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菱盯着桃红,问道:“难不成你想回四房?”
说话刚落下,桃红的脸色变得惨白,忙道:“娘子你且误会我的意思,如今我却是万万不想回到四房,所以只央求娘子千万不要送婢走。”
这时夏香端了茶进屋,见着屋里气氛有些古怪,不免疑惑地瞧了一眼桃红。
而子菱见桃红一副心急模样,倒不像是说假话,端起热茶吃了一口,道:“你叫我如何帮你,若四爷真到我屋里要你,难道让我直接拒绝了长辈的要求,要知你原本就是他那院子出来的人。”
桃红也知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毕竟不过就是女使身份,在有些人眼中连一件物事都值不了,更何况自己既不是娘子的心腹更非甚要紧的人物,若四爷真要存心开口要她去,娘子还真不好因为自己而拒绝得罪了四爷。
想到这里,桃红忍不住无助地哭了起来。
子菱听着桃红哭,自是心中起了烦念,夏香更是见不得软弱喜哭之人,又见子菱的脸色不佳,忙拉着桃红道:“姐姐你这是哭甚?让人看了须吃笑话。”
说罢夏香向子菱告退,就拉着桃红出了屋,见着四下无人,叫桃红拭干泪水,埋怨道:“你这般哭,让我看着都不耐,更不要说是娘子,别人还指不定当她把你怎了?”
桃红忍住哭,道:“妹妹,我这是害怕。若真被要回了四房,保不准被人啃得连骨头都没有了。”
夏香倒很仗义,“若你真是不愿意回四房。一会我去帮你求一下娘子。”
“我向天发誓,若之前所说之话是违心,罚我被老天劈死。”桃红诅咒发誓道。
夏香直言道:“既然你这般诅咒,我且信了你。不过你怎又招惹上四爷了?”
桃红也是无奈,“我且是千躲万躲着他,可那日也是巧了,我给二姐送喜帕和喜鞋,一时走错了路,刚想回头,就遇见四爷,连躲都没处躲。姐姐,你且帮我再多求一下娘子才是。”
夏香既然答应了桃红,便找了一个机会为桃红求情,倒是一同服侍的秋香见状怨道:“姐姐也是,平白无辜为娘子招甚麻烦事。”
夏香低头不语,只嘴里嘀咕,“我也是见着桃红姐可怜才帮她一帮,不然若她真被要回了四房,到时落得跟柳绿一样的下场,却是太委屈了。再说凭什么,他们四房已把人给了我们,可又随便向我们院里伸手要人,这算甚事?分明是当娘子好欺负。”
子菱听在心里,到了夜里待王青云回房,便问道:“夫君对于此事怎看?”她是知道王青云和四爷、五郞二父子的关系不错,担心此事若应对不好,会影响四爷和王青云的关系。
王青云笑了笑,道:“男主外,女主内。院内的事自是娘子做主,我这为夫之人却也不能随意插手。”言下之下,却不会反对子菱会做出的决定。
子菱眼珠一亮,既然王青云不插手院里之事,想来四爷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叫人来要桃红,想了一会,她有了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这会问道:“阿中如今成亲没有?”
王青云微一愣,“不曾成亲。你怎想起问这件事?”
子菱淡一笑道:“我见阿中能干,想为他寻一位好娘子,也不知他喜甚样的人?”
王青云立刻反应过来,“你是想将桃红许给阿中。”颇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子菱,自语道:“阿中为人能干,我们这些做主人的的确要为他考虑终身大事才是。”说来要想下人为你做事容易,但要让对方对你百分百忠心全意就不是一件能轻易达到的事。
子菱道:“夫君知我心思就可。再说,若四爷真厚着脸皮派人想要从我手里要女使过去,我还真难开口拒绝,但如今桃红求到我面上,我若是不应下,倒让旁边服侍的其他女使看了寒心,所以才想到这一招,直接断了四爷的想法。”
王青云细一斟酌,笑道:“你办法虽笨,却也要一试。想来阿中知道娶这样一位美貌的娘子必然高兴得跳起来,不过桃红且会同意吗?”
子菱道:“问过便知。”说罢便让秋香去请来桃红。
这会桃红被叫来,自是心中惶恐不安,见着子菱一脸严肃之色,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但当听对方问过她第一句后,桃红傻眼了。
“如今让你嫁人,你是否愿意?”
见着桃红一脸诧异,子菱也不拐弯抹角直说道:“这且也是不是办法的办法,若你成了亲,四爷自也不会再打你的主意,所以,我是想问你可有意中人?”已婚妇女和丈夫以外的男人的性关系在宋时是被定义为通奸,而这是一种严重的违法行为,通奸双方都要拘禁两年。所以,极少有男主人会轻易沾染或强迫有夫的女使。
见着桃红带羞摇头,子菱又道:“既然你无意中心,我到有一位人选,他且是四郞外边的小厮,虽其貌不扬,人却十足聪明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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