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珠叫出的那一声见死不救。并未让子菱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她只冷眼看着雨珠,自到看着对方躲开了视线,这才道:“甚叫见死不救,我问你,我凭什么要救你,又有什么本事救你。你不觉得这种话说出来有些莫名其妙吗?”
停顿了一下,子菱继续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事,还是速离开,我且就当没听见。” 虽她不愿见着有人丧命,更不想被人骂一句见死不救,但在这种情况下,她是没有一丝想插手其中的想法,只想快些将雨珠打发走,免得让自己产生某种危险的想法。
雨珠微颤着唇,一脸无奈道:“娘子又何必这样冷漠,我这说的人都不怕,你又怕甚。”雨珠不担心子菱将她们说的事告诉别人的原因,子菱猜到一半,想来曾经的绢儿身份,让雨珠认为握住了把柄。而子菱也不得不承认,曾为女使这件事,既不算是自己的把柄,又的确是一个无形的把柄。
想到这里,子菱眼中闪过寒光,暗里发誓,若是雨珠敢用自己以前的身份相威胁,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让她再没机会说话。这样残忍的念头,很快又让子菱生出一丝惶恐,想到古人那句,近墨者黑,近朱者赤,难道自己耳濡目染之下,三观已被宋人同化了。
感觉喉咙有些痛,子菱免不了咳嗽几声。雨珠见状忙顺手端来桌上的温水,让子菱喝下。
子菱没有吃水,只抑制着内心那股恶念,努力让自己心情平静,“我是管不了你和他人的恩怨。若要我帮你偷逃出府,却是不可能的。”
雨珠虽表面镇定,其实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她明白自己犹如走在悬崖边上的人,稍有差错便会跌入深渊,见着子菱面部表情变幻不定,雨珠也能猜到对方某些心情,自是哭丧着脸,道:“娘子你的心真是狠,可我也不能怨你,我就只求娘子,若我死了,帮我把这些东西给弟弟。”
子菱见雨珠提起及膝的褙子,露被藏在里边的一个鼓起的大香袋。
“这是我几年攒下的月例,以及主人赏的首饰。也只是我这做妹妹唯一能弥补弟弟的一些物事罢了。”说到动情处,雨珠泪流满面,用丝绢不断擦着眼里流下的泪,“可怜我困在这处高墙之内,放眼望去,王家几百口人却没有一人可以救得了我。娘子,你刚说我同流合污,这却是冤枉我了。说来我最多不过是被人拿在手里使的刀而已,真正在背后设计下狠手可是夫人和她的几位心腹女使,你可知当年阿姚的姐姐们死得有多惨。”
子菱对于雨珠前句口口声声说不怨自己,但后句里却字字都带着深深的怨,听在耳里,心里却不是滋味,待到雨珠话里提到阿姚的姐姐们,不由愣了一下,问道:“你也认识阿姚的二个姐姐。”
雨珠咬牙切齿道:“我只恨那老妖婆没有彻底死绝,不能慰藉闭月羞花在天之灵。”
见子菱不赞同的眼神,雨珠冷一笑道:“娘子你若像这样病了,还跪在雨里会是怎样的情况?”没等子菱回答,雨珠满脸怨恨,道:“有一年,我就是因感冒头昏犯了一些小错,弄坏了四夫人珍爱的金钗,结果她只轻飘飘一句话,就让我生着病跪在雨里足二个时辰,若不是羞月求情,加上之后她们为我治病,我早已命丧黄泉...。”
这时雨珠突然闭了口,却是因听着外边传来脚步走,不一会春香端着药进了屋,见屋里站着雨珠,愣了一下,对子菱道:“娘子可是好些了,药如今喝了正合适。”
子菱苦着脸,将药喝完之后,又吃了一块糖果子,看了一眼雨珠后,还是吩咐春香道:“你一会在屋外守着,若有人来通知我。”春香看了一眼旁边红肿眼睛的雨珠,点了点头,便离开里屋。
见春香出了里屋,雨珠张望一下外边,见对方只是坐在外屋门口专心绣鞋子,这才回去,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因夫人的淫威,我自是不敢违背她的吩咐,努力讨好她,但因闭月羞花曾救过自己的命,自是暗中提点着她们小心四夫人,但最后还是无忌于事。娘子可知,四夫人在四爷并不在院的情况之下,故意强迫闭月羞花抛头露面招待四爷的朋友,只因她当时知道羞月已有二月的身孕。”
“甚?”子菱大惊,忙捂住嘴。
雨珠道:“这件事除了夫人、我,阿姚少数几人外,无人知道其中的详情。”
子菱敏感意识到话后边的含义,道:“当初是你告诉阿姚的。”
雨珠微眼中带着疯狂, “我不能让她们姐妹死得不明不白,甚是姐姐不慎摔死,妹妹撞头而死,而事情的真相却是妹妹因反抗而流产,被扔在地上无人管...。”说到后边雨珠却说不下去,哭不成声:“你...现在知道四夫人的狠毒,为了防止四爷知道此事,就将闭月推到井里,说是失足落井摔死。”
子菱听了先为四夫人的手段所不耻,但很快冷静下来,问道:“你告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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