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制,穿上不仅合身,而且在胸部带有特殊剪裁,其间奥妙只有穿上之人才知一二。
之后再过了三五月京城中便有专门绣制新式肚兜的绣姑出现,各家妇人只需比以前多花五十文钱,便可请这些绣姑到家中裁剪绣制新款肚兜。
五月二十八日,是刘贵妃的生辰。
子菱待下午天气稍凉快了些,便将骆二娘提前交给她的刘家半年红利放在布袋里包好,又将亲手为刘贵妃绣制锻面石榴花纹的香荷拿上,坐着驴车去了刘家。结果还未进刘家主屋,便听说刘干娘如今正在气头上,子菱只得偷问了刘干娘贴身的女使,才知今天一早,刘主父因前几个月买回的妾如今有了身孕,便无心随口一问如何处置。
刘家大郞直接来了一句:“生下来,直接洗儿就行了。”
当时刘主父心中不乐,脸色一沉,骂道:“他也算得你的弟弟或妹妹,怎这般心狠。”
这话听得刘干娘耳中,却如针刺般痛,当时便怒气冲天指着刘主父的鼻子一顿乱骂:“你且还知骨肉亲情,休说笑话了。十年前你亲手溺死二个女儿也未见你心痛过,如今儿子不过说了句洗儿,你就骂他心狠,他再狠也是狠不过你这做父亲的人。”过去对夫君百依百顺的女子,如今因夫君的薄情郁郁寡欢了许久,暗中受了几回气,人也变得有些泼辣。
那刘主父见着浑家敢当全家人的面给自己难堪,自是大怒,道:“你如今越发老迈糊涂了,几年未讨打,且是皮痒了。”说罢手便举了起来。
刘干娘已是顾不得甚夫妻脸面,冷笑骂道:“你今日敢打我,以后就要不过了。若不是我女儿扶持这个家,才让你有了些臭钱,纳新妾已是不说,妾生子还未生出来,便开始嫌弃刘家长子,你的亲生大儿来了。”
刘主父听刘干娘说到女儿,自是有些偃旗息鼓,讪讪地说道:“不与你争。”便拂袖而去。
这会时候大媳妇自是挤了几粒干泪水,哭丧着脸道:“娘亲,如今怎办?”
刘干娘扫过旁边呆坐着的儿子媳妇们,扬眉冷言道:“甚怎办,直接叫来牙婆将那女人卖了。”
刘二郞一愣,结巴道:“这件事,不与父亲商量...。”说还没说完,便听着他媳妇哎呀一声,“夫君,我的肚子有些痛了。”
刘二郞握着自家娘子的手,紧张地问道:“娘子你怎回事?”
刘二媳妇哀怨地望了一眼自家夫君,然后道:“如今没甚事了。既然娘亲已有决断,做儿女的自当服从才是。”
刘干娘淡一笑道:“二媳妇如今肚子大了,以后早上请安之事便免了,翠儿去把张牙婆叫来。”
待二儿与媳妇回了房,二媳妇自是嗔道:“夫君越发糊涂了,难不成你还想多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吗?”
刘二郞无所谓道:“反正我家也不缺多这一口人吃饭。再说,她就算生得下来,却不见得能养活,又何必惹父亲生气。”
这会二媳妇自是笑了起来,“我还当你真傻了,想多个弟弟分家财,原来你是故意装糊涂。如今父亲大人正在气着头上,想必还气着大哥说的话,你且偷去再加把火才是,我一会便去娘亲屋里降她的火气。”
刘二郞笑道:“娘亲那里就劳烦娘子照顾一二了。”
说罢,夫妻二人自是添火的添火,消气的消气。
待子菱到来时,便是如今这般情况。
子菱知道了事情经过之后,这才捧着盒子进了屋,屋里刘干娘正半躺在床上,见着子菱,勉强一笑道:“如今家里出这种事,女儿且见笑了。”
虽被刘夫人叫一声女儿,子菱也知并非对对方真正的至亲,有些话自是不能多说,只得一脸同情,安慰道:“待过几日干爹细想一下,也会明白这天下也只干娘对他一心一意。”
刘干娘自有些激动道:“甚一心一意?我虽一心,他却有无数钟意的。女儿,要记得男人都是喜新厌旧之人,今一早我前脚将那妾买了出去,谁知他后脚又卖回一位新妾,且是故意要气死我才是。”
这会子菱听了这事情,自是气愤填膺,可刘主父毕竟是长辈,自是说不出甚重话,只反复道:“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为干娘你委屈。”心里却骂道:若是将卖出去有孕的妾再买回来,我还能理解体谅。可这前一位妾被卖不但不闻不问,又立刻另卖了一位妾回来,真是无情无意。再说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这番旧人才走新人又来,简直是活生生抽刘干娘的脸。
子菱越想越有些怒意,终骂出声道:“不是个东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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