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神情肃穆站在山脊上眺望三十里外缥缈薄烟笼罩下的界休城“老贾!你看那帮黑山贼会出城迎战吗?”
贾诩嘴角挑起细细打量:“难矣!黑山贼不傻,看到翼德这般身材魁梧的将领哪里还敢出城迎战?”
张飞皱起眉头嘟囔几句“老张最烦攻城了!架个破梯子还得爬,多累啊!算了,还是让给子龙、子义、文远他们吧!老张受不得这份苦!”
张辽闻言嘻笑道:“张老哥身为大将怎么可以挑肥拣瘦?界休可是张老哥自己要求打头阵的!”
张飞严肃的表情立刻换作春guang灿烂:“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看这界休城高墙厚守军又多,正好用来锻炼新兵吗!”
张辽晃起脑袋死活不同意:“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是反悔还有何颜面带兵打仗?”
看着二人斗嘴,贾诩闷声偷笑,许久才劝解道:“诱骗黑山贼出城并非不可能!关键要”
张飞听此话来了兴致赶紧凑过来问道:“如何?军师别卖关子吗!你看老张都急成啥样了?说说嘛 !别这么小气!你看文远都在看笑话天气这么热,早进城早休息嘛!主公也希望早点得到捷报不是?”说了好一阵,贾诩才附耳低语。一席话说得张飞狠拍大腿雀跃道:“哈哈!军师就是军师,脑瓜子还真灵光!这种馊主意都想得出来!老张心服口服,以后可就跟着右军师混了!”
张辽看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看着张飞大喜、贾诩诡笑,不禁为界休的黑山贼捏上一把汗!
半个时辰后,一杆“虎威将军”大旗突然出现在界休城南,其下一瘦弱将领骑马举矛喝骂界休黑山贼,该将身后五十一骑各个如狼似虎,漆黑铠甲掩盖不住魁梧身躯,面具下的双眼冒出浓烈杀意!其中一人更是高出他人半头,绝非泛泛之辈!“界休黑山贼听好!老子是虎威将军张飞!你们的主将张燕曾经给老子牵马坠蹬!你们的军师杨凤曾经给老子端饭倒水!那个什么于毒不过是老子家中一名私自逃跑的奴仆而已!至于白绕、张白骑吗呵呵,一个是打扫茅房的,一个是割草喂马的!所以啊,你们这些黑山贼子贼孙不过是老张的重孙、曾孙而已!哈哈哈!”
闻讯登城的羝根正巧听到后半段辱骂,立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张飞半天说不出话。缘城看到羝根恼怒二话不说拉上几名亲兵跑下城墙准备出城大战张飞。“回来!”羝根一声暴喝,吓得缘城险些跌落地上。“你没听说过张飞的名号吗?他可是虎牢关前独战吕布的大将!你这点本领出去只是送死而已!”
“可那厮辱骂张将军!辱骂黑山军!”缘城愤怒吼叫“生死事小,名声事大!若让其他兄弟知到你我遭人辱骂还默不作声哼!”羝根盯着缘城呼呼喘气,双手握拳捏的嘎嘎作响视线再次移向城外叫骂的张飞“也罢!一同出城,看张飞身边不过四五十骑应该掀不起风浪!”
“呜——”号角声起,羝根、缘城各引一千兵卒出城列阵。羝根长刀指向张飞大喝道:“张飞小儿竟敢辱骂黑山军!有种的话过来送死!”
张飞哈哈大笑蔑视道:“贼孙儿,老张项上人头就在这里,只怕你没本事取,!”
羝根低吼一声:“休的猖狂,看刀!”双腿夹马迅疾驰出,手中长刀力劈张飞面门。张飞不慌不忙,手中蛇矛缓缓上举“嗨!”力挡此刀!两兵刃交击擦出数到火花,出乎羝根预料,对面张飞竟然晃动一下,显见力量不强!羝根心中窃喜,再次横刀削向脖颈。张飞不再说话凝神接招,蛇矛侧立抵挡——又一声响,这次张飞晃动的更加厉害!羝根见状大喜,欲舞刀再砍!
谁知张飞怪叫一声:“贼将好生厉害!儿郎们跑了!”呼拉一下,在黑山军惊讶的目光中,五十余骑立刻返身逃回羝根再追已来不及,回头看看缘城,只见他也一脸莫名!“呸!想不到张飞不过如此!回城!”羝根有些恼怒,却又不知为何。列阵的黑山军却看不出其中蹊跷,认为自己主将三两招打败敌方大将,一个个扬眉吐气吵闹说笑走入城内,原本紧张的气氛登时消融。
可刚入城不足半刻,城外再次响起张飞的叫骂声,这次辱骂的辞藻比上次还华丽、还深刻、还有内涵!已有胜绩的羝根警惕之心削弱许多,但仍带上缘城引兵出城再战。此番缘城单挑张飞,谁知四回合张飞大呼不敌狼狈败逃,激动得黑山军欢呼雀跃,因永安战败而丧失的信心再次恢复。缘城兴奋至极,想想自己打败了虎牢关前一战成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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