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了?!”
“谁是种马?!”
“暴雨,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跟你没完没了!”
“展芙蓉,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跟你没完没了!”
两个性子几近相同的人,战火高张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呃,我、我能不能说个公道话?”叶灵小声的开口,暂时息往两人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
“你说,如果你敢胳臂往外弯,我连你也一起扔出去。”
“你说,如果你敢重色轻友,我就跟你绝交!”
叶灵皱起了眉,他们两个人非得一起说话才觉得爽快吗?
“快说!”一向没多大性子的两个人,同时不耐烦的催促。
“别、别催嘛!这不是要说了。”她努努嘴“老公,芙蓉不是随便的女人,她会穿着件衬衣在家里随意走动,追根究底还不是你害的。”
“我害的?”暴雨竖起眉,声音冷且空洞。
哦喔!有人要惨了。展芙蓉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儿在心底窃笑。
“是啊!你的眼底根本容不下任何女人,就算是个裸女在你面前走动,你恐怕也都会视而不见,人家芙蓉是有这份认知,所以才只穿了件衬衣就在家里走动,”不知大难即将临头的叶灵头头是道的说着“你说芙蓉没有羞耻之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愚蠢女人!”暴雨绷起了脸。
“哈哈!”展芙蓉击着掌,一脸的得意“好样的!女人,我展芙蓉绝算没有白交你位这朋友。”
“哪儿的话,我只是就事论事,说个公道话而已。”难得接受好友赞美的叶灵,怪不好意思的搔着头。
唷哟!敢情倒好,这小妮子还不敢居功呢!展芙蓉不敢置信的挑起细眉,果然果然是个愚蠢女人!
“不过,帮了我你可修了,刚刚你的亲爱老公可是有言在先,把话挑明了说你若胳臂往外弯,就连你也一起扔出门,啧啧,失策,真是失策。”不仅愚蠢而且无知。她摇头加叹息。
“呃”“但是,”展芙蓉播播发“别担心,既然你对我有义,我当然不能对你无情,趁着你还没被扔出门前,先下手为强,去把行李整理整理,带个十万、八万跟我一起回台湾,别理你这个没心没肝的日本籍种马”
话还没说完,展芙蓉娇小的身躯就被暴雨连抱带扛的带至玄关,只见他拉开大门,眉皱也不皱一下的就将展芙蓉往外头扔去,然后随即甩上大门。
“也是个愚蠢女人。”暴雨淡淡的低语,丝毫不觉得此项举动有啥不妥。
“啊——老、老公,外、外头在下雪耶!你把芙、芙蓉扔出”
“闭嘴,先顾好你自己。”他平板着语调,这女人,竟敢帮外不帮里,大胆得很!
看到老公一脸的冷意,叶灵乖乖的噤声“我,我去厨房。”
她再如何有朋友道义,在生命垂危的关头,还是逃命重要,明哲保身美。
“你给我站”暴雨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男声给打断。
“暴雨,一阵子没见,你就送了这么个大礼给我啊!”一个浑身充满邪气的男人左手夹着展芙蓉,勾着唇淡淡的开口。
“沙漠。”暴雨回头,心中虽微微吃惊,但却没有表现于他一贯没有大多表情的俊脸上“自然门”八大户长神出鬼没,来去无常的个性他早已经司空见惯。
“好久不见。”沙漠唇角上扬,带着邪气的道。
“你是沙漠?!”闻言,展芙蓉兴致勃勃的扬起头,观看着这位传说中神秘的“自然门”门主。其实“自然门”的八大户长都是神秘的。“嗯,比暴雨好看太多了。”
她的刻意挑衅引来暴雨的冷笑“沙漠,怎么把我扔掉的垃圾带进来?”
“由此可得知沙漠的视力胜过你千倍,看得出我是颗钻石,而非你眼中的垃圾。”她谈笑着。
“小姐,谢谢你的赞美。”沙漠淡淡的笑语,让她站立在地上,然后以着不避讳的眼光直视的对她做了一次快速的巡礼,赞美之眼神表露无疑。
“也谢谢你的赞美。”展芙蓉略抬下巴,大方的接受他无声的赞美。
“你好。”沙漠偏着头“想必你就是外头街坊谈论暴雨藏娇的对象,啧啧,这样绝美的姿色,恐怕叶灵见了也是我见犹怜,难怪她肯跟人共用一夫了。”
展芙蓉蹙起柳眉“我不懂你的意思。”
“呵,你懂得。”沙漠柔顺的结束与她的对话,将目光调往离厨房最近,一直闷不出声的叶灵身上“想必你就是奇女子叶灵了。”
“你好。”这屋子总算有除了她以外的“善类”了,叶灵松口气的庆幸。
“沙漠。”他走近她,探出手,[你和暴雨的婚礼我没参加,实在非常抱歉。”
“不”叶灵欲要伸出的手被暴雨从中拦劫。
“别碰她。”语气仍不改暴雨冷淡的味儿,但隐约中却透露着一分敬重。
“呵呵,这是视女人为无知动物的暴雨吗?”沙漠不甚在意的收回手“一阵子不见,人的改变真是快速。”
“你来日本有事?”对他的椰榆暴雨视若无睹。
“没事,我路过,所以顺道来看看“暴雨户”的女当家。”他轻描淡写的道“只是不晓得哪一个才是?”
“你”“我不想打扰你们“一家人”团聚,但是我有事情必须问清楚。”展芙蓉仍旧蹙着眉。
“你不知道打断别人谈话的女人最”
“闭嘴。”她没工夫和他斗嘴“说清楚,街坊在谈论什么?”
“你不知道?”沙漠挑起眉,被她与暴雨相仿的那股淡淡的惟我独尊气息,给引起注意力。
若说暴雨是独来独往的雄鹰,那她就是护卫幼鹰时看似毫无杀伤力,却极为凶狠的雌鹰了。
“我不知道”她冷冷的道。
“想知道,自己出去外面晃一圈就能非常清楚。”沙漠牵动着唇角,从巷头到暴雨的住家,一路上他就听到三五成群的妇人在耳语着暴雨与两个女人同住一屋檐的语论,不想知道都很困难。
“我听不懂日文,”她微抬下巴“也不想出门,所以我建议你直接转述并且翻译给我听会来得比较省时、省力。”
自从两个月前她以“度假”之名来到日本,寄宿至好友的家之后,她就从未踏出屋子一步,若非必要,她是有打算一直过着这样与世隔绝的生活,直到她离开日本。
“外头在羡慕暴雨能够坐享齐人之福,称赞叶灵大肚能容,默许丈夫将地下夫人带回家中,咒骂你不知羞耻,破坏人家家庭幸福。”他也不加以修饰,简单扼要的把所听、所闻转述。
展芙蓉紧抿起唇,不发一言。
“事实是如何?”沙漠坐进沙发。
“你认为事实是如何?”再开口,展芙蓉的语气里尽是冰冷,美丽的容貌紧绷 覆霜“我展芙蓉是什么货色,需要和个蠢女人共用一夫?就算事实是如此,也轮不着一堆外人在嚼舌根,真是他妈的鸡婆!”
沙漠挑起眉,头一次见到灵气逼人的美女一点形象也不顾的大骂脏话,啧啧,别有一番味道儿。
“你早就听过了?”她一脸冰霜的问向叶灵。
“闲着没事做的女人吐不出什么好话来,没必要为这种事大动肝火。”和展芙蓉相处了两个月,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动怒,暴雨本能的护着妻子。
真正令人惧畏的怒火,就是覆于冰霜之下的火焰,它的爆发力虽不惊人,但它灾难所及可说是无远弗届。
好样的!就连暴雨这个不管闲事的人都听过谣言,叶灵这个每天出门买菜的黄脸婆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这个白痴女人!外头的人在污蔑你的丈夫,间接嘲笑你,你竟然充耳不闻?你真是愈活愈回去了!”展芙蓉忍不住咆哮。
“我、我、我”叶灵被这一骂,更是结巴得说不出话来。老天!她从未看过她这么生气。
“闭嘴。”她不想听叶灵结结巴巴“千不该万不该的是你竟然瞒着我,该死!”
“我想她,她们说的又不是事实,说、说出来又没、没什么好处”况且她已经对外头的三姑六婆解释、反击过了。叶灵心想着。
“她们等于在间接破坏你和暴雨的家庭。”她不带一丝感情的打断好友的话“你该知道舆论的威力。”
“芙”
“什么都不要说了。”她打了个手势,转身大步的走进客房,打开衣柜、翻开行李箱,以着迅速的动作开始收拾行李。
“芙蓉,你在做什么?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暴雨也”
“闭嘴。”她边收着衣服边道“你不是你的丈夫,无权替他发言。”
“芙蓉”不知该说什么才能留住她,叶灵转而向丈夫求助“暴雨,你说个话嘛!”
“女人,你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要离开,我不赞同。”暴雨淡淡的开口。
“你不需要赞同。”她盖上行李箱,拿起一旁的黑色风衣穿上,熟练的在腰间打个结,然后再拿起剩下的鹅黄色毛料大衣,穿盖于风衣外,放下盘在头顶的轻柔发丝,再穿上高跟鞋,轻轻松松就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风貌。“我有我的原则,非走不可。”
“香港那儿怎么办?没有暴雨的庇护,你会被媒体缠得啥事都不能做。”
“呵,别担心我,冤有头债有主,我有地方躲。”一开始她会选择日本来“度假”只是没安好心眼的想来闹闹这对新婚夫妇,逗逗这对个性悬殊的小俩口,来热闹自己的生活趣味,总比去林大地安排的鸟不生蛋的荒岛来得有趣,哪知事情生变,她只能去荒岛度假了。
“你要躲到哪儿?”
“安德列斯岛。”
“你要到安德列斯岛夫?”沙漠插口。
“怎么?你认识那儿?”她狐疑。听都没听过的鬼地方他竟然听过,人家不愧是“自然门”的门主。
“门里有产业在那儿。”暴雨代答。
“喔。”展芙蓉点头,原来。
“想不想找个伴?”沙漠邪气的笑着。
“如果是你,我拒绝。”
“为什么?”
“走到哪儿每个人都当我是狐狸精,身边若再多只狐狸相伴,那会是啥情况?”她甩甩发“声名大噪我避之惟恐不及,还是谢了。”
狐狸?哈,他像吗?沙漠摇头“不是我,是海洋。”
“海洋?”她挑眉,那个以“红颜榜”闻名的一海洋户”户长?“我不认识。”
“你不认识?哈!我以为“自然门”里名气最大的就是我们海洋这只黑狗,没想到还有人不认识他,真令人意外。”
“有头脑的美女最不需要认识的就是以花名远播的浪子,那只是自贬身价。”
“是吗?但是鲜少有美人能逃得过海洋。”他笑笑,掏出皮夹抽出一张照片“这是海洋,近日也会出现在安德列斯,见着面,打个招呼吧!错过你,他会捶胸的。”
展芙蓉接过照片,看也不看的就将照片塞进口袋“因为错过替他的“红颜榜”再添名美女而捶胸吗?嗯,红颜榜真正令人感兴趣的是这东西,要嘛!就别名列榜单,不然,我绝对要独占鳌头,否则没有意思。”
“你很有自信。”
“这是我唯一的优点。”她浅浅的微笑“我该走了,很高兴认识你。”
“我送你。”暴雨带头走到玄关。
展芙蓉转头对叶灵挥挥手后,静静的跟着暴雨走到大门处。“这两个月,谢谢你的照顾。”
“你真是个怪女人。”暴雨看着她“破坏别人家庭破坏得不亦乐乎,但对于外头毫无真实性的谣言却在乎的很,表里不一致。”
“那是工作,这是朋友的幸福。”她笑笑“我表里不一致得很分明。”
“你小心。”他不再多说“有事找“自然门””
展芙蓉挥挥手,拖着行李箱踏出暴雨的屋子时,暴雨看着她的背影一会儿之后,转身准备进屋。
忽然身后传来一连串的声响,以及展芙蓉不标准的“素力马塞”语气有着显而易闻的凶狠。
闻声而来的沙漠不可置信的挑高眉,看着一路被展芙蓉故意打掉的晒衣架“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很勇敢。”暴雨淡淡的喃语。
需要挨家挨户靠着人家的矮墙才可以打翻人家晒在庭院的晒衣架,这等费力的工夫只有她敢说不是故意的。
“这就是芙蓉啊!”叶灵得意的笑着。
基本上很有暴雨味道的女人,不受任何道德观念约束,很直、很傲,但骨子里很热的一个女人,无法一语道尽,这就是展芙蓉,你永远也猜不透她下一步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