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吩咐待她醒来再带走。
看着哭得一塌糊涂被拖走的玉钏,一时间院里女使们刚才还窃窃私语,这会已是静无声音,大家看着眼前一团和气、有些稚气之色的子菱,不免升起同样的感受,这位小娘子也不是一位好欺负的人。
见女使们都老实了,子菱问道银姐,“掌灯的女使选出来了吗?”
银姐低声道:“本是想选银钏,如今她不在这院里,就只有桃红了。”
听着银姐点到自家名字,这桃红不喜反是一副受惊的模样,忙跪下来央道:“如今婢手上的事且未完,掌灯女使确实不能胜任,还请娘子选其他姐妹。”
虽说女主人要卖女使不必有甚理由原因,直接卖了也不会有太大的闲话,再说银钏与玉钏也确有不对之处,子菱这些行为在别人眼中自是无可厚诽。但是桃红见着前天还有些洋洋得意的二人如今且都赶出院里,心中还是打了个冷颤,这时她清醒地意识到,之前娘子一直容忍她们的嚣张,极有可能是为了现在不落人口舌赶走她们而用的碍眼法。而如果刚才银钏与玉钏闹架时,自家像早上般插了手,想必现在的命运已和银玉二钏一样。有了对子菱的忌讳,桃红自是不敢再去有意接近四郞,这才将掌灯女使的活当成炭火慌忙避开。
子菱淡一笑道:“既然桃红不行。那这掌灯女使就让阿姚当罢。就给她的奖励。”不去看众人露出的惊讶表情以及望着阿姚的各色眼神,子菱吩咐着女使散去,就准备回了屋。这时眼角突然扫到一位熟悉的人影,却是柳绿,只见她穿着一身绿衫罗裙,梳着倭坠鬓,插着一只粉珠银钗,面色红润,眼角带春,倒不像养了二天伤才回院的人。
子菱微停下步子,对着绿柳道:“你脚可好了吗?”
柳绿眉带羞色,怯生生地柔声道:“已好了大半。”
子菱点了点头,便回了屋,透过窗口,见着柳绿正欲回房,行走间婀娜多姿,倒一点看不出她曾经扭了脚才好大半的样子。
回了屋,子菱叫秋香取了绣床,如今快要到中元节,绣的经书才开了个头,还需要加把劲才是。
秋香这会取了绣床,见屋里无人,犹豫道:“娘子,那包药真是银钏的吗?”
子菱将墨色丝线比了比经书上的墨迹,漫不经心道:“就算她不是,如今也是了。”
秋香惊了一声,忙捂嘴道:“娘子你也不相信阿姚的话。”
夏香在旁边傻愣愣道:“阿姚难道是说慌?不可能吧,她且没必要说慌。”
子菱抬头道:“阿姚说的话可是真,可是假。”
夏香还没想明白,嘴里嘀咕着,旁边秋香见子菱露出不耐的表情,知她现在心烦,忙将夏香拉到边上,道:“虽说应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阿姚所说不过是一面之辞,所以有所怀疑自是免不了。”
这会春香进了屋,正听到秋香与夏香的唠叨,笑道:“夏香你是个直肠子,怎知那些弯肠子人的事。”待春香细一说,夏香才知道,对于下人下药之事各家的处理虽有不同却是大同小异,一般都对犯错之人严惩不怠。更有主人如果未抓住罪魁祸首,干脆就将有嫌疑的下人皆卖走的处理手段。所以在今天这种情况,阿姚完全有可能在并不知道这包药是否和银钏有关系的情形下,为避免受牵连或其他甚原因,立刻站了出来,直接将这事情推到当时根本无法自己申辩的银钏身上。
“阿姚的反应还真是快。”夏香先是叹息后是郁闷,“你们都想明白了,只我一人糊涂。”
春香道:“我只愿像你这样能真糊涂着过才是好。”
秋香眨着眼,好奇一问道:“你们猜这药到底是否真是银钏下的?”
“谁下的已不重要,以后你们且要注意,别让人有机会在碗里下药才是。”子菱丢出这句话后,就埋头细绣。
“娘子,放心。”夏香和秋香到是齐口通声道:“有我。”
说实话子菱很想弄明白昨晚玉钏与桃红真是因被人下的药而昏睡,如果真有人下了药,这下药之人又是谁。但这件问题如今要找到答案却并非简童之事。要知银钏那屋平时经常是人来人往,这包药是否是她粗心掉在床下,还是说有人陷害,实在是不好查出。
既然事情真像不容易很快查出来,子菱也不想钻牛角尖,与自己过不去,所以事最后也只能放在心里罢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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