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孟旬发自内心的赞美之词,张一接道:“嗯!紫风这个人确实不简单,居然知道我们是在使诈,想要引他上钩,因此故意先派出一路追兵,然后又派出主力在后面接应。倘若前面遭遇到我们的埋伏,后面的主力便可迎难而上,替先头部队解围,不仅可以全身而退,还能与我们僵持下去,等待援军的到来。”
“这个叫紫风的人,头脑的确可怕,我远不如他啊。”这时,一旁的陈啸天忍不住说道。
要一个人,说自己不如别人,这很难。但陈啸天却敢说出来,由此可见,紫风给他带来了多么深刻的印象。
张研江说道:“现在就说紫风看破了我们是在使诈,恐怕还为时尚早,他可能是防备了我们埋伏他这一手。”
孟旬道:“张兄说的不错!我也认为,紫风未必看出东哥是诈死,他只是未雨绸缪,防着自己中埋伏罢了。”说着话,孟旬面带忧愁地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这一招还真是高明!让我们无计可施啊……”
“是啊!紫风不仅同时让屏东和高雄的人员相互策应,准备包夹咱们,自己还派人在追击,而且还有一个后招,防止被我们偷袭。如此一来,我们倒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之中。”张一说着话,脸上也是愁容满面。
张一的话,可以说是将目前的形势一语道破,文东会和洪门的主力虽在,但是却受到三面夹击,前退两难的境地。本来按照计划,他们是准备埋伏偷袭竹联帮在台南的主力,可是却被紫风识破。现在,不但无法偷袭对方,反而自己还被困在了台南、屏东和高雄三地的中间。若是如此拖下去的话,等竹联帮的探子发现他们,后者整合三路大军进来围攻,文东会和洪门便有全军覆没之危。
当然现在的情况,文东会和洪门也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至少,他们还可以选择。要么攻打屏东和高雄其中之一的竹联帮帮众,要么就是继续守在这里,与台南的紫风一众来一场正面交锋,从而一较高下。但是无论哪一种,都有一定的风险。毕竟,对方有援军,可以随时赶来支援。
该怎么办?这时,包括孟旬在内的所有人全部没了主意。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候,秦双搀扶着谢文东慢慢走了过来。“大家都在这里做什么?”谢文东面无表情地问道,不过他的模样却十分正常,乍看之下,很像平时的谢文东。
众人看到他,也是吓了一跳,心中不由地暗想东哥该不会恢复记忆了吧?人们心里虽吃惊,但没人敢说什么,三眼和孟旬等人纷纷弯腰施礼喊道:“东哥!”
谢文东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们在这里干嘛?有什么难处吗?”
“这……”听到谢文东的问话,众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既想让谢文东知道如今的情况,又不想让谢文东担心,毕竟他现在在众人眼中,还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伤者”。别人或许会顾及这些,但孟旬不会,因为他知道谢文东并没失忆,只听孟旬接道:“东哥,敌人没有中计,因而我们在商量对策呢!”
听闻孟旬的话,谢文东眉头一皱,忍不住问道:“现在的情况如何?”
众人相互看了看,皆是不敢答话。见状,谢文东挑起眉毛,冷声说道:“我是“失忆”了,但是我脑子还没坏。或许,我可以帮助你们呢?”
听他这么说,三眼才答道:“东哥,现在的形势是这样的……”接着,三眼便把如今的状况详细地和谢文东叙述了一遍,最后三眼又说道:“东哥!如今的局面于我们不利,我看东哥还是别管了,我们自己可以解决。”
三眼的话,谢文东听到耳朵里了,却没听到心里去。他沉默不语,但脑海却在飞快地运转着,一个个模糊的画面连续不断在他的脑子播放着,就好像是在看电影一样。时间不长,谢文东慢慢地从思绪之中回过神来。不过,他脸上仍旧没有任何的表情,谢文东扫视了一眼众人,突然摇摇头,说道:“你们太不小心了,不该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闻言,众人脸色一阵尴尬,孟旬更是老脸一红,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表面上看,谢文东是在说孟旬,其实他也是在说他自己。因为,他们的计划是孟旬和谢文东共同决定实施的。孟旬心里羞愧,谢文东何尝又不是?只是,事已至此再计较这些已经无济于事,当务之急还是应该解决目前的危机才是。
谢文东想了一会儿,慢步朝着前方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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