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因着淑妃的事,皇帝连着处死了六名太医,这其中还包括太医令?”朝臣们有姻亲故友的都私下议论这事,以前淑妃也危及过,怎不见皇帝处死太医?大家纷纷表示不能理解,书房密室内怎样猜测的都有!
总是,皇帝这样做,觉得不是好兆头!
没隔不久,东南传来白灾的消息,数百万过境四虐,所经之处庄稼颗粒无收,民不聊生。皇帝强忍着内心恐惧,硬是将重灾区的邡州刺史赐死,夷三族。以应和钦天监妖星祸国之论。
枋州刺史李牟接到妖星祸国的圣旨一点都不意外,也不喊冤,招急家人更衣沐浴好让他体面上路。传旨太监见他如此作为,便给他多留了些与家人相聚的时间。
李牟其它都没有交代,只交代了老妻和已经年满十岁三胞胎庶女。这三胞胎的母亲对于李府是个禁忌,但在李牟死后,全家男丁被砍,女眷官卖的关头却还是出现了口音古怪的一行人,将三女接走。由于是罪眷不能轻易买予外人,必须留下明确地址和身份,外国人更是绝对不可以。对方什么都没有留,只留下一方刻有绿骷髅腰牌。
皇帝见后,在御书房内大暴粗口。人祸、天兆、诡异的绿骷髅腰牌,这一连串的打击,即便是从来都对自己做皇帝很自信的元熙帝,也有些心里没底了。
勤嫔尸体最终被仵作查出死前服用了致人疯癫的药剂,是皇后还是惠妃幕后主使?元熙帝派人一路追究,竟然最后死无对证,所有线头都被剪断。
元熙帝愤怒地用宝剑砍坏了宝座,可是那又如何?再去训斥皇后和惠妃一顿?于事何补?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做下的这件事?皇帝最终发出愤怒的地咆哮。
惠妃看着从容深入神武卫重地,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神色冷漠。“你可知错?”
“儿子知错。”
“六殿下错在何处?”惠妃抚着肚子静静地续问,空旷的大殿之中只有母子两人。
“儿子在勤嫔这件事上行事鲁莽,原本儿子一心想着嫁祸给皇后的,哪知父皇手段雷霆,儿子都许多布置都来不及施展……”毓宁跪在地上沉闷地说。
“糊涂,你以为就凭你和舒齐两个半大孩子的谋划,就能骗你那英明神武的父皇?最后还不是要靠母妃善后。虚虚实实,任他坐拥江山也在这迷雾般的真相面前失了线索?”
“儿子和小舒可是谋划了好几天。”毓宁不服气地出口道。
“你呀,你也日渐大,母妃在这宫中早晚有照看不到的一时。淮州有个乌洲府,府辖一处莫高山,莫高山上有位老神仙,名唤南在臣。母妃当年与他有一面之缘,他曾允诺于我:若他年得子可到山居请他办一件事。”毓宁身躯一震。低口呼道“母妃。”
“你想办法出宫去寻他,见到他后可请他为你物色一个才智卓绝之士,聘为谋士幕僚。以后儿行事,母妃自可放些宽心。”
毓宁紧爬几下,抱住惠妃的大腿哭泣道“母妃。”
“想成大事,无论明谋还是暗谋儿都要能挡能用才是!你师从华京大家云嵩子,云老大人。这是好事,只是云老大人过于方正,帝王心术岂能这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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