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急干什么,快喝点水。”夏子云轻骂了一句,好似对待宠爱的女儿,将一杯苦丁茶端到张小露面前,足足喝了两大杯苦丁茶,张小露才从凉粉的辣味中解脱出来。
看着手中被咬了一口的锅盔,张小露想放下,却又有些不舍,看到她如此为难的神色,夏子云给她叫了碗鸡夏,混着吃,以解辣味。
至于夏子云则是如同秋风扫落叶将桌上的小吃一一消灭。
小时候,夏子云就吃过一次父亲带回的小吃,不过对于这些小吃的名号却早已熟记在心,哪个小孩不对小吃感兴趣?
今天也算是圆了自己小时候的一个梦了,夏子云边吃边想着小时的情景,归家之心却是变得更加的激烈。
“嘿!小店生意不错嘛。”就在夏子云大肆脍啖之事,一个听了都要耳朵流油的声音从店外传了进来。
夏子云哪里顾得外面的吵闹声,只管一个劲的吃,而张小露在略微适应辣味后,也知道了其中的美味,如同与师父比赛,其吃饭速度都不会比夏子云慢上多少了。
见店里没人理会,那个流里流气的声音走进了小店,似乎还带着几个人,或许是他的小弟?
正好此时那老板娘从厨房里端着一碗龙抄手走了出来,看见走入饭馆的一群人不由一惊,将龙抄手随手一放,便冲入厨房,不一会,一名手持菜刀的中年男人就从厨房里冲了出来,而老板娘紧随其后。
要说寻常人看见手持菜刀的中年男人,恐怕早就心惊肉跳了。
可流里流气的声音却丝毫不嘴软,似乎有着什么依仗:“我说夏老头,你能不能换点新花样啊,老是菜刀,我都腻了,给你说实话!你这店面今天转也得转,不转也得转!”
夏子云此时微微一抬头,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染了个绿色毛发,带着一群五颜六色头发的小弟,当然光这些人还不足以让他抬头。
夏子云的目光径直落到了绿毛男人身后一个人身上。
此人普通模样,看上去有些呆滞的面容再加上一头没有染发,乱蓬蓬的短发,身上穿着一件灰白色衬衣,一双解放鞋,完全就是一建筑工地民工形象,往人群里一钻就无法再找出来的那种,但他身上的气势却让夏子云为之注目。
那是一种见过血,杀过人才有的气势,这种气势夏子云也有,不过夏子云这是血战沙场,奋勇向前的气势,而此人的气势给夏子云的感觉就是一种街道斗雄,逞狂嗜凶。
而此人微微缩于衣袖之间的蒲扇大手,手指骨节粗大,掌声漆黑,皮肤粗糙,不经意的轻捏却是发出一声脆响,别人听去是一声脆响,但落入夏子云耳中却是一连串的响声。
南少林的开碑手?夏子云有些迟疑,这南少林开碑手刚猛异常,虽说也要意存丹田,但无奈心法早已在战火中损毁,早已变为外功,以沉手、撞掌、操手等法练习,锻炼手掌骨节乃至皮肤的坚硬性,按照其法练习,手掌坚硬似铁,两月之后便可断红砖两块,年余即可开碑碎石,故名开碑手,实为外功中的速成功法之一。
此功练习方便,出功速度快,在与寻常人打斗之时威力强大,因此在南方较为盛行,夏子云倒还没听张云泽老师说过扶南一带有此功法的传人,不过这种功法流传甚广,又不需要什么天赋悟性,张云泽老师不知也在常理之中。
正在夏子云推断此人所练是否开碑手之时,那老板老板娘已经与这群混混对峙上了。
老板娘双手在腰间一叉便破口大骂了起来,其中大意无非是老娘绝不转让店面,想要这店面就从我尸体上踩过去,顺便外加对这一群混混祖上十八代不管男女的亲切问候。
这一阵臭骂没有将那几个混混给吓到,倒是将一旁的夏子云给吓了一跳,张小露还小声的对师父说:“这大妈比我妈厉害多了,我妈从不敢和人吵架。”
夏子云默然无语,大小姐,你妈可是堂堂的上校院长,她哪里是不敢和人吵架,而是身份地位放在那里,用得着像泼妇骂街一样与人争吵么?
就在老板娘骂得正欢时,那为首的绿毛却是恼羞成怒了,这么个事办了这么久都没办好,老大都有些生气了,再被老板娘这么一骂,怒从心中生,恶从胆边起,随手就是一个大巴掌打在了老板娘的脸上。
“我草你先人板板!就你个哈婆娘还敢骂老子!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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