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乔氏与王青雪坐在房里沉默了许久,王乔氏才幽幽地道:“你是娘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娘怎不心痛你,为你着想。”
王青雪扭着脸,心中却不甘。
王乔氏又道:“你还在为当年娘打你之事而耿耿于怀吗?”
王乔氏不提倒也罢了,一提到这事,王青雪自是冷言冷语道:“我还要多谢娘打我这一顿,让我知道谁是真心疼我之人。”
王乔氏气极而笑道:“你懂甚?你那嫡母护着你,你以为真是疼你吗?看你如今这般模样,快要十四岁却甚没有学好,不知人情世故,女红厨房没有任何长进,倒只学会些无用的琴棋书画。”
王青雪不乐,小声嘟囔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王乔氏冷笑道:“你那里掉书袋的话我且不懂,我只知道二夫人她就是再养你,庶女就是庶女,变不成嫡女,不会有百名下人、千亩奁田、万贯嫁妆跟着你嫁到夫家,若你的嫡母真是疼你,早为你寻一门好婚事备下丰厚的嫁妆,不像你现在这般上下没个着落。”
王青雪被说得眼圈一红,低下了头。
难得见女儿服软,王乔氏道:“人就要活得踏实,虽说我万般看不上你四哥的妻子,但至少她知自家的身份,老老实实生活,不会做些不伦不类的事出来。再说你不愿与你小嫂嫂合伙做生意自挣些嫁妆钱,难不成你是想让那位官家的嫂子赏你一个店面。”
王青雪这会抬起头,挑眉道:“兰慧嫂嫂前几日就说欲在城中开个卖胭脂的店,我且帮她些,想必她分我一二的利,比那甚制衣店五分利要强得多。”
王乔氏道:“哄你几句你便信了。三郞娘子身边多得是能干的下人,凭甚要你插手还分给你利,再说你怎帮你那位嫂子,难不成未出嫁就整日抛头露面,让人见了成何体统。”
见女儿有些领悟的模样,王乔氏又道:“四郞的小娘子她就不同了,如今你跟她合伙,不用抛头露面,不过就是出几个下人,娘那里自是早为你备下了。到时虽赚不到甚大钱,但有娘帮你看着她,至少你能吃住她。”
王青雪低声嘟喃了几句,还是将王乔氏的话听进了心里。 “既然是让我与四嫂嫂合开店,干甚要用一个她熟悉的人,不让我们选身边牢靠些的下人。”
王乔氏道:“你懂甚,制衣店不是讲究店面的地段位置,更重要是有人气。吕大娘原在云想衣店做了这般久,手里自有大把的人脉,横竖没有骆家云想衣,我们不会开个王家人想衣吗?而且你那小嫂子,且还不知道如今吕大娘的卖身契是在我手里握着的。”
王青雪惊道:“这吕大娘不是骆家的女使吗?”
王乔氏得意笑道:“她早就不是骆家的下人。再说..”
端起桌上的茶,王乔氏慢悠悠道:“我且要让你家四嫂知道,那院里的女使的心能轻易收得了,也会轻易的溜走。”
就在王乔氏细教着不听话的女儿众多道理时,秋香笑盈盈地进了子菱房里,手里捧着一盒的茉莉花对子菱道:“桃红柳绿果然不负期望,从四房里摘了些茉莉。不过柳绿真是倒霉,在四房院里扭了脚,正巧被四爷看见,怜香惜玉地留她暂待下。”
子菱闻了一下花香,“花开需折枝,就不知那位四爷解不解风情了。”
旁边夏香不知刚才屋里发生的事,兴致勃勃地问道:“听说四院里美女众多,不知是甚风貌。”
秋香见夏香永远一副 无忧无虑的模样,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埋怨,顶了一句她道:“你若想看,就让桃红偷领你去转转便是。”
这一天柳绿一直未回二房四郞院里,却没有人主意到这些,这会时候满院的女使虽过半数对于掌灯女使位置无动于衷,却也有几位女使奔着子菱说的掌灯女使位置使劲钻,要知平素四郞虽住在院里,但这些个女使却极少能近身,这会得了机会,如果饿狼看见了肉,怎不亢奋。
银姐被缠得不胜其烦,只得追问着春香:“娘子心里可有甚人选?”
春香自是笑道:“自是有文采的女使就可。”
倒是秋香在旁补充一二道:“这掌灯女使可要夜里有精神才行,不然四郞在那里夜读,她且没有精神胡睡了过去,怎么能行。”
纵然银姐是再老实的人也是听出了一些味道,转身便对院里的女使发话,“这掌灯女使不止能懂识些字,还得看是否能耐得住夜里的疲惫不会睡过去。”
王青云夜里回来听着子菱说道今日发生的事,微皱起了眉头,“这院里的人是应该清理干净了,至于与妹妹合股开店之事,你若不愿意直接拒绝便是了。我且没甚意见,反正也没指望你的店能挣多少钱。”
子菱听了王青云的话,只是嗔了一眼对方道:“你倒小看了我。”
王青云笑着搂过子菱道:“我且就看着娘子大展手脚了。”放低了声音他继续道:“其实这次娘且并非为难你,不过是想为妹妹多挣些嫁妆才是。”
子菱说笑道:“怎你王家也出不起嫁妆。”
王青云闷闷说道:“王家早有家训娶媳由公账支付不超过四百贯,嫁女公账支出不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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