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袍边往上塞在腰带上,露出黑布裤,外套件半旧青色短袄,一副刚干完活的模样。
“大嫂,可选好使唤的女使?”进门的正是张家娘子的夫君张大,人称张大郎。
见丈夫回家,张家娘子唤得婢女巧儿将众女使带下,将夫君接入房里坐下,脱下大郎袍子挂在衣架上,替他换了一双袜子,穿了暖鞋,又奉上点茶,捧出松子桃酥,递与他吃。
“今日选了四个,留一个在身边使唤,一个交给厨房的邓大娘,另二个需调教一二才可做针线人。家里多出四人,又都是些女子,趁着这几日佃客们得闲,让他们在后院再砌上二间土房,大哥可否?”张家娘子说话极利落。
“家中一切大嫂做主了。”张大郎憨厚一笑道,便抱起房中才醒来的小儿。
碧泉迷迷糊糊地被人叫着绢儿过了二日。才不得不承认如果说这是一场梦,这梦也未免太过真实了,自己也许是真的回到了古代某个时候。铜镜中陌生的女孩,陌生的脸,再低头看着手指上被牙齿咬出的血印,感觉指间还隐约微痛,碧泉苦笑着自己也许会有相当长的时候停留在这一具幼小的身体内。
这个老天爷还真是被穿成筛子了!碧泉独站在院中,风吹过脸,有几分寒意,桂花的香味在夜里更显得浓郁,空气透着清新的味道。未被现代工业所污染的天空,繁星闪烁如钻,而四周的建筑物是安静地扑伏在大地上,没有高耸入云的大楼更没有喧闹的人声。
此刻碧泉泪水莹满眼眶,想念遥远另一世界的父母,思念着那件未被送出去表达自己恋情的十字绣,恨不得号啕大哭一场,满目望去的世界仿佛是朦胧而虚幻的,但她深知纵然自己是如何渴望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都不能改变一切。真正的现实便是自己被某种无形的手抛弃在这没有亲人和朋友的陌生让人害怕的时空中。
对于不通历史不懂古文的自己处在这个世界是何等让她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碧泉半蹲在地上,年小柔弱的身体微颤,泪水终流了出来,捂着嘴将声声的泣哭咽回心中,她的目光中充满对命运的叹息、悲伤、痛苦、惆怅等等黑暗绝望的情感。
以后,自己应该如何过?
院落里偷偷的哭声引来了张家娘子,见着新买的女使绢儿躲在假山背后痛哭,心中升起了几分怜惜。
“儿,莫哭。”张家娘子轻轻搂起绢儿,温柔安慰了一番,见绢儿一张小脸上大大的眼睛又红又肿,心痛道:“如今你住在妈妈家,我自会心疼你,千万别哭坏了眼睛。”
碧泉见着与自己本是差不多年龄的女子对自己细语相劝,却越是悲痛,对方怎么可能明白一人孤苦伶仃陷入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真正是问天天不知,问地地不灵。那种不能与外人道的委屈与难过只能藏在心中,终不能释怀。想到这里碧泉又是一番哭泣,却因现在的身体实在弱小,哭闹一会便有些疲倦不一会竟在张家娘子怀中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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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些资料,毕竟不是学历史的,纵有些不足失真也请各位谅解。
对于宋朝皮毛的认识之后,经百度与自己的加工。
一、宋朝的下人分二种身份,一种是贱民身份的奴婢,就是大家通常了解的终身为奴的人,这里也分官奴婢和私奴婢。第二种是良民身份的奴婢,在宋朝通常被称为女使、人力,他们是以良民的身份签的有年限的卖身契,卖身契年限一过,无条件能得到自由。一般奴为男,婢指女。
二、作为家中下人对主人的称谓,一般女使的身份与主母主父的身份相差不大的,可叫妈妈与爹爹。若是身份相差明显的便叫做娘子(也可叫娘,大房为大娘,二房为二娘)、官人。
三,夫妻二人对称,可互叫大嫂大哥,而有些文雅的称妻子为“内馈”、“儿母”,“荆人”、“贱荆”、“拙荆”、“糟糠”、“中馈”、“。妻子称丈夫为“夫君”、“官人”、“外子”等。
四、一般平民大多只有姓,名字一般只是在家中的排行,如本书中的张大,他姓张,为家中长子,所以叫张大。
五、宋人被叫成小姐的一般为妓,绝对不能称呼未婚女子为“姑娘”,因为那是专指父亲的姐妹。
六,见面为叉手和唱喏礼为宋时通常的揖礼。听不见任何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