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基跳下马,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又在外面画了几个圆圈。他笑道:“与其让这些东西横在这里,不如把他们全调过来。你看。。。”
,米脂的县衙内,几个老弱的衙差正在后院闲聊,。
县老爷带着所有兵丁出城缴刘宗敏去了,县衙里冷冷清清。除了他们几个,就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风中飘来荡去。
他们正在闲聊,忽听内宅里传来县老爷的三姨太太的叫骂声:“老爷给我的银子,凭什么给你们一份。”
三姨太太刚讲完,另几个姨太太大叫起来:“你刚才输给我们的。凭什么不给我们。”
“你们联合起来骗我!”三姨太太仗着平时县令宠她,噪门比谁都高。
“再说,我都输光了,怎么还你们。”三姨太太又怒又气地叫道。
“你输了,你骗鬼呢,当我们不知道,你在娘家就放了五万两银子的高利贷。你躺上床上吃利一年就上万两银子。”另一个姨太太毫不退让。
“怦!当!”几个衙差忽听里面响声大作,好象谁砸碎了花瓶。又有谁碰翻了椅子。
这几个衙差互看一眼。县令这几个姨太太,今天又开战了!
他们眨巴一下眼睛,互相瞧瞧,谁也没敢进去劝,因为里面这些姨太太,没一个好惹的。劝和了没什么好处。要是劝翻儿了,说不定还怪到自己身上。
他们听着怦当的声音不绝于耳,一个衙差摇头巴唧嘴说道:“听听,这花瓶摔得多可惜。要是给我一个,够我活一年的了。”
有个衙差笑道:“要不你现在就进去,要是哪位姨奶奶看你顺眼,就不定把这满府的金银全给你装家去。”
他一说完。几个衙差嘻嘻低笑。
这衙差吡牙说道:“谁敢把老爷家的金银装走,除非他不想活了。”
他刚说完这话,忽听背后有人笑道:“老子就要把狗知县家的金银全装走。不过这回活不成的是他,不是我!”
几个衙差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见一个红黑脸的大汉领着几十号人大模大样站在门口。形态悠闲如同主人回了家。
那大汉听内宅里面又哗啦一声,他一皱眉,高声笑骂道:“都愣什么愣,快进去,别让她们把咱们东西摔坏了。”
“刘宗敏!”一个老衙差惊叫。他一见不好,噌地钻进了桌子底下。慌乱中也没人注意到他。
“不错,我就是刘宗敏!他狗县令占我的山,我占他的衙!他占我的粮食!我占他的女人!哈哈哈!”刘宗敏仰天大笑。
他一指几个衙差:“把他们给我绑起来。”
几个衙差转眼被绑得和综子似的。
那老衙差在桌上抖成一团。耳听得刘宗敏指挥人搬东西,许多车辆来来往往。刘宗敏又大叫:“别伤了那几个女的,他妈的,老子丢了山,我就守城。米脂这个县城现在是我的了。他的衙门就是我的衙门,他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狗知县要来攻城,我就先杀了她们几个。”
老衙差心里一惊,这胆大包天的刘宗敏竟连县大老爷的女人也敢碰!
他正这样想着,忽听不远处传来几位姨奶奶的叫声:“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用后脚跟想想也知道。“刘宗敏大声笑着。接着,老衙差听到一位姨奶奶的娇呼:”天啊,好粗的一根!放不下啊。要了我的命了!“
老衙差连连摇头。忽又听那位姨奶奶一声娇哼,便再没了动静。想是承爱不住,晕将过去了。接着,他又听到了刘宗敏的大笑声:“爽啊!“
刘宗敏的笑声,伴着其他土匪的哄笑声,整个县衙乱成一团。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衙差听不见声音了。他悄悄把头先探了出来。左右瞧了瞧,只见满地乱纸
,女人的衣服到处都是。
老衙差拍手叫道:“坏了,坏了。县老爷的人都在城外。我得赶紧送信去。”
他刚走出衙门,东张西望要往外走,当!一声巨响险些把他吓趴下。他吱溜一下伏在墙边。
当!当!当!。铜锣声响彻云霄。“快到钟楼集合啊!分钱了!分钱了!”
这声音一响,无数人把头探出门来:“分钱?分什么钱?”
“分县官的钱啊!大家买粮食去啊。”有人一边响锣一边大喊。
老衙差的心几乎跳出腔子来:“我的妈啊,他们要分老爷的钱了。”
街道上突然无数人跑了出来。无数穿着破破烂烂的人向钟楼跑去。到处都是烛火,到处都是人群。锣声响遍了整个米脂县城。
老衙差心快跳出腔子外了。“我的妈啊,这帮强盗疯了,他们要占县城了。这还了得,”
见没人注意他,连滚带爬跑回了家。
找了长绳,梯子。找到一处没人的城墙。从墙上爬出了城。
快天明时,他终于找到了正带兵四处搜查刘宗敏的边大绶。
边大绶连续追了二天也没见到刘宗敏的影,他连累带怕,小脖子都支撑不住脑袋了,一个劲往下搭拉。他心里正恨得要死。
“老爷,不好了,刘宗敏到县城了!把几位姨奶奶全抓走了。。。。”老衙差一边跑,一边大叫。一边把城里的事告诉了边大绶。
边大绶气晕了,他中进士,当县官,搜刮钱几十年,就没见过这样的事。
竟有人攻进县城,占了县官的姨太太,还把县官的钱全抢劫一空。这帮土匪要是不抓到,他还能活吗?
“快,各路人马集合,全给我回米脂县城。要快!”
边大绶兄咬牙切齿快疯了“我的金子,我的家啊!全完了,全完了!”
一千多兵都到县城集合。
临县来的三万人马听说刘宗敏就在县城,全都往县城奔来。
“刘宗敏!你这次插翅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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