人体育场大小的“金宫”便全部呈现在他们面前。
其实与其说它是“金宫”,倒不如说是“金洞”,因为里面的主体结构还是石壁,只不过太豪华太奢侈,让温若依忍不住想要用这样代表着金碧辉煌的词汇。
满足完自己的拜金主义,她开始关注另外三个人目光的焦点。
首先是玄风看到的剑冢,在她印象里剑冢应该是插满了剑的坟包,而不是眼前这种将各式各样的宝剑有规律的插在整整一面石壁上。
温若依敢肯定干这活的一定是个女人,因为剑被合理的分类,按照各自的特征齐齐的插成数十几条直线,上下左右全部看齐,规矩的不得了。
粗略了扫了一眼,应该有二、三百柄之多,简直就是个剑库。虽然宝剑款式各异,尺寸不一,但是每一柄都泛着光芒冒着灵气,如同有生命一般,一瞬间,她甚至产生了某种错觉,这些剑似乎正通过忽强忽若的光来相互交流,或者说在评价这些闯入者。
摇摇头揉揉眼睛,温若依将视线移开,那些剑看起来很邪门,还是离远点的好。随即看向了正中间那座还冒着热气的巨大铸剑炉,此炉身高两米,被架在距地面一米来高的半空中,令人不敢相信的是下面竟然是地火,也就是岩浆火。
温若依实在没有料到,这座忘忧山竟然是座休眠火山,而且火山口竟然在山腰的部分,难怪这里会与山脚和山顶气候不同,用地火来铸剑,这个剑冢的主人还真是个天才。
与铸剑炉连接的是三面台阶的石台,没有石台的那一边,是一座高约五米的平台,就是南忆口中惊叹的那座祭台。
除了一个孤零零的“十”字铁架以外,这祭台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于是,温若依走到南忆身边,不解的问道:“哥,你为什么叫它祭台?”
温若依话刚出口,自己就突然明白了,将目光重新集中在铁架上,皱起眉头犹豫道:“不会是把人绑在那上面吧?”
南忆此刻目光如炬,依然盯着那个铁架,声音很低沉:“上面有血,应该用人血祭剑。很多铸剑师为了能打造一把绝世好剑,在开炉和出炉时,会把人的鲜血注入铁水中,借以将灵魂附以剑身之上,从而铸出有灵气的宝剑。”
此言一出,温若依禁不住打了寒颤,抱紧可双肩。怪不得刚刚觉得那些剑很邪门,原来里面附着剑魂。
这个铸剑师可真够恨的,石壁上的那些恐怕只是成品,肯定会有很多的残品已经被销毁,如果一把剑一条命的话,这里简直就是人间炼狱,而这里的主人则是杀人不眨眼的地狱魔王。
不知不觉间,眼前金碧辉煌的宫殿,渐渐蜕变成了血淋淋的屠宰场,鲜红的血液顺着墙壁,如水帘一般蔓延开来,就连那金砖的缝隙中也伸出细密的血流。
铸剑炉也翻滚着巨大的血泡,随着热气膨胀、上升、炸开!
无数的血点飞溅开来,一滴血“啪”的一下溅到了温若依的脸上,她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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