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白茯苓一问,他便倒豆子一样尽数倒了了个过瘾,几乎是有问必答。
白茯苓最关心的当然是即将要打交道的忠国公府与靖国公府的关系了,娘亲说得含糊,只说两府一边人丁兴旺,一边就只剩她这一支,两房之间自从她的外公忠国公去世后,便逐渐变得面和心不合,之前靖国公身体还好的时候还能镇得住自家子女,自从他几年前身体渐差,两边的关系就越发僵冷。但究竟为着什么事不和,娘亲却没有细说,只是警告她尽量别与靖国公府的人打交道。
白前一笑道:“这事说来话长。我朝的爵位规定只能世袭三代,就是亲王也不例外。到了小姐外公这一代正巧就是第三代了,只等这一代的靖国公去了,他那一大家子就都成了平民,靖国公三个儿子从小锦衣玉食、呼奴唤婢,过惯了人上人的生活,哪里愿意再回头去当个普通百姓?再加上靖国公府的田产物业虽然不少,可耐不住三位少爷外加一众夫人儿女的挥霍,将来分家了,怕他们不出三年就要坐吃山空。”
“原来是缺钱!于是就想谋夺忠……我外公的家产?”白茯苓恍然大悟,不过她还是不太习惯叫一个陌生的死了几十年的老人做外公,差点就说漏了嘴。
白前嘿声道:“如果只是钱财,那还好办!小姐的外公那忠国公的爵位并非世袭得来,而是靠着自己的本领挣回来的,这爵位也可世袭三代!”
白茯苓这次彻底明白了:“那靖国公府的人不会眼看着我外公只有我娘一个女儿,所以算计着把外公留下的爵位也一并夺了去吧?!”
白前一拍大腿道:“中哇!靖国公府的人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偏偏小姐这位外婆与太后当年曾是闺中密友,太后娘家人丁不旺,在朝中也没什么势力,可身份摆在那儿,靖国公府的人不敢轻易对小姐您的外婆下手,今年年初太后薨了,那些人没了顾忌才越发过份起来。”
“啧啧!果然就是些不长进的,就知道欺负老弱妇孺,那么想要爵位,不会学我外公一样,靠自己去拼一个回来吗?”白茯苓不屑道。
“靖国公府三个儿子,偏偏就没一个成材的,忠国公府虽然只得夫人一个女儿,却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比他们要争气得多!”白前适时送上一个响亮的马屁。
白茯苓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崔家与我大哥的将军府上可有什么特别事情?”
“崔氏两个月前大病了一场,这些天刚刚好转,倒没生出什么风浪,只是崔家与大皇子走得越发亲近,前几天还把他们一个表亲的女儿送到大皇子府上去伺候,那女子好像叫……叫刘真真!”白前用力回想这小道八卦。
崔珍怡的大病说起来与白家直接相关,白丑不忿她胆敢找人害他的女儿,于是派人去给了她一点教训。他们一家三口为了积德行善,立誓不得再沾惹人命,所以白丑只是派人半夜潜到崔珍怡房中,在她额头上用朱砂写了个“杀”字,以作警告。
开始第一天,崔珍怡虽然惊怕,却还强作镇定地吩咐加强府中守卫,又把身边的丫鬟婆子换了好几个。
结果第二天晚上,房里睡了好几个丫头,房外守了七八个婆子,院子外还增加了二十多名护卫巡逻,早上起来,依然发现额上多了个血红的“杀”字,而那些丫鬟、婆子、侍卫都发誓夜里不曾听过半点声响。
崔珍怡心里有鬼,不敢报官,匆匆返回娘家暂避,结果次日在娘家的房间中醒来,额头上又是一个杀字。
这次她终于彻底崩溃了!当下大病一场,足足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慢慢好起来。她知道这是白家的警告——他们可以轻易派人潜到她的房间在她额头上写字,就可以在她颈上、心窝上狠狠来一刀结果了她的性命。
她惶惶不可终日,偏偏却又无法向家人求助,家人如果问起她与人交恶的缘由,必然扯出她与陆英不和之事,幸好白家只是想吓吓她,并没有打算真的要她的性命,她自知明的暗的都斗不过白茯苓,心灰意冷之下倒也安分了起来。
白茯苓早听闻过崔珍怡的惨况,听到刘真真的名字也不觉得有什么,她只是担心,崔家这么乱搞自己死就算了,很可能会连累到她的大哥陆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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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陆英、杨珩等一堆男人都要出来溜溜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