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与子菱再次回礼之后,一套宾客凭吊之礼便完成。这时骆二娘才上前扶起吕大娘,细安慰了一番。
“妹妹你且要节哀随便,你家的妾如今怎样了?”
吕大娘抹拭眼角的泪水,抽泣道:“她如今是有身子的人,我且让她在后边休息着。”
骆二娘点了点头,贴着耳朵问道:“如今那事如何了?”
吕大娘拉着骆二娘到了屋内,才小声道:“前日立丧主之时便争闹了一场,我那小堂弟兄一家非要让自家的儿子当这丧主。” 丧主,即主丧之人,一般是长子、长孙奉酒食上供,并与客人为礼。
骆二娘不免骂了一句,“他们且是胡闹,你没应下吧。主丧是谁家的孩子?”
吕大娘摇头道:“任他们怎闹我都没有应下,这会我是请大堂兄家的长孙代做主丧之人。”
骆二娘松了一口气,又嘱咐了吕大娘几句便要离开了。
见骆二娘欲离开,吕大娘忙央得骆二娘能否将春香暂留在她家照顾小妾阿桃,“二娘,我家阿桃如今身子正重,我实在担心出甚意外,知你家的春香是位细心的小娘子,有她在身边照顾着阿桃,我也放心多了。”边说着吕大娘的手死死抓住骆二娘,眼中自是一片哀求。
至从阿桃身子显怀以后,其他吕族人自是总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她。怕被人瞧出实际孕期,同时为了更好的保胎,从去年腊月开始,吕大娘便将阿桃朱拘束在家,极少在人面前露面。可如今丈夫去世了,阿桃也不可能再在屋里藏躲不见人,可偏眼下家里一片狼藉与忙碌,吕大娘是提心吊胆怕在这个节骨眼上阿桃出甚问题。这不就在刚才阿桃出房取粥,不过几步路就差点被突然落下的瓦砾惊吓摔倒,让吕大娘见了心惊胆战,只得这会来求救骆二娘帮助。
骆二娘听了吕大娘的放,自是进退二难,如今吕家已是一团糟,趟这团浊水太不理智,但若是不帮吕大娘,依过去的情意,却显得有些薄情。
见着骆二娘露出犹豫之色,吕大娘也知对方为难之处,直掉着眼泪,道:“二娘不必想得太多,我求春香照看着阿桃,和就算到时出了甚事,我也不会怪在春香和你的身上。”
骆二娘见对方说到这份上,只得同意下,叫春香取些衣服就到吕家住上十日。
过了二日,子菱便听说吕堂弟一家又跑到吕家去,直嚷道小妾阿桃所怀并非吕家骨血,争吵之中不慎将阿桃推了一下,还好这位小妾命大加上春香反应及时,虽摔倒在地见了血,却还是顺利地“早产”下四斤重的儿子,。
知道生下了一个儿子之后,自是几家愁,几家喜。当天夜里,吕大娘就与吕汤氏提意与汤家结亲,让其侄女汤珠儿嫁为小儿的妻子,那吕汤氏自是十分高兴,欲选一个好日子就将侄女送到吕大娘家做童养媳。
吕汤氏因娘家与吕大娘家结了亲,自是竭力帮助,更是斥责三弟家失心说出的都是糊涂话,要知阿桃是正二八经纳进门的妾,她生下的孩子自也是吕家的骨肉。吕家小堂弟处是咽不下这口气,暗中寻找当初给阿桃问诊的大夫,要一问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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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吕家因遗产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乌烟瘴气。转到骆家上来,这日快到午食之时,夏香气喘嘘嘘地闯进了门,嘴里叫道:“大姐...不好...出事了。”
子菱正绣着绢扇上的绿菊,白了一眼夏香,细声道:“我且就坐在这里,怎出事了。”
夏香神色慌张,说道:“磨墨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回来了,他说大郞被人劫走了。”
子菱蹭地一下坐了起来,忙问道:“如今磨墨在哪里?”
“就在前院,冬香正帮着上药。”
子菱忙赶去一问磨墨才知明白,原来几日前因子菱的一番劝说,子竹自是改过从新,不再与那些蔑片纠缠,但蔑片们怎可能轻易放过财主,自是又哄又骗,却见子竹显然铁了心不与他们再相谈,自是怒羞成怒就出言不逊地威胁威逼,倒让子竹将他们的本性看得更清,当面义正严词地斥责对方,惹得对方差点当街揎拳捋袖,磨墨见势不好拉着子猪就冲进人群中,逃离了那些人。
之后几天,子竹为保人生安全、远离是非,便每日都约同窗好友放学之后三五人同来家中练习鞠球,让那些蔑片见着子竹混在人群中且是无从下手。
过了三四天后,这些蔑片便消失在子竹的视线中。
子竹本还当他们不再纠缠自家。却不想今日中午,骆子芦跑到学堂叫出子竹,自是哭求着要他帮还欠赌场的十贯钱两,不然那些赌家的打手今日是不会放过他的。子竹虽然怒其不争,但想着骆子芦毕竟是堂兄,不能见死不救,想着如今手里还有些平日攒下的钱,只得提前告退学堂,准备回家取钱。谁料走到半路一处僻静的地方,便被那些蔑片拦了下来,磨墨拼死保护子竹被打了个鼻青脸肿,但最后却还是让子竹被这些人带了走不知踪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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