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娘亲,跟着丁妈妈进了丁家后,便将丁妈妈当成亲娘,也自认为丁妈妈是真将她当成女儿来待,谁知二姐一进门,她便看出丁妈妈待二姐比她好上无数,自是气二姐抢了属于她的宠爱,暗生恶念...如今我俩这般情况,也算是报应。”
“那为何在堂前,你不说给丁妈妈听。”绢儿忍不住质问道。
银珠轻叹一声道:“大姐是对我有过恩情,我已是无情之人,再不能做那不义之事了。”
绢儿听着银珠话,一时间感觉酸甜苦辣各味便在口中散开,心中很是难受,对于银珠说的情义,绢儿自是不认同,只是如今却不是争辩时,轻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包裹塞进了屋里,低声道:“包裹里留有我上次受杖后,治外伤的药膏很是好用,敷在伤口上不会留下疤。”如今二人情份已尽,这些创伤药,也算是最后的礼物。
银珠听着绢儿的叮嘱,极惭愧道:“如今,你还想着姐姐,我...我是说不出...的谢。如今我要离开,只叮嘱人一句话,千万记得。”
“姐姐且说。”
银珠这会终于还是趴在窗口,眼神如刀,直视着绢儿,表情厉色道:“你一定要小心柔儿。”
绢儿愣了一下,立刻稍有醒悟。
银珠继续道:“如今我是想通发生的事,平日我与她睡一屋,她自能轻易翻看我的物事,能在我未觉察之下取得那只瓷瓶,那天的羹汤虽是我从厨房里取的,但却是她端到二姐面前,期间便有机会下毒。昨日我与大姐分明便没有私递物事,她却偏在丁妈妈面前说这谎,分明是想将我与大姐勾结下毒的事坐实。”
“人若要说谎,必是有目的。”绢儿吸了一口冷气,低语道:“那日阁里的火与你有无关系?”
银珠一脸惊讶,然后极震惊道:“你怀疑...”银珠话还未说完,便见那二位婆子上前将门打开。
看见婆子身后跟着的牙婆,银珠一脸害怕紧抱着包裹,不停后退。
绢儿站在原地,听着被强拉出柴房的银珠凄历的哭声,心是一阵阵抽紧,闭上眼不忍心看。心中怀疑着:“那有点傲气又温柔的柔儿会是真正的黑手吗?”
银珠被人又推又拉地赶向院外之际,哭叫道:“妹妹且帮姐姐最后一个忙,将我放在枕头里的物事交到巧姐手里,请她若是有机会代交给我家弟弟。”
绢儿这才知,为何巧姐不待见她,皆是有原因。
绢儿回屋便将银珠的枕头扯破,看见里边放着用油纸包裹的物事,从外表来看像是包着几本书,绢儿也不打开便将整包物事送给巧姐。
巧姐知道银珠被转卖时,已来不及去见她最后一面,如今见绢儿送来银珠的物事,忍不住抱着包裹,留了几滴泪水,嘴里直道:“糊涂人,真是糊涂蠢人。”
绢儿见巧姐心痛难受,自家也安慰不出甚底话,只得黯然离开。
望着绢儿的背景,巧姐低声悲哭道:“妹妹,若不是听了我的劝,你说不得落不了这般结局。我这是害了你,还是救了你?”巧姐还记得那夜听了劝告后,银珠丢掉放在那只绿香荷晨的夹竹桃时,笑容可掬一派轻松的模样。
如果,当时银珠没有听自家的劝告,是否今日被搜出毒物的人便不会是银珠妹妹,是否结局会是另一番模样。
巧姐不敢想,也无法想,只能垂泪不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