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这个我也曾问过你的祖父,不过换来的却是一顿爆打。后来就再也没问过了。”柳老实回忆道:“不过从那时起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些计较,除了杨玄感将军的后人,还有谁让你祖父这么尽心?”
“杨家的祖上对咱们柳家有大恩,杨玄感将军又曾救过你祖父。当初你祖父不愿投奔李家,而是选择回到这里,很可能就是为了守护杨家后人的平安。”
“你祖父是个义士,我敬佩他。但他却不是一个好父亲,祖上的武艺他一招一式都没有传下来。不然你爹也不至于在土地里打了一辈子滚还是一个家贫如洗的农夫。”
柳一条没说话,他看得出,老柳虽嘴里是在报怨,但心里更多的还是思念与伤感。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你祖父,那时我还小,又是贪玩,也吃不了习武的苦楚。你祖父可能是想等我大了一些教的,但是谁能想到,他竟会那么早就去了。记得那时我还不到十岁,而你祖父也就才三十几岁。”
“爹,逝者已逝,你也不用太过难过了。祖父若是在天有灵,也必不想见你如此。”柳一条接过老柳手中的牌位,开口劝说道。
“嗯。”柳老实自嘲地笑了一下,道:“你看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大过年的还跟你说起这些。都几十年前的事了,不提了,不提了。”
说完,老柳站起身,抱起一大堆祖上的牌位向正堂走去。柳一条也跟了过去。陪着老柳一块又一块地把祖宗们的灵位都摆到正堂的方桌上。之后点上几株香,等待明日祭祀之用。
柳贺氏此时正在厨房烧水,好让今夜全家人都能沐浴洗刷。
这是当地的风俗,大年二十九,无论男女老少,都要从头到脚洗上一遍。说是能洗去过去一年的晦气,迎接全新的一年。
柳一条算了算,从来到这个时代开始,他好像还从没洗过澡,要不是现在冬日天寒,他身上怕是早就起了异味。能洗澡,他是第一个赞成。
积极地同柳老实一起,把家中存放了许久的大型沐桶搬出来。沐桶有一米多高,是柳老实以前自己钉做的,用的是梨木,涂的是白蜡,很大,很结实。足够两个人一同沐浴。用柳老实的话说,这样可以节省更多的热水和木柴。
柳一条看着木桶,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说服柳二条那小子让他先洗。两个大男人一起坐到一个这么小的木桶里,那是绝对不行的,想一想都觉得恶心,那样的话他宁可不洗。
老柳好似看出了柳一条的心思,道:“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不愿与别人一起洗澡,今年还跟往年一样,我跟二条一桶,你娘跟小惠一桶,你自己一桶。你先去准备一下衣服,一会你先洗。洗完后就穿上你娘新做的衣裳。新年穿新衣,明年才会有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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