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内心更是万般不是滋味:“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越是这样我就最是愧疚呀。”。梁春秀又道:“表哥,你跟姨父姨妈说了什么时候娶我?”
余出天一听到这话,就像是看见了地震山摇一样害怕,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来。梁春秀轻轻一叹,尽是失望与无奈。勉强一笑,道:“没关系,我会等的。我知道,你生性腼腆,这些话是不好说出口的。我都等了十七年,也不急于一时。”
余出天突然大声说道:“后天,就是后天。我娶你。”后天,本来就是梁春秀出阁的日子,只是,那一天,她要嫁到刘家,要和刘大横成婚。他骗了她,心中想道索性就让她在美丽的谎言之下再多快乐几天,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犹是剐肉般的难过。梁春秀欢喜于脸色,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说······你说后天娶我?”
余出天低着头,没有回答。他突然站了起来,看也不敢看梁春秀,就转身一个劲的跑了出去。他开始感觉到心里很难受,只想道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发泄一番。梁春秀没有去拦住他,也没有去追他。她只是心里很是开心,很陶醉。当她发觉余出天已经不在这里时,她只是微微一惊,内心只道:他是害羞了,他只有被迫无奈的时候才会据实相说。她满心欢喜地向自己闺房回去。
她本是一个好事的姑娘,自己要嫁人了,而且是嫁给心仪已久的表哥,已经开心得失了方寸。她一回到房间,便大声喊道:“小荷,小荷。快出来,快出来。”一连喊了数声,都没有见到小荷的身影,梁春秀心中一时嘀咕:“她今天在堂屋上无礼跑开,莫非是怕我要责罚她,所以躲起来不想见我么?”于是她又喊道:“小荷,快出来。我今天心情特别好的,所以不会为难你,你快出来吧。”可是她仍然没能看见小荷的身影。她开始纳罕不解,口中开始嘀咕道:“这个死丫头,又到哪里去鬼混了。”她正是不解的时候,突然发觉桌上留有一张便条。她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小□走了,小□自己小心,余□□对你有□□。小荷只是一个丫鬟,本来就读书不多,识字有限,连自己的名字就写不全,只会写一个小字。一个余字还是来了余家七八年看牌匾才学会的。她不会写的字全用方框表示。
梁春秀倒是跟余出天识了一些字,她拿起这便条,自己揣摩其意是:小荷走了,小姐自己小心,余出天对你有情意。梁春秀呵呵一笑,道:“这个死丫头,连她都知道表哥对我有情意了。咦,她走这么急干什么,难道是乡下老家出了什么事情。唉,我后天就要出阁了,她没能看见我出嫁,真是扫兴。以后她回来,可得唤我少夫人了。”
梁春秀一直都在沉醉,如痴入迷,好像她马上就要披上凤冠霞妆,前面站着的就是表哥余出天,他已向她伸出了手,她要马上投入到他的怀抱中了,他对她说要带她一起去嘉陵江边读书练武。山青水秀,那里留下了他们两人欢快的身影;倩女靓男,他们已是上苍安排好的天生一对。
她本来不爱做梦,但是,一旦有人给了她遐想的空间,那么,她将会绮梦连连,永远守候着这段梦里面。她想着想着就笑了,她觉得自己很知足。少夫人,那是多么美丽迷人的称呼啊!为了他,她开始要学会收敛自己的任性,她心中发誓要做一个贤妻良媳。她不好再出门去找余出天,反正后天我就是他的妻子了,见他也不差一时三刻。况且按照当地民俗,结婚前的一段时间新郎和新娘不予见面为好,这样据说能白头偕老。
下午,第二日,她都是一个人静静待在闺房里面,她要装着大家闺秀的模样。小荷走了,余家还有其余的丫鬟伺候着她,众人见她变化甚大,不免心中好奇,不过谁也不敢开口问她,毕竟她的威悍甚有余影,普通人是招惹不起的。奇怪的是,她也不说,她决心要改变自己,可也是憋苦了她。两天的时间,不知不觉中就慢慢而过。这两天,她好像等了两年。
第三天清晨,只听院内鞭炮放响,箫笙奏起;院栏双囍张贴,灯笼高挂。这是喜气的一天,余府的下人变得异常的忙碌起来:余家嫁小姐,这可是难得的一天。下人们都在心想:“这个刁蛮任性的梁姑娘总算是嫁人了,大家以后也有好日子过啦。”
他们都知道余府大门外来了一顶花轿,是来迎娶梁春秀,所以,她是要离开余府,至于她嫁给谁,下人们也是多不知道,他们也没有兴趣去打听,心里都是暗暗替这不知名的新郎官担心。
梁春秀静静坐于铜镜前面,任由两名丫鬟为自己抹粉插钗,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微微地笑了,毕竟是要当心仪男人的新娘子,当然会很开心的了。她其实也是貌美,这一打扮之后,更显得光彩照人。丫鬟们为她披上了红罩头,前后两人扶持着她说是出去坐花轿。
梁春秀微觉奇怪,心中嘀咕道:就是前后两个院子,几步路就可走到,何用什么花轿。再又心想:“余家好歹也是当地名门商贾,还是要一些体面才行,哪有新娘子出阁还是徒步前去拜堂的了,那岂不是让外人见笑了,也好,我就坐一坐花轿,按照民俗举行婚宴。我这样替表哥着想,算不算是一个贤妻。”花轿被余世宏命人抬回了院子当中。所以梁春秀没走几步便到了轿前。
梁春秀只觉周围人声鼎沸,鞭炮齐鸣。自己又听到有一妇女高声念道:“新娘子上花轿,步步登高。”
梁春秀就这样坐进了舒适的花轿之中,心里还在欢喜着:“表哥为我想得也是周到,这花轿又软又宽,害怕我轿中生累,故意让我在轿中好好休息。”听得那轿外妇女喊道:“抬轿起程,步步福门。夫妻携手,患难与共。”梁春秀笑了笑,内心嘀咕道:“不知外面来了哪些人,今天一定有很多人来参加我与表哥的婚宴,他们将会见证到我与表哥的白头偕老啊。”
轿边响起了管旋乐声,轿子被抬了起来。梁春秀只觉坐上花轿当有腾云驾雾的感觉,人心情好时感觉总是会不一样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