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人虽虚弱,说这些话的时候却异常地坚决,宁小池更加肯定小宛绝对不像她母亲那样为了一己的私欲,甚至出卖了自己的情人……
宁小池也坚决地摇摇头,然后骂她:“你这个傻丫头啊!你就是打算将所有事情跟我说清楚后,便静静等待着在十八岁生日过后,随时可能凋零的那一刻到来?”
“姐姐,你原谅小宛吧!我违背了当初与你结拜时候的誓言……今生是无缘再与你做姐妹了,小宛只盼来世……来世……”宁小宛说到后来,情不自禁地哽咽起来。
“别跟我说傻话了!无论怎样,我,宁小池!都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妹妹就这样无辜死去的!你给我收起那些哀怜的泪水,不论怎样,我都要讲你治好!”
宁小池严肃地发布了上述宣言,接着又温和地对宁小宛说:“小宛,你应该相信姐姐的吧?!接下来,不论我让你干什么,都听我的?!——你别急啊!姐姐我不会逼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姐姐,你就别为我费心了。我……时日……本已不多,我不想拖累你!我娘本已做了对不起宁家的事,我……我又怎能……?”
“别跟我废话了!上一代的事情我不管也管不了!现在,我只知道,你是我至亲的妹子!我不救你谁救你?!”
一腔热血沸腾的话语直又说得宁小宛眼泪和着鼻涕一齐往下流淌……宁小池对她太好了!
“那么我明日去甄家,找甄原他们夫妇商量事情后,顺道将甄伯请过来为你仔细诊治诊治吧!别忙着拒绝——这没什么好害羞的,甄伯好歹是行医多年的老郎中了,让他看看再说!”
“好。小宛自今日起全听姐姐的安排。”事已至此,宁小宛怎好再反驳,姐姐的一番心意,她不能让它就这样付诸流水……即使她明知道这根本没用,可是她现在形同将死之人,又有什么好顾虑的呢?就是死马,也可以拿去当活马医医的可能,不是吗?
“你想通就好。现在,不要再想那么多,好好给我躺下休息!明儿一早,我让冷绛然出去找个丫头来服伺你。今天晚上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叫我,我就在你隔壁。”
宁小池说完,不管宁小宛的反应,直接就将她按回被窝里,霸道地用手掩合上她的双眼,然后就出门去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宁小池这一天折腾下来,东西也没怎么吃,确实有些累了,有不敢立即去睡,怕小宛万一有事叫她。
红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趟,这时候又诡异地出现在宁小池房间里。
她风风火火冲过来,劈头就对宁小池嚷道:“咱们给小宛招亲吧!”
此话一出,还果真将宁小池震慑当场,她愣了一会儿,探出手掌,摸了摸红杏的额头,喃喃道:“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来着?”
红杏一巴掌打掉宁小池的手,恶狠狠地说:“你才发烧呐!你全家都发烧!我说这话是有依据的!——虽然不怎么科学……”
“那你说说你的狗屁依据?”
“我刚刚偷偷地问过小叮当了——当然这不算我们挥霍了那愿望。因为我是以咨询的口吻请教小叮当,意思是‘它’想帮忙就回答,不想帮忙便可不理会——这也没违背你说暂时不要动用那个愿望的决定吧?”
红杏翘着下巴尖儿,骄傲地说。
“那小屁孩究竟说了什么?”宁小池毫无耐心地问。
“小屁孩说了,那个诅咒相当于那种可以世代相传的蛊毒,就是个虚张声势的玩意儿!其实只要小宛在十八之前将自己嫁掉就完全没问题了。”
红杏轻描淡写,一两句,宁小池不屑地一哼,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你别把问题简单复杂化!小宛从前的母系亲属们是没有小叮当的指点,也不敢冒这一层险……我们既然还有个愿望,虚它作甚?!不如敞开怀抱尽管一试了好了!”红杏意气勃发地呐喊……真像要去抓反革命的无畏的五四女青年呀!
“也可以照小叮当的意思先试试?!”
“当然!你想通就好!至于小宛那里,不难说服!”
“小宛那里,不难说服……她方才已经答应我,一切听我安排了。只是,冷绛然那里我们该怎么跟他解释?”
宁小池可没忘记,小宛不想让再多一个人知道她的病……
“这个问题包在我身上,管保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叫冷绛然乖乖帮忙甚至绝不多言!小宛也不会尴尬!嘿嘿!”
两个女人就这样拍板决定了——为宁小宛招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