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话她是绝对不敢当面说的,那真的是找死。
她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小声辩解:“我说的都是事实嘛。”
抛开她与东厂的关系,谁都知道东西两厂的两位公公,都不是吃素的。
一个比一个奸诈狡猾。
特别是她义父,一般人还真玩不过他。
西厂的公公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早年一直跟在皇帝身边,后来身子骨不行了就留在了西厂。
但她义父不一样,她义父据说十几岁的时候就进宫了,一进宫就是阉人,开始是跟在先帝身边的,后来才慢慢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上。
所以论手段,自然是她义父更胜一筹了。
他忍辱负重多年,坐稳这个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撼动的。
西厂公公据说什么心思都写在了脸上,看谁不爽就是不爽,绝对不会多余给个颜色。虽为公公,但却长了一张刚正不阿的脸,硬气着呢。
而她义父,出了名的伪善,活脱脱的笑面虎。
看似对谁都客客气气,实则谁也瞧不上。上一秒能笑呵呵地和你聊天聊地、称兄道弟,下一秒就能笑着给你捅把刀子,直接要你的命。
比起来,她还是觉得她义父最可怕,也最难看透。
“总之,一般人真的玩不过我义父。”
“你……”林晚澄上下打量着他,咂咂嘴,有些担心。
“没事。”
萧景琰看起来风轻云淡。在宫中长大,他也不是没有见过魏祥,魏祥什么样,他也听说过。
林晚澄说的这些,他都清楚。
他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笑了笑:
“其他的都是后话,我暂时不担心这些。”
“那你担心什么?”林晚澄说累了,自顾自的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抬眼看着他,“你说,我知道的,尽量都告诉你。”
“既然他是你的义父,如今我们站在对立面,你就没有为他着想过?或是想让我最后抬手放他一马。”
林晚澄端着茶杯的手顿住。萧景琰这话倒是问到了点儿上。
她清了清嗓子,有些拘束的抿了抿唇,“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
“我一开始是想拉拢义父,让他理智点支持你。然后我做中间人,你给我个面子,和他合作。这样皆大欢喜。”
“可……我昨儿试探了一下,他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而且她清晰地记得,前世的时候,她也劝过义父。明明当时五皇子已经没了翻盘的机会,可义父还是没有收手,当真就一条路走到了黑。
看在她的面子上,萧景琰没有折磨他,最后用了杖刑了结了他。
她当时还去锦衣卫的诏狱中看过义父,她问他真的不后悔吗。义父笑了几声,说再来一次,也是这个选择。
想到这儿,林晚澄有些头疼,“我总觉得,他和五皇子之间应该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比如?”萧景琰挑眉。
“我不清楚。”她摇头,“我只是觉得,我义父往日总是最看得清局面,最识时务的人,也最会左右逢源。”
“他这么多年才坐上自己想要的位置,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为了五皇子毁掉自己。”
“这不是他的作风。”
“你说……五皇子手里是不是有他什么把柄啊?”
“为了五皇子做到这份儿上,亲爹都不带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