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儿忙起身,浅笑道:“姐姐今怎有空来我这里。”自从绢儿能起身做事之后,柔儿与银珠也少来看望她了,想是开春之后,事情越发多了起来。
银珠拉过绢儿的手,道:“我有几日未见妹妹很是想念,这才来看看你。妹妹且忍耐,二姐昨日又求过丁妈妈让你回到她身边,我看妈妈有些软意,待过几日,说不得你就可回二姐身边。”
“承姐姐贵言了。”绢儿倒上一杯热水捧到银珠面前,“姐姐吃口热水。”
银珠吃了水与绢儿聊了小会,突然拍头吐舌道:“我竟忘了正事,二姐叫我送来润手的油膏,你且收好。”说完拿出一个瓷做的小圆盒放到绢儿手中。
绢儿谢过银珠后打开瓷盒,便闻着一股清香,知道是二姐平日用来保养手指的油膏,捻了米粒大小的油膏抹在手上,感觉皮肤润滑了少许,很是舒服。
银珠顺手拿起绢儿那件未绣完的扇套,很是惊喜:“妹妹如今的绣技越发娴熟了,这一枝墨竹一眼看去,却让我仿佛闻着一股墨色的清香。”
绢儿听着别人赞美自是很高兴,却偏要掩住喜悦,谦虚道:“姐姐这是虚夸我,我这些猫爪功夫见不得人。”
银珠撅嘴,道:“谁虚夸你,比起我绣的物事,却是好多了。”说罢便掏出手掌大小的绸缎,指着上边绣的鸟,带着点愁意,“这是我绣的仙鹤,别人却都说不过是秃头鸟一只。二姐如今忙着绣宫里衣物,却不理我。还希望绢儿妹妹帮我一下,看这鹤要如何绣才是好,不然我一直吃别人笑话。”
绢儿心中咯噔一下,轻摇头,不紧不慢道:“姐姐又拿我玩笑了。妹妹不过才会些最简单的针法,也只能绣些简单一色的物事。说绣到仙鹤,却是一窍不通。不如姐姐向二姐借些旧日的绣品照着绣才是。”
银珠听了绢儿话,长叹了一口气,斜着脑袋,俏皮中带着失落,“临摹二姐的绣品,保不定我便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去了。妹妹真无法教我吗?看来我这仙鹤也是无法送出去的。”
银珠这般失望的表情,让绢儿心中有些愧意,其实仙鹤她是知道如何绣,原来是跟着张家娘子学过,后来又看着二姐绣过类似的物事,倒有了些如何绣鹤的心得,只是要教人却有所不便,因为二姐警告过她不可将向她学的绣技轻易告诉她人。
“妹妹真是万分抱歉,无能为力。”虽说二姐警告过绢儿银珠与柔儿在火灾之事上皆有嫌疑,但毕竟是无凭无据的猜测,平日二人对自家的照顾,如今银珠求到自已面前,却得不到帮助,绢儿自是心生愧意。
银珠眨着圆眼,撅嘴小怨道:“妹妹有何抱歉,自是我要求过了才是。你且好生休息,我先回去了。”
这般又过了几日,做完一天的活,各女使们纷纷回了屋休息。
绢儿打开放在自家床头的小木盒,里边装着女红用的针线以及一些贴身饰品之类,却发现本应放在盒中的那件扇套已是不见了,忙向迎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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