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哭道长是在场众人当中唯一一个能够完全明白余出天心思的人,见到这是情景,心里也是为余出天捏了一把冷汗,当下也是顾不上许多的了,当即就是站了出来,道:“众位,可否听贫道一言?”
太虚子心里很是不快,道:“道长,你三番两次前来为这姓余的说话,我早就是洗耳恭听了,可是实在是很奇怪,你每次出来不是说话阻拦就是数说我们的不是,没有一句关键的话,你到底要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爽爽快快的说出来不是很好吗?不用婆婆妈妈地躲三藏四了。你要说什么就直说吧。”只见到太虚子怫然挥袖,脸上很是不高兴的样子,沉默地静静地坐在了那里。
不哭道长脸上也是极不自然,微微地朝着众人笑了一笑,道:“师太,你言重了。我并非是阻拦于你,更不是说说某某的不对。我只是据实而论罢了。余公子确实不能与你的弟子待在一起,因为余公子见到令高徒的时候,心里很是愧疚,难免会联想到他们曾经的事情,这样长期以往的生活在一起,并不是在让余公子弥过,反而会同时将二人处境越显尴尬,实在是不妥不妥。”
太虚子没有说话,而是朝着余出天的脸上看来,似乎是在说:好哇,你这两人一前一后在这里说着同样的话,原来早就是串通好了的。韩春娇道:“道长这话听来似乎也有点道理。但是这余公子明显是负心于太虚子师太的弟子,可是也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放过的了,总该是得有个说法吧。”
魏彪也是脸色紧张的神情,道:“正是,姓余的可也不能就这样的放过的了。”光灵子突然走了前来,道:“余公子,我们师妹现在是家破人亡了,在这世上也就是你一个亲人的了,而且现在她还怀有······怀有你的孩子,你看——”
元灵子也是走上前来,道:“余出天,你识相的话,就快快拿个主意出来,不然我们师妹有什么不测的话,唯你是问。”
文治也是一脸可怜兮兮的神情看向了余出天,毕竟这空灵子是你的表妹,现在又是有孕在身,在这世上也算是没有了亲人,更重要的是她肚中的可是你的孩子,她即便是有天大的罪孽,你也是不该这样不理不管的。
余出天将在场众人一一看了一眼,心里想着:“今日看来是他们要逼我的了,她······她可是我的仇人啊,我能放下心中的怨恨再来和她相处吗?不可以的,我还有静儿,静儿如果看见我身边突然有了一个陌生的女子,那她一定心里另生心思,造成双方的误会,我今生就只会喜欢静儿一人,怎么可以再来另起情事纠葛?如果那样的话,我对不起静儿,那才是真正的一个薄情寡义的浪子之徒!”
余出天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悄悄地叮嘱着自己:“她是你的仇人,她是你的仇人!你还要犹豫什么,绝情就该一直到底,你要记住,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可是不知在内心的另外的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还有另外的一个声音在悄悄的对自己说着另外的一番话:“她曾经是你的表妹,你难道忘记了你曾经答应过她要娶她,要照顾她,难道你忘记了你们二人在嘉陵江畔晨雾之中练剑读书的温馨画面,难道你忘记了这个曾经调皮的少女在你的脸颊上的那两个滚热火红的香吻,难道你忘记了她曾经在你耳边对你说过的那些让人忆之断肠、缠绵悱恻的温柔情话,难道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忘记······”不,不,不知为何,那些美妙的画面是那样的清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犹如发生在昨日。
两番相互矛盾的纠葛心思在自己的脑海里激战,到底是该如何抉择,到底又是怎样的一番煎熬,谁能用心去体会,谁又能为他指出一条真确的道路。前程茫茫,似乎漆黑的夜空也在嘲笑无知的世人,所谓有因必有果,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是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所有的一切,皆是世人在自己作孽。
但是,但是,这所有的一切,与空灵子怀中的孩子有关联吗?有关联吗?至少,他该是无辜的吧。可是,这苦涩的果实,到底又是谁曾经埋下的根,到底又由谁来承受这痛苦的果?孽恨吧,统统的都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余出天怔然地望着远处的天空,心里发复的想来想去,终究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出来。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似乎每个人都在承受着这一份痛苦的煎熬,都是在静静地等待着余出天的回答。时间久这样悄然般的溜走,各人的心情似乎都是带上了一份难以卸下的枷锁,沉闷的空间,只能听见各自微弱的呼吸声,这份枷锁竟是这般的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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