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族长那斑白胡须抖动着,急切的说道。元仙师摇了摇头。他似乎看出了荒原族长的心思,只听他说道:“族长莫要烦恼,我就在那三里外的道观中,有什么事的话,我都能知晓。若是有以再有孩子出生,到了五岁以上时,就可送到我那里来看看。”
开道场,收徒一般都要演法的,这是为了让下面刚进门的弟子相信自己所修习的法门真实性。这样才能一心修行。但是就在这时元仙师突然朝南落这边行了个道礼。并开口说道:“道友既然来了,何不近来一吾。”
他这一开口,顿时所有的人都回头看了过来,整个阳平氏族五六百人都集中在这里,当看到南落之时,大部分人都疑惑,但是也有许多人在一开始的疑惑之后便惊呼了起来。
“那是…南落那娃子?”荒原族长不敢确定的问道旁边的人,正好那木老也在旁边,只听他说道:“没错,就是那娃,已经回来一段时间了,前面我还没来得及说。他就自己过来了。”
南落这个各字在当年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祭司在部族之中有着不下于族长的权利,他那祭司传人的名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很快有知道南落当年的事的人便低声的告诉身边那些年轻人。
但是认出来是认出来了,却没有人迎上去。太过于怪异,消失了二十年的人,突然回来了,而且样貌还是跟二十年前没有什么分别,甚至更有神彩了。这使那些人即使是认出来了,也不太敢上前去的原因。
可有一人去不同,她就是南落的妹妹红果,只见她惊呼一声立即向南落跑了过去。跑到南落面前只是泪眼婆娑的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似乎要将南落看个真切,看过通透。
红果的相貌当然是大大的改变了,但是南落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的妹妹,这种来自血缘上的气息即使是时间再长,也依然不曾减弱半分。
她现在差不多三十来岁的样子,眉宇间隐隐还能看得出当年的俏皮样子,和现在洛水的活泼的时候很像。但是现在她脸上更多是成熟女人的风霜和坚毅。骨子里的坚毅这点却和南落很像。
“哭什么呢,这么大了还哭鼻子,难道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哥,哥打他去。”这句话南落当年经常跟红果说的,一般当南落说出这句话后,红果就会擦一把眼泪,带着南落去找那个欺负她的人。
泪水无声的流下,当年她听到自己的哥哥被巨鹰叼走了这个消息后,在家门口痛的嗓子都哑了,接着又枯坐了一日夜,几乎一病不起,要不是当时的祭司救治的话,只怕这时的红果已经死去二十余年了。
南落伸手将红果脸上的泪水抚去,却怎么也赶不上那流泪的速度。不禁笑道:“先不哭,很多人在看着呢,回去后再哭好吧!”红果听了南落的话,连忙低头,擦了擦眼泪,只是那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无法隐藏了。
一手牵一个,一个低着的还在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个却仰着头一会儿看自己的母亲一会儿看自己这个才回来的舅舅。
南落微笑着,朝众人点头,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他都有一种亲切感。来到祭坛边上时,一一以那些当年的熟人打招呼,那元仙师到也没有什么不耐烦之处,只是静静的看着,不悲不喜的样子,尽显仙家气象。
荒原族长却怎么会将这个未来的大靠山给冷落了,连忙将南落引到那元仙师那去。只听那元仙师说道:“道友多年未归,自管叙旧便是了,贫道怎么会这意这些俗礼。”荒原族长的心思,怎能瞒做这些修道之人的眼睛。
荒原族长连忙夸赞着那元仙师的胸襟气度不同凡尘俗子。元仙师微微一笑,却对南落说道:“贫道元吉,东海樵姑岛练气士,不知道友在哪座仙山修行?”
南落微笑着,说道:“我于山野间独自修行多年,并不定处。自今日起,这阳平氏族自是我的修行之所。”他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根脚,只是随意的说了下,最重要的还是点明自己将在这里定住下来。
众人听到南落说的话,不禁个个心中都想着,原来他已经会修行了,难怪样貌都没有变化。
元吉面色平静,看不出他是信了还是不信,只听他又说道:“贫道今日开观收徒,当要演法。不如道友你我合演,让众人心中明确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