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空的相遇方式,先是强忍住笑,终在绢儿说道:“你且还可找位汉子扮无赖调戏你,让赵官家来一回英雄救美...。”
“哈,妹妹从哪里找来这些骗人的把戏。”绮萝笑得弯了腰,连眼角都渗出一粒笑泪来。
见绮萝脸上沉重之色淡了许多,绢儿心中才好受了些。
夜里,二姐妹睡在一张床上,这时绮萝从怀中摸出一只凤嘴衔珠缕丝金钗道:“这只金钗是丁妈妈旧年送给我的,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件饰品,如今我要离开丁家,也不知以后有没有再见的机会,这只钗便留给你做为想念。”
绢儿接过了钗,却找不到甚能送绮萝的礼物,想起娘亲为她置办的嫁妆-那只银镂梅花钗,便翻出来,慎重地放在绮萝手中道:“一钗换一钗,这只钗是我家娘亲为我置办的嫁妆,如今送给姐姐你,愿你以后日子平安如意,也算是妹妹提前送你出嫁添箱之用,礼虽轻,但也是妹妹的情意。”
绮萝这会终轻笑出声来道:“如今我们都在京里,虽不在同一屋下,却也能见得上面,何必这般愁离别。绢儿妹妹,你记住了我家就在虹桥旁边,你可随时来找我。”
绢儿点了点头,二人准备各自睡下了,绮萝贴着绢儿的耳朵,小声道:“我们这且是不是金兰之交。”
绢儿翻过身,正对着绮萝,笑道:“当然是。”
第二天早上,绢儿醒来时,绮萝已是离开。
绢儿望着空无一人的床,愣了许久,终慢慢露出了一丝笑容,低喃道:“不管事会如何,绮萝终算是自由了,命运能暂时被自家所掌控。且不知我何时,能自由自在地呼吸在这大宋朗朗乾坤之下。”
那日绢儿坐在床边许久,才起身离房。
绮萝走的第二天,丁府突然间热闹了起来。皆是因丁庄终被卖了出去,庄里的小厮女使或卖或走,只余下十二三来个人,自是齐齐地回到丁府,本不宽敞的院落更显拥挤,丁家主父见人多口杂,自是发话道:京中只余下七八位老成的婆子与男仆,其余女使小厮、管事、绣女皆先离开京城,回老打扫旧房,待主父主母办好京中之事便回去。
绢儿在旁边冷眼观看,突想到一个不对衬的形容句子,铁打的兵营,流水的兵。
待绢儿细看过丁庄回来之人,才发现却其中她只认得针线房的聂二娘,还有便是巧姐,其余留下的四位绣女之中竟然不曾见到月娘,更不要说女使柔儿。
绢儿暗中好奇,自是私下问了二姐才知道,月娘因针钱极好,早有闻风者提前与丁妈妈商量,用大价钱买了去。至于柔儿,二姐轻描淡写般说道:“我原说过来日方长,如今是应验了。听说我们离开丁庄之后不久她便被聂二娘看上了眼,开恩让她进了丝线房里做了晒线女使,后来升了职,将专管丝线的女使换成了她,算是做了小管事。谁知她犯了糊涂,竟然监守自盗藏了几锭丝线,本来这些丝线本不是甚值线之物,但聂二娘生平最不喜这般贪污之辈,打罚了她十杖,就送了牙婆。”
“原来这样。”绢儿了然的点了点头,心情微有些伏,却很快平静了下来。对于柔儿的遭遇,在绢儿看来,她自是自做自受没甚委屈,而自家对于这件事也是不喜不怒,更没甚大快人心的想法,想来时间对于自家果然消除一切的药方,无论爱与恨,或是就其本身,柔儿对自家的伤害并非深刻。
二姐冷笑道:“甚这样!如果不是聂二娘仁义善心,当时就将她直接送了官,依大宋刑律,女仆偷盗其主财物,赃满十贯文处死;不满十贯文,决脊杖二十,配役三年。所以,不管她偷的物事值多少钱,也要受官杖二十,配役三年。这次只将她赶走,真正便宜了她。”
绢儿见二姐越发有些义愤填膺,知是宿怨在此。
这几日秋日寒风乍起,温度突降,加之无石炭熏热屋子,绢儿连着打了几个喷涕,还留了些清鼻水,生怕感冒风寒,只得忙回屋翻出了厚襦子,才发现二件旧日的厚襦子却已是有些小不经穿了,本来依旧规矩,绢儿今年还可去管家那里取一季冬衣穿,但她见着丁府已是乱得一锅粥,无人打理这些事情。
这会绢儿迫于无奈只得自力更生,拿着襦子细打量了许久,看能否改大,但最后她不得不承认,绣些花还能行,但说是改衣服,且是无从下手,只能皱起眉头,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暂时再穿些时候,实在不行,央二姐给件厚衣便是。”
“绢儿妹妹在屋里吗?”这会有人在门外敲门。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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