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池见着那黑影蹒跚得稳住了脚步,才向着她这边迟疑得发话:“是姐姐么?我是正枫啊!”大概他也是一阵诧异,怎么堂姐现在住在听风院了?
“是你啊!等我去取灯!”宁小池一听是他,顿时放下心来,急忙回去屋子里取来灯盏,小心得护着那被狂风扫荡的微弱小火苗,向着宁正枫那边走去。
此时,应该是被宁小池刚刚那声大喊吵醒了。另几个房间里都亮起了灯光,听风院里除了两个睡得香甜的孩子,都齐齐聚集到了厅堂里,来迎接宁正枫这个风雪夜归人。
各个都冷得直打颤,
绿宛搓着手,赶忙抱来一大捆木柴,点燃了火炉子,众人帮忙将门窗掩上。大家一齐围拢过来坐下,这才仿佛感觉到一丝丝暖意。
“少爷,你可回来了!不然唐柔妹子都快急死了!”绿翘笑呵呵得说道。唐柔羞怯得一拉绿翘,脸带恳求,她又不好意思了。
“是啊!你再不回来,我们楼外楼开张那天就少了个老板出席呢!怎么去了那么久?如何?”宁小池也赶在绿翘之后赶紧问道,一旁的陈年之等也是期待得望着宁正枫,其实都知道去借鉴什么别家赌坊的话都是借口,最重要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沈莲花怎样了。宁小池他们更是心知肚明,若那朱贵良果真是完全冲着望归里的宝藏图而去,那么势必沈莲花的日子将很不好过了。
宁正枫一脸的疲惫不堪,让唐柔先帮他找点吃的来,想是连夜赶回来,饿坏了。唐柔急忙与绿宛出门张罗吃食去了。
“赌坊建好了?叫楼外楼?”宁正枫望着宁小池与陈年之,没有回答他们所期待的问题,只语意之间夸赞着他们动作挺快嘛!
“差不多了。就等着少爷你回来,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陈年之微笑着对他说道,宁正枫叹口气,说,“相信你们的眼光,其实我这次出去,根本就没看着多么特别的赌坊……”
“那不过是我们大家都明了的一个幌子罢了——见着你娘了?”宁小池看他神情总是有些不对劲,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吧,遂直接又问道,“她怎样了嘛?”
“唉!”宁正枫只一味得叹气,并不回话,看来是有很重的心事一般。偏他又不肯说话,恰好唐柔与绿宛端来了些点心,他便先随便抓了一块便吃。
宁小池与陈年之也不再一径得追问,也陪着他吃起点心来,关于他娘的事,多多少少是挺让他难以启齿的,不如等他准备好再说。
宁正枫吃得差不多了,一抹嘴巴,喝了几口热茶,一抬头便兀突突得冒了一句“我……娘,她失踪了?”
正是平明一句惊起震天雷,大伙儿都被这话震得哑口无言。还是陈年之比较镇定,小震一下后立即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少爷,你好好讲清楚!”
宁正枫依言大致将自己回到熵都后的所见所闻讲了一下,因为这个笑话一样的事情由他去发现了并讲出来,确实是很尴尬,也很难堪。
宁小池听他说完,再结合自己之前的猜想,心里也大致是有了个笼统的轮廓了:这就是正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吧?!
那朱贵良对她沈莲花,哪里有什么一死半毫的真情真意啊——全是那宝藏惹的祸!也怪那沈莲花所遇非人了。
像苏恒商行的荣叔就应该知道,从一开始,朱贵良对沈莲花便不过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有时候被她伺候得高兴了就甩给她点银两,不高兴了大概根本都不想理会她。从前又哪里想过要娶她。
想必后来因为望归,朱贵良又对她一阵火热,许多关于宁家的消息也是从沈莲花这里打听出来的吧?她哪里知道朱贵良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是个没见识的妇人罢了。
她也只见着朱贵良在熵都有钱有势,为了讨好他,可谓是用尽了浑身解数,就连望归的秘密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偷听了去,再告诉他的。正是防得了强盗防不了家贼。
如果沈莲花是从之前宁正枫与陈年之他们的谈话中偷听到望归秘密一事,她应该也是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宝贝。
只是后来不知道朱贵良又是从哪里得知,话说当年宁元帅曾经发现了一个宝藏,而据说他将宝藏埋在望归下面,知道宁元帅去过望归客栈的人,只知他为魏老板伸张正义那次,却不知他在几年后又秘密回过望归……传说,那宝藏便是在后一次埋下的。
虽然那只是个没有盛传开来的传闻,本来朱贵良也是不相信的,可是——加上沈莲花偷听到的宁家人谈话内容来看——最起码,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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