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铎“醒了”!
徐明伟一边往病房疾走,心里一边奇怪:还不到时候啊。
以徐明伟的斗争经验,王铎至少还应该“昏迷”两天,这会儿“醒”过来绝不是时候。[bsp;
徐明伟到病房的时候,医生护士都神色古怪,因为病人不让医生给做检查。
神经科主任给徐明伟做过介绍后,王铎道:“徐院长,我想回家去静养,你看能否给个方便?”
给,当然给,一定得给!
王铎这么做,也就意味着人家不在乎诊断书怎么写,当然,既然是静养,那毛病多少还得是有的,不过跟他没关系了。
好人呢,真是好人!
徐明伟和医生护士呼噜噜都出去了,赵茗荃和卫明华也出去办手续,高红丽问道:“你要出院,那个院长怎么那么高兴,我看他那样子,给你磕一个都愿意。”
王铎笑了,道:“我说你这个记者是怎么当的?”
眼睛一瞪,高大小姐问道:“怎么了?”
王铎道:“我不出院,他这个诊断书就没发出,不管怎么出,他都是毛病。”
高红丽明白了,道:“那你就放过那个拍你板砖的家伙?”
王铎道:“那是个小虾米,因为他,我在这儿多躺一分钟都不值个。”顿了顿,又笑道:“你愿意晚上没人抱着你睡觉啊?”
――――
范冠峰和孙伟峰到了医院,一扫听,王铎已经醒了过来,而且一醒过来,就出院回家静养去了。
范冠峰和孙伟峰相视苦笑,这又是在打脸,打陈伟成的脸,人家根本没把陈伟成这个省会市长放在眼里。
既不把陈伟成放在眼里,陈建功还好得了吗?这下,陈伟成父子的心理压力会更大。
这会儿,他们都更深刻地理解了当初黄远超为什么那么恐惧,看来黄远超那小子的感觉还真是敏锐。
――――
吉普车在楼门洞前停下,王铎、赵茗荃和高红丽从车上下来。
赵茗荃对卫明华道:“明华,上来坐会儿。”
赵茗荃的口气不是问询,而是命令,卫明华感激地看了赵茗荃一眼,默默跟着上了楼。
进了屋子,卫明华心头一阵颤栗。
这里,神秘而温暖,是她最渴望来的地方。夜幕中,有好几次,她伫立在远处,凝望这儿。
卫明华感觉的出来,不论是赵茗荃,还是高红丽,对她都没有如何排斥,但也不会鼓励,她们采取的是顺其自然的态度。
但是,不管有多渴望,她能这么做吗?可以这么做吗?
有时候,她真希望王铎能替她做决定,但王铎没有,王铎在她面前一直都很小心。
有时候,她心里都为此怨恨王铎。
这里,真好。
脱掉大衣,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高红丽道:“这下可以说了吧。”
怎么回事儿?在病房里没机会说,在车上,王铎又说回家再讲。
“是这样的……”王铎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你小子真是坏冒油了!”高大小姐不吝赞美之词。
王铎笑道:“不是冒浓就行。”
“你也太过分了。”赵茗荃埋怨道:“刘家鹏的妈妈牙床都摔裂了,那得多遭罪,她就是再怎么不对,也不该这样啊!”
沉默片刻,王铎道:“姐,敌人就是敌人,我们可以宽恕敌人,但不能对敌人有仁慈之心。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一旦对敌仁慈,就会诸多顾虑,难以作出正确的判断。”
顿了顿,王铎又道:“我想让那女人摔一跤,但嘴磕在冰棱上,那是意外,我还没有那么大本事让她磕那儿就磕那儿。”
赵茗荃沉吟片刻,然后又问道:“刘家鹏的妈妈是敌人吗?”
王铎道:“她当然还算不上敌人,但意义是一样的。”
赵茗荃没听明白,她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王铎解释道:“思维往往有一种很强大的惯性,这么说吧,我的意思跟刘备说的那句‘莫以善小而不为’的意思类似。”
忽然,高红丽皱了皱眉头,问道:“那个李建伟都出面了,对付一个劳动局长,你为什么费这么大的心思?”
不愧是在官宦家庭长大的孩子,政治敏感性就是强,王铎心中赞了一句。
高红丽还不知道栽赃的事儿,王铎道:“不只是一个劳动局长。”
高红丽一听,就道:“你们还有事儿瞒着我!”
王铎翻了一下眼睛,道:“什么叫瞒着你,只不过是没说而已。”
高红丽气道:“还不是一样!”然后又看向卫明华,问道:“你知道不?”
卫明华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不是瞒着她一个,高大小姐的气这才顺点,问道:“还有什么事儿是我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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