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南,无尽的草原之后,是茂密的森林,森林之后又出现滚滚的河流,赵云等三人并不太着急赶路,走走停停,与其说赶路不如说游山玩水。方向不确定,地点不确定,反正地球是圆的,赵云的车上有军用导航系统,不怕走丢的。
赵云少有的雅兴,离开白杨市他似乎完全放松了,白杨市有他一份责任,有他几分羁绊,如今脱身出来,他少有的放松。在滇南省将是他全新的开始,如果说白杨市他是主人,要带领白杨市致富,但到了滇南省他就有客人的感觉,客随主变,他不必太较真,一切都随机发展了。也就是说到了怀仁县,他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做到什么程度,他不会再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个人发展最重要。从驻村干部到现在,赵云越来越意识到个人发展的重要,在那些大人物面前他就如同蝼蚁一样,只有他不断的壮大,他才有能力带动他的班底作出更多的实事。眼下,他的紧要问题是发展,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否则他永远没有可能和那些大佬们过招。白杨市的事件,看似他占了一些便宜,但三市划分,他根本没资格介入。一个连常委都不是的人,怎么可能有更多的话语权。一个镇的镇长带动一镇的经济,一个县的父母官,管理的是一方事务,赵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野心随着位置的提升,开始慢慢变大了,大得自己都有些害怕
或许是他年轻,所以他有冲劲。或许他胆子大,所以他敢当。心有多大,路有多远,赵云在路上时常看着全国的地图沉思着。
途中不断接到梁中书汇报的电话,说韩光回来了,而那批人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彻底消失了。经过一阵子磨合,赵云已经完全信任梁中书,听梁中书带着调侃口吻汇报,赵云知道梁中书成竹在胸,不需要他参与的。梁中书比他初识的时候城府深了太多,或许就是因为他的磨练,赵云知道梁中书在白杨镇的经历绝对会一辈子难以忘记的。两个人的角色的变化,很突兀,又很必然,赵云觉得自己和梁中书其实是一路人,做事情都有不择手段的一面,只是他赵云没有梁中书那么直接而已。
既然离开了,就要放下,给予他们完全的舞台和成长空间,赵云并不打算再干涉。说起来好笑,韩光和黄本初两个人就像小丑一样表演者。首先是韩光收到了几瓶好酒和几条好烟,韩光把东西上交纪委,东西是有人匿名送的。几瓶好酒和几条好烟实在算不上什么贿赂,但韩光上交的烟酒都是特制的,那几瓶好酒的瓶子是水晶制作,价值不菲,瓶盖是金子的,价值也不低,而且所谓的几条香烟都是用人民币特制包装的,加起来的价值也到了几万元。对于这种大公无私,在白杨市市政府又引起了轰动。
既然梁中书说那是黄本初自编自导的,赵云已经完全确定韩光让梁中书完全监控起来了。这出戏是韩光和黄本初联合演出的,是韩光受到了匿名礼物,而黄本初证明韩光的清白,继而交给了纪委。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证明自己的廉洁,借此先封住纪委的路线,是怕有人这这个时候趁机查他的经济。赵云暗自感叹,黄本初做事果然老练毒辣,只可惜被人抓住了七寸,无论怎么折腾都是一个结局的。梁中书应该把两个人完全监控起来,两个人的阴谋诡计应该也都被录音了,两个折腾的越欢,最后死得就越难看。
听到梁中书不在意的声音,赵云知道梁中书依旧胜卷在握,韩光和黄本初无论怎么折腾都没用,梁中书手上有关键的证据,引而不发,就当着关键时刻引爆,眼下是让黄本初以及韩光尽情表演。梁中书有孙文浩配合,已经暗中掌握了主动。
赵云让梁中书自己看着处理,不用事事汇报,然后就彻底放开了,玩得不亦乐乎。
一路走,一路吃,一路玩,一天的路程经常分成三天走,赵云、刘海山、张允都很放松。赵云并不知道他这么走,无意却躲过了一些劫难。赵云并没有按照既定的路线走,想到哪里就去,边走边玩。
有人并不想让赵云顺利到达滇南省,在路上设置了一些障碍,可赵云无意之中都给避过了。赵云等人走得路线很离谱,哪里好玩走哪里,走走停停,甚至遇到了风景秀美的地方,还住上几天。就这样,几个尾巴被赵云甩得无影无踪。赵云一点没有意识到他被人跟踪,而张允却心知肚明,很巧妙的甩开,加之赵云的随意路程,张允知道身后彻底没了尾巴,于是他开始轻松起来。以前不苟言笑的张允,现在每天也是春风满面。
一路上,三人都不和外界联系,半个月之后,终于出现在滇南省境内。
对于滇南省,赵云其实很向往,古代这里就有一个大理国,关起门来做皇帝,也曾经鼎盛一时。赵云颇喜欢金庸先生的天龙八部,里面的段誉不正是大理国的王子吗?赵云也幻想,在这里他也有奇遇,老婆不在身边,不犯原则性的错误就没问题。
刘海山一路介绍滇南省的民风民俗,包括很多虚无缥缈的传说。按照刘海山的说法,滇南省确实有整蛊的人存在,而且大多数是女人。尤其是苗族,一些古老家族的女人善长养蛊放蛊,很多女子对倾心的男人会下蛊,那男人一旦变心,那所下的蛊就会发作,哀嚎三个月,全身溃烂而死。
当然,这不排除刘海山吓唬赵云,赵云并没有在意,他在小说里看过这样的情节。生活毕竟不是小说,哪里有那么多的离谱的事情。赵云调整心态,三人终于开车出现在怀仁市,赵云要首先去怀仁市报道,然后才去怀仁县。
怀仁市的市长司马韩是一位五十上下,看起来平易近人,据说司马韩,他父亲姓司马,母亲姓韩,所以他叫司马韩。司马韩以前是位军人,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据说他曾经带着连队打到了越南首都河内。在赵云看来司马韩平易近人,而司马韩实则是杀伐果断之人,在怀仁市曾经担任军分区政委,而后担任市长。军分区政委能混到市长,这在全国都是罕见的。各市县虽然有军分区政委,也是常委会成员,但排名一般比较靠后,大多数并不管地方的事情,更别说担任市长了。怀仁市是一个地级市,下面有十个县,怀仁市在整个滇南地区很是有名气,怀仁市,被称为为坏人扎堆的地方,所以也叫坏人市。而怀仁县靠近边境,和越南、老挝、缅甸三国都是交界点,更是混乱异常,人称坏人老窝。滇南人民有句民谣,怀仁市盛产通缉犯,怀仁县一窝子老坏蛋。可想而知,这地方乱的不像样子的,说是罪恶之都也不为过的。在怀仁市小孩子吹牛都说,我老爹当年是通缉犯,别惹我,我也是坏蛋。
犯罪份子多,所以这也是一个崇尚暴力的地方,正常的地方管理在这里行不通。正因为如此,怀仁市军权在地方上占了很大的比重,正因为怀仁市这样的地理位置,其他省份很多通缉犯都跑这里避难,或者偷渡去别的国家。怀仁市也是走私贩毒的人特别多,而且都是武装贩毒,所以军方的人不得不插手地方事务。政府人员,因为工作而殉职,在怀仁市历史上发生过不少,尤其是公安干警,每年都有因公牺牲的。即便是文职人员,也有受到犯罪份子威胁的。赵云知道这一情况之后,很是奇怪他的爷爷对他是保护,还是锻炼。跑这样的地方,不是比内蒙更危险吗?
赵云并不知道,在赵中华和王爱国的眼里,看得见的危险并不算危险,战场上他们最后身后的枪声,而赵云在内蒙的对手都是隐形的,随时都有可能出击。怀仁市看似危险,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危险,这里军方势力占主体,赵云在这里可以得到很大的锻炼。怀仁市这样的地方,也是容易出成绩的地方,不法分子多,处理得当,那是在全国都拿得出的响当当的政绩。山高皇帝远,即便手段过激,或者犯了错误,上面也不会真的较真的。国内历来没有黑社会,有的不过是大的社团而已,任何力量也无法和国家对抗。王爱国和赵中华让赵云来这样的地方,是上面要彻底治理怀仁市,改变怀仁市的现状,让犯罪销声匿迹是不可能的,但至少要达到其他城市的水平。有强大的军队配合,有政治上的力度支持,赵中华和王爱国都觉得赵云在这样的场合应该是如鱼得水的,很快发展起来。赵云属于很年轻的处级干部,在提拔肯定要典型是的政绩辅助,而在这里两位老人不但可控,而且能暗中帮助孙子发展。两位老人可谓用心良苦,赵云却浑然不知,心里还埋怨两位老人把他发配了。
司马韩见到赵云之后很热情,嘘寒问暖,不像市长反而像一个邻家的长辈在关心后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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