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萝嘴里自念,“助力,碍力。”过了会终笑颜道:“也是妹妹看得明白。我家哥哥他们根本就不是做官的料,若真让他们一朝得势,指不定要犯出甚毛病,惹出麻烦,连累我不说,还害了全家。还不如当个富户逍遥自在来得实在。”
子菱见绮萝明白自已话中的意思,便不再多说,转而回到开制衣铺上边,二人很是兴奋的商量了半天,待离宫时辰到了,才依依不舍地分离。
子菱回去时,见着绮萝二个哥哥,心中暗自有些不自在,心想若对方知是自家闲话改了他家妹妹的主意,让他们失去了做官的机会,不知会不会被他们给恨死,
还好自家的话只与绮萝说道,自是传不出去的。这一想来,子菱便神清气爽,更无疙瘩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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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这会秋香叫醒了子菱。
“何事?”子菱慢睁开了眼,自是一副不知梦醒在何处的茫然模样。
“吕大娘这会正客厅里,拿来上月的账,大姐可要见她一面?”秋香小声的问道。
前二年制办制衣店时,因家中无钱,骆二娘在子菱的劝说下,自是一咬牙将二姐送给子菱的那二十亩田卖了,才有初期资本,之后许多天二娘且是闷闷不乐,在她看来开店不如种田来得安稳,但在子菱来看,这田且是不值得留,若在京中真有了田产,想必骆二娘这辈子说不定也不会离开这里,所以卖了一了百了,只是辜负二姐对她的这番心了。
待骆家人在小幺的帮衬下选了地址,开了店,请来了手艺人。之后骆二娘与子菱为了这家店大大小小、各类杂事,自是忙如无头苍蝇,加之是未做过生意的门外汉,虽有小幺指点其中的巧门,却还是吃了些暗亏,便想着招位能干的娘子做些招呼客人打点上下的事。
正巧听人说到前街裁缝的娘子吕大娘很是能干,而她家吕裁缝吃了官司才赔了大笔钱两给别人,如今受了打击一病不起,正是需挣钱之时,最初子菱与骆二娘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暂雇用了吕大娘一年,结果发现这吕大娘果然厉害,不过几日,便将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
这样一年之后,子菱见吕大娘倒也是可信赖之人,便擅做主张将店中半分利让给了她,以换她的尽力。如今看来,这半分利果然用上到了处,吕大娘不仅一颗心扑在店铺上,还找来许多旧日认识的针线能人,将整个制衣店打理得风声水起,且是省了自家许多心。
子菱转眼又想到如今京新开的一家束腰店,自然这束腰店也就是皮带店,专买卖各式的皮带,正由刘家开着,绮萝娘亲自掌管着钱财大权,而当初自家只以制作皮带的技术换来了一百贯的钱两,虽算不得够多也是足已,毕竟经营皮带生意不仅要有皮货原料,且还得取得铁或铜料,自非骆家能吃得下的。只是如今刘家内部关系却有些错综复杂,刘干娘才病躺在床上二天,她家二位媳妇就蠢蠢欲动,将劲都使在店中,只望借机安插些人手,以便多捂些钱两出来。
想到为这些不管自家的闲事而胡思,子菱暗中自嘲了一番,见秋香还等着自家的回复,只得懒洋洋地坐直了身子,笑道:“制衣店外有吕大娘辛苦,内有娘亲坐阵,我且还是学着别人家的女儿绣绣花,偶尔去斗茶才是。
听大姐酸溜溜地说出斗茶二字,秋香终忍不住捂了嘴偷笑了起来。前几日,几位贵家千金邀大姐参与品茗会,而大姐素来不喜吃点茶,但碍于邀请者的面子,只得勉强提着兴致去参加,待到了那里才知,这品茗会其实便是斗茶会,期间还需诗歌唱赋,更让大姐没了兴致,只强打精神,看着不过一群大半的女孩,却老练地互相恭维,说笑着没甚营养的话,心中很是不耐。
大姐虽带笑脸应付着这位小娘子,但暗地里不知偷偷打了多少次哈欠,等回到家才唠叨着:“甚斗茶要从形、香、味、色来比,斗茶香、半茶味我且还能认同,但为何斗色要以茶沫白且长久不散为准,且不如我直接冲杯奶茶,自是无人能敌,还有这茶都被碾成沫冲在水中,还能看出茶花是甚形状,真佩服她们的想象力,且是我不能及的,真浪费了时间,不如我在家绣上几针。”
子菱话一说完,倒让她想起这最后一句且是二姐喜说的话,不仅莞尔一笑,自乐起来。
秋香虽不明大姐口中的奶茶是甚物事,但也知她在抱怨,便笑道:“这等文雅之事,自需要人静下心才能体会,大姐你心中烦燥,是不能体会其中味道,煞是牛嚼牡丹。”
子菱听着也不恼,自嘲道:“我是不能体会那种鲜明香色凝云液,清彻神情敌露华的意境。”心中却叹道:可惜穿越前未仔细看上一本关于如何制茶的书,只记有个词叫炒青而已,不然如今自家做绿茶,赚不赚得上钱且无所谓,能让我喝上一口清茶才是清心又幸福的事。子菱很是怀念以前闲时无事坐在阳台上抱着一杯绿茶,那种沉浸在茶清香的安宁温暧感。
见大姐又露出沉思,秋香自是不再打扰,静静离开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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