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菱更是一头雾水,她这话是甚意思。
朝云伏过身子,贴着子菱耳边,悄声道:“你现在就想着以后且有机会搬过去单住了吧。”单之一字,她说得极有力。
子菱顿时坐直了身子,朝云如夫人的话犹如一道雷闪劈在她头顶,让她有种被人看穿心思的狼狈不堪,但很快她且反应过来,她怎知我在院里说过的话,还有自己娘家搬家也只是昨日在自己里屋里顺口一说而已,她且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
这一刻子菱望着朝云如夫人表情闪过不可置信,以及无法掩盖的愤意。
朝云如夫人却冷笑着,慢慢坐回原处,慢条斯理道:“你休要恼。连我都知你们在院里说的私话,更不要说是府上的其他有通天本事的人。”
子菱声音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气愤,“怎知道的?”
朝云沉了脸,“要知道你院的事还不简单,你当那里是水都泼不进去的铁桶。如今看来你不只是笨,更是自不量力。在王家还有长辈帮你压些顽逆的下人,你都无法管住院里的人,更不要说以后单住,像你这般没心没脑的主母,小心奴大欺主。”
见子菱听了自己的指责,脸色通红,朝云如夫人哼了一声,“还问我为何知道。你可知,要不是我暗里帮你教训了那位不安分的下人,你这句单住之话若传到其他人耳里,少不得要生出多少事来。四郞也是糊涂了,娶了妻就跟着你胡闹。”
子菱心里一阵慌乱,由朝云如夫人的话可推断出自己的院里出了内奸。只是这个将自己说的话传到外边的内奸是谁?银姐、润玉、还是其他不起眼的女使。
朝云眼角露出一丝狠色,道:“有时人的心不能软,前边你明明顺当当地将桃红那丫头送走了,怎现在却让她轻易回院里。这些不安分的主,管她们后边有谁,一律打发或送人。”
难道是桃红?不对,她是自家说单住之后再搬回院里的。这时子菱脑海乱成一团粥。
这会有女使进了屋,端着一碗药,朝云皱眉道:“不过是扭了脚,吃甚药,不吃。”
女使笑道:“如夫人,伤筋动骨一百天,若不吃药好得更慢。”
“不吃不吃。”
“啊。”
朝云如夫人手这一挥,正碰到药碗,当时碗就被打翻在地,看着脚下摔成碎片的碗,女使苦着脸道:“如夫人就不要为难阿环,我且又要去熬。”说罢便出屋叫人清理地上的垃圾。
一会便有女使拿着扫帚进屋打扫清理地面。
且也是子菱眼尖,这会见阿珠进屋快速地将一包物事塞到夫人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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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菱离开朝云如夫人房里时,怀中多了二包药渣,这是朝云偷塞给子菱,并吩咐她道:“你且偷偷去查一下,这二包药是做甚的?”
子菱回了屋,坐在床边左右顾盼,总觉着这些墙壁、窗口、床下藏着无数只耳朵,一时间人如坐翻滚车般心呀肺地转了几圈,犹如晕头般难受。
在这种万般猜忌之下,子菱再看这些进屋向自己禀事的女使,虽一个个且是必恭必敬的态度,她却没有一点高兴和自在,第一次感得这些人特别的刺眼,反复打量着她们,只望能瞧出谁是四处碎嘴的人,这般一天下来,倒让众多院里的女使感觉气氛压抑,且是提心吊胆地做事。
到了晚上,王青云回到屋里自是轻易看出子菱心情不佳,反复追问了几遍,直到子菱灭了烛火,睡在床上,才偷偷将今天的事告诉了王青云。
当时子菱是看不见王青云的表情,只听着他的声音里依稀有丝怒意,“没想到千防万防这院里始终都干净不起来。”
子菱这会想起当初刚进门时,润玉就说王青云院里人手极少,想来他也是因为忌讳这些事,情愿院里的人少些,所以一直未再要下人。
子菱望着床梁,自言自语道:“都是些谁?”子菱不相信自己院里只会出一个内奸。
“知人知面不知心。”王青云道:“内院自由娘子掌握,你无须怕得罪了人,但有怀疑之人一律送走,横竖若有人闹且有我担着。”
子菱一夜无梦,待第二日请安时,她禀明夫人想要回娘家一趟。
二夫人立刻同意下,当她知道子菱的娘家且是乔迁旧居,还让子菱捎了半车的礼物作为乔迁的祝贺。
当天子菱就带春香、夏香,以及院里另外二个女使,还有二位小厮,赶着二辆马车回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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