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下午冬香却来找子菱,道:“刚大郞问过可有人捡过蜜合色的香荷,我便回大姐捡了一只香荷,这会时候大郞叫我来要。”
“我哥可有说这香荷是哪里来的?”子菱听了这话,自是惊得叫出声,难道这只香荷是哥哥的?可女儿家的香荷怎会私送男子,但难道方仙妹与哥哥有甚私情。
暗通曲款!这会子菱心中全是好奇,拿着香荷去见哥哥,脑袋中却一直闪着这个词,同时浮现出哥哥与方仙妹站在一起,正太和萝莉的模样,不免有些啼笑皆非,暗中安慰自家多半是想岔了,虽自家与方仙妹素来关系密切,但彼此间家人的交往却是极重礼数,男女有别并非虚说。
这会时候子竹正在屋里默书。
子菱将香荷放在哥哥面前笑道:“才捡了一只香荷,没想到是哥哥的。”
子竹自是感觉妹妹从进门起望着自家的眼神诡秘古怪,让自家有些坐安难安,待再听子菱这般说道,忙摇头道:“这且不是我的物事,是前日江家二郞耍球时不慎落在这里的。”
听是江家二郞,子菱自是想起灯会上有一面之交的江玉郞,“哦,原来是他落下的。”
子菱口气中那种悠长的味道,让向来有些敏感的子竹忐忑不安,小心问道:“这物事有何不妥。“。
子菱虽心中猜想着方仙妹的香荷在江玉郞手中的原因,微有些不安。心中却也因香荷非哥哥所有,而莫名松了一口气,但口中却也不便与哥哥说这些事,摇头道:“没甚底不妥,哥哥只管将这香荷还了人,不要提到我才是。”
子竹收起了香荷,心中却嘀咕着:妹妹今天怎古里古怪的,说得话且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待第二日子竹便将香荷还了江二郞,对方自是心悦无比。
二月初百花渐渐盛开,众小娘子在赵家聚会。见着满院的春色,子菱一群人却有些郁郁寡欢,叹息再过些时子,眼前这一群朋友便要各自散了走,赵金珍嫁到异地,赵金婉要回家乡。
见着气氛沉闷,性格开朗的赵金婉,唤来女使盏上果子酒,敬过各位小娘子道:“聚散总有时,能乐一天,我们便乐上一天,那管他明日是如何?”
赵金珍难得好友相聚,也是捧着酒盏,轻声道:“虽分离,勿忘彼此的情意。”
方仙妹也算一位性情中人,虽不如赵金婉般想笑就笑、想闹就闹的直率,且是有些小性子,却也是个悲喜都挂在脸上的人,如今是哭哭啼啼吃了一盏酒,道:“可惜芝芝如今不在这里,纵然酒美境美,却还是有些遗憾。”如今陈芝芝虽在秦家为妾,可因带到夫家的嫁妆也算不薄,不仅绢缎满箱,更有六十亩奁田,所以比起其他的小妾,自是有些地位和体面,但因才进了门,却不好随意外出,知姐妹今日聚会,偷送来了二角美酒以做助兴之用。
子菱因是早已经历过无数次分别之苦,如今虽心中不舍,却还知潇洒面对生活才是正理,满吃了一盏酒,大声道:“今日一别,后会有期。盼各位姐妹珍重、保重。就如玉婉姐姐所道,能乐一日便乐一日,休让我想起姐妹们时,便只记得你们耷拉着眉头的模样,实在难看。”
这话一出,倒让气氛有些轻松了,方仙妹自是不饶她,拉着子菱的胳膊,非刮了她的皮。
子菱见方仙妹白玉般的脸上泛着红润,煞是娇柔无比,不免又想到香荷之事,心中越发好奇,便装作不在意,小声问道:“前些日子姐姐绣的那只蜜合色香荷如今怎样了?”
方仙妹却一愣停下手中的动作,眼中微有慌乱,抿笑道:“妹妹怎想起问这件事了?”
子菱见赵家二姐妹这会正说着体已话不曾注意到这边,忙低声道:“前几日,我见有人身上挂着与你绣的那只香荷一模一样的...。”
子菱这话还未说完,方仙妹便慌张地捂着她的嘴,有些紧张道:“妹妹千万不可说了出去。”
子菱一见方仙妹这般反应,自是猜测到那二人必有男女私情,却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惊叹道:“姐姐真是...。”说到这里,她自捂了嘴,不再说下去。
方仙妹脸色更加通红,正欲开口,却听旁边玉婉笑问道:“你们二人在这那边偷说些甚底,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
方仙妹忙敷衍道:“且是我问妹妹这些时候可有绣甚底物事?”转而小声对子菱道:“一会再与你说。”
待聚会完后,子菱细细问询了主仙妹,才知上元节那日之后,方仙妹得知江家有些珍品书画,便央得江玉郞能否让她观摩一番,江玉郞且是应了下来。这番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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