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骆张氏见情况不妙自是不得不离开,走到门口问小厮挑砚道:“那位刘夫人是甚家的夫人,这般大的架子。”
挑砚趾高气扬道:“这位夫人是节度使的夫人,当今官家贵妃之母。”
一行人自是傻了眼张目结舌,只骆张氏嘲笑道:“你这小子,胡说小心闪了舌头。”
夏香一直跟着骆张氏身后送客,嚷道:“如今你不相信,明将你儿子送到刘贵妃身边,你自会相信。”
挑砚笑嘻嘻与夏香一唱一合道:“男子进宫干甚?”
“当然是当小黄门。”夏香抿嘴笑道:“前几日大姐还说,她的义姐,当今刘贵妃真愁身边没有位能用顺手的宦官,正欲在宫外寻一位十七八岁,为人机灵能干的少年。”边说边打量着骆张氏旁边的骆子芦。
骆张氏这会尖叫的,大骂:“死丫头,存甚坏心。”
骆家碧见状直拉着骆张氏,嘴里道:“堂嫂这是干甚,还不快走。”
那骆张氏自是呸了一口水,便怏怏的离开,心中却越发不甘心。
而一直在家等信息的骆家虎听了浑家的话,更是惊讶,叹道:“真人不露相,没想到这骆家厉害的人是她。”
子芦如今见自家父母白忙活,不免有些兴灾乐祸地笑出声道:“我原就曾告诉过你们,子竹曾无意间说过一次,子菱认识一位贵妃。可你们却从不信我,如今知道了吧。你们真正应该奉承的不是子竹,而是你们口中骂了几次的野丫头,骆子菱。”
骆家虎本来已气恼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弄得里外不是人。如今又见着自家儿子这般油腔滑调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脱下自己的鞋子,就要敲向子芦脑袋,嘴里怒骂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子芦吓得忙跑出了屋,不知溜到甚地方去了。
张骆氏这会忙拦下自家的夫君,“你还恼他干甚。”
骆家虎红了眼,咬牙切齿道:“我且还真想把这没脸没皮的儿送到宫里。”
“你在说甚糊涂话?”骆张氏吓得大叫了声来。
骆家虎沉着脸道:“不过就是玩笑之话,这般大惊小怪。”
骆家虎一家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骆家碧却有些半忧半喜,喜得是原来骆家也是认得些富贵人家,忧得是看来骆二娘为子菱备的嫁妆却是要实打实的带了走。
想到子菱带走的越多,子竹得到的越少,骆家碧心中十分不乐。转眼一想,忙推了一把自家的女儿,笑道:“如今子菱欲要出嫁,你这作表姐的也应该在旁边帮衬,横竖你的针线活也算是不错,帮着表妹绣些出嫁的物事才是。”贴着女儿的耳朵问道:“你借着机会与子菱将关系处好,随便打听一下与他家结亲的是哪一户王家,嫁妆是多少?”
翠花有些苦恼地望着自家母亲,微点了点头。
再说这边骆二娘家。
刘义母这次来一是为子菱送上些嫁妆,二却是为女儿送来一封书信给子菱。
刘贵妃信中自是写满关心子菱的话语,以及说明如今自家处境以及为难之处,才会要去云想衣店中的人,希望子菱见谅。
见了绮萝的信,子菱心中对她的那股怨恨也彻底消散了,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纵然是如她这般尊贵的身份,风光背后却也有更多不如意与身不由已的为难。
如今没了对绮萝的怨言,子菱自是关心她当下的处境。
而刘义母却苦笑道:“你们且是帮不出甚忙,若说给你们听,却又是增加你们的烦心事,还是不说为好。子菱有这份心却是足够了。”转眼又对着骆二娘正色道:“如今我且仗你叫我一声姐姐说道几句,你对这些亲戚实过优柔寡断。见你这般忍气吞声,这些色厉内荏之辈万不会敬你半分,反认为你好欺负,得寸进尺。”
骆二娘讪讪道:“我也是看在他们是子竹的长辈份上才容忍下来。”
刘义母道:“管他们是谁的长辈,你只记得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若他无情,我便无义。再说这些事你在理,他们无理,结果你一忍让,倒让他们觉得自家有理,而你心虚。”
见骆二娘不声不语,刘义母铿锵有力道:“做人做事最忌讳摇摆不定,别人在你面前说些好话,你便软了心。难道你还要等着别人将你逼到绝路,你才能下定决心。”
这话说得骆二娘全身一颤,抬起了头,眼中泪光闪动。
下午媒婆顺利地带走了细帖,又带来了男方的细帖,骆二娘和刘义母自是将细帖从头到尾看了三遍。
刘义母赞道:“也算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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