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润玉进了屋,子菱叫春香守在屋门,不让人进来。
“这是我们二人第一次开诚布公的相谈。”子菱开门开山地说。
润玉疑惑地望了一眼子菱,低头道:“我知娘子对我多有忌讳,但娘子要相信,我真对娘子无甚恶意,更不会有做四郞妾这样的荒唐念头。”
“哦。“子菱没想到润玉能这般直爽地说中自己的心事,倒有些欢喜,嘴角扬了起来。
润玉咬着唇,终下定决心,抬起头望着子菱,正色道:“太君将我送给娘子的确是有让我成为四郞身边人的想法,但实际上润玉从开始便志不在此,从未有一丝一毫的奢念,只不过因为身为女使,不能也不敢轻易违背太君之意,只能使拖延之术而已。”
子菱见对方一脸诚意,已是信了一半,直问道:“那你当初为何要为银钏求请?要知你与她可没甚情意和交情。”
润玉露出一丝苦笑,“娘子果然是因此更加怀疑我,我且直说了吧,当初进了院后,朝云如夫人就曾暗中嘱咐我多加照顾一下银钏、玉钏。虽我不愿意插手娘子与朝云如夫人之间的事,但还是老话,我不过是个女使,如何能直接拒绝朝云如夫人之意,也只能搪塞过去。结果发生那事之后,我且担心以后朝云如夫人怪我冷眼旁观,就多嘴地说了几句,却不料让娘子误会了。”
“真是这样?”子菱感觉至从到了王家之后,她开始变得多疑,且是个不好的趋势。
见着子菱还不能完全相信自己,润玉抛出一句惊人之话,“娘子,其实我有心上人。”
“甚?”子菱果然微惊。
润玉红了脸,小声道“那人就是我曾介绍的那位经纪姓姚,人都叫他姚二郞,他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且是青梅竹马二相无猜。”怯生生地望了一眼子菱,润玉又道:“娘子,我也知将他介绍做院里供菜的经纪且是有私情作祟,但请相信润玉也是知分寸之人,断不会因私情,而忘了公事...。“
子菱打断润玉的解释道:“你不必说,我相信你。我只是疑惑,既然你们情投意合,你当时为何不直接和太君说,想来太君知你心有所属,自不会勉强你。“
润玉苦笑道:“我怎不想袒露心思,可我娘一直不赞成我和他在一起,如今又见我有攀高枝的机会,她且是鼓足了劲。只要我言语中透了一点不愿意进这院之意,她且就以命威胁,满口责备。在这种情况下,我怎敢向太君表明我的心意。”
子菱体谅润玉的苦处,也不再继续追问,只用说笑的口气道:“如此说来,你们以后还可借着送菜机会偷偷见面。”
“娘子不要取笑我,且是羞煞我了。” 润玉绞着手绢,羞红了脸,“我与他虽有情有意,但相处从来且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不曾有越规的行为。”
说到这里润玉微皱起了眉头,小心翼翼地谈到另外一件事,“阿奴那件事,娘子且有甚打算?”
子菱眨了一下眼望着润玉,“你也知道这件事。”
润玉点了点头,“其实早在娘子进院时,我有一次正好碰见阿奴和种花的小厮私下纠缠不清,才知他们二人暗中苟合之事。说来阿奴是糊涂,那种花的小厮本是有妻子的人,听说这位妻子还是在大郞院里当差,是位很厉害的娘子。若是被她知道阿奴与丈夫的事,阿奴绝没有好果子吃。”
“我还当他们男未娶女未嫁,只让秋香告诫她若真想婚配,且早了说。没想到我的好心倒是闹了个大笑话。”子菱自是大惊后微怒,“荒唐!且不要说小厮这种身份的人是纳不得妾,就算她不计较身份跟了对方,这种没名无份之事如何能长久,快快去劝她回头。”
润玉自也是愁上眉头,“阿奴这般没皮没脸和那男子胡混,我暗地劝说了她几次,可她不听还一意孤行。”
子菱态度坚定道:“这样下去绝对不行。我院里的人虽说不得甚大家闺秀,却也要知礼守规,断不能让她坏了风气。润玉你直接警告了阿奴,如果我再听到她与那位小厮还有见面。她也不必回我这个院子,直接收拾行李送走。院里不留这些糊涂愚蠢之人,免得连累院里其他女子的名声。”
润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笑道:“娘子果然是个温柔的人。”
子菱被人当面这般赞了一句,且也红了脸。如今说开了心思,主仆二人自是亲近了许多,子菱也告诉润玉,叫他哥哥且去青菱小院,待到了那里,自有人安排,润玉笑着应下了。
下午,吃过午食,还没眯眼睡,二夫人就亲自来看望了一下子菱。
子菱借着这机会,自是想询问一下阿姚事件的后续。
二夫人当时淡淡一笑道:“如今你身子不好,在院里好生休息。这些糟心的事,你且不用再管,我且处理了。若有人问你,你只管说不知便罢了。”语言中自是透露昨日之事,子菱不必多问。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