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吐吐道:“娘子有件事,我跟你说了,你且不要恼。”
子菱扬眉道:“甚事,你说吧。”
春香这才道:“前二日,我遇见一位熟人,她告诉我一件事,有人愿意花大钱请娘子帮绣些物事。”
子菱一听却有些犹豫,绣品拿出去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若是让王家人听到自己家的媳妇将绣品拿到外边去买,绝对会介意的。
秋香小声说道:“娘子如今又不缺钱,干甚要做这费神费力的事,再说若别人知道娘子卖绣品,吃人笑话也就罢了,若是让王家人听说了,不知又要传娘子甚难听的话了。”
春香笑道:“当时我也是这样想,谁料那人说只需绣一个挂画,连工带料支付三十贯钱,我听着当时就有些动心了。”
子菱再一问,才知对方是位商人家的针线人,前些日子她的主人拜访刘贵妃家时,见着子菱在一年前为刘义母绣的观音,自是极欣赏,就想请绣观音的娘子帮绣一副观音送子图。
“我那副绣品并不见多出色。”子菱却有些疑惑,虽说自己的绣艺不错,但绣出来的物事还远 远达不到她心目中的精品,到让她怀疑对方的欣赏水平。
春香抿嘴笑道:“娘子的女红若不出色,我却想不起谁能算出色了。而且对方是在听说娘子送了送子观音之后,刘贵妃便有喜,如今求绣画指不定是同样的目的。”
子菱啼笑皆非,摆手道:“如今离送绣品已足过了一年多,刘贵妃才有喜,我那观音绣未必是灵验的。”虽嘴里这般说,子菱却细一算,之前绣观音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如今自己的针艺和速度又见涨,若是绣品的尺寸不大,说不定只需二个月就可绣成,能卖出三十贯钱是相当不错的价。
不钱不挣,未免太矜持了,更不要说如今是努力攒钱搬出去住的时候,如此这般一想,子菱就让春香偷偷地去与那位针线人联系,反正靠自己的手艺挣钱,和三郞娘子开胭脂店、王青雪开制衣店没甚二样,不过是个人凭借的优势不同罢了。
很快春香并带回来对方预付的十贯订钱,子菱也开始忙碌着准备绣品的绣线、绣布,至于观音送子画,子菱只是找哥哥就可,果然过了几日,骆子竹就托人带来了一副观音送子图。
冬储结束后就是立冬日,在这一天大家都有沐浴的习俗,而子菱也在吃晚饭时,用香草及菊花、金银花煎汤,然后混在热水中沐浴,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
如今王青云难得得了父亲的差遣,和二房管家、账房一起去外地进行每年例行的收钱和查账工作,一时半会且是回不来的。
当时子菱听了这消息后,先是惊讶再是高兴,毕竟之前就曾听说这些事从来未由王青云经手过,一向都是二爷带着管家、账房去。再一问才知,只是今年二爷才出门二天,结果半路不慎摔了一跤,只得返家,本想交给三郞,却不料听到有人传来风声三郞为官有望,担心三郞出门会结外生枝,便让他安心在家等候消息,转让二儿王青云接手,因担心王青云初次经手恐出现差错,二爷自是细嘱咐,又让自己身边最能干的管家跟着去,他还是不放心地送走王青云后,在家养病。
十月一日朝廷赐衣给群臣,当天一早王府上上下下便端坐在大堂,等着授衣宦官的到来,果然不一会便有小厮来报宫中来人,太爷带着几位老爷站在门口迎来骑马而来的宦官,待太爷和大爷分别由为人之手恭敬地接过绿色、青色的锦缎袍料之后,那人拿了赏银便扬马奔向另一家,今日他可算得上京中最忙碌的一群人之一。
子菱因站得极远,自是看不大清楚,这会她心里惦记着今天除了是授衣日外,还是开炉日,从今天之后,屋里便可以生火烧碳驱冬寒了。
果然待宫中来人离开之后,王家各房的下人便开始忙碌起来,为各院换上新绣簾、送石炭、架火盆,不一会功夫王家每个屋里已是炭火正旺。至于王家的各房主人,如今团坐在大堂之上,四司六局穿窜其中温酒盏杯十分熟练,待全家皆浅斟一杯后,四爷起调低唱,以应开炉之序。
开炉日之后,子菱见着事情终少了些,便开始操办起桃红和阿中成亲之事,知桃红养母不会出嫁妆,子菱便私下为桃红添置些出嫁的首饰和布绢,春香等其他女使见状,也不愿一院的姐妹嫁得凄凉,皆是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欲将简简单单的婚事办得红红火火。因阿中的家人也是住在京郊,子菱便放了二人几天假置办婚事,又派了院里几名女使去阿中家帮着料理新房,待第七日桃红带着阿中回到王家时,已是一身妇人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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