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大相径庭。
赵湘道:“你不要疑惑,师父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的。”卞菊花始终是摇着头,道:“可是师父,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师父,我不适合当什么掌门的。你刚才说到我是你的第三个弟子,我是不是还有师姐或是师兄,师父,我真的当不来这掌门。”
赵湘没有说话,傻傻地愣在了那里,转脸看向了东方无尽的夜空,也没有来劝说卞菊花住口,就像是入定了一般。
卞菊花似乎是感觉到了一丝的异样,说了一阵之后,才住口,抬头疑惑地看向了师父。
赵湘见她不再出言拒绝,这才说道:“菊花,你要听好,为师要将这副重担交付到你的手中,虽然是有些为难你,但是并非没有缘由。我来告诉你,你要记住了,我即将出去做的事情,就是为本门清理门户,杀死你那师姐的。”
卞菊花闻言又是一惊,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道:“师父,为什么要杀死师姐?”
赵湘冷冰冰地说道:“因为她忤逆师父,做出了令本门羞耻的事情。师父藏身在峨眉有十二年了,不怕你来笑话师父,我其实是在躲避她的。”
卞菊花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的这位师姐一定是叛离本门,投靠在其余的什么魔教之中,又学好了一身的武艺,趁机要来忤逆师父,做那欺师灭祖的勾当。
赵湘说起这名弟子,当即恨得牙痒痒地,又继续说道:“菊花,你可是要记好了,本门有两个不肖弟子,以后你学好来了武艺,行走江湖的时候,一定要将本门这两个叛徒给收拾干净,知道吗?一个就是你的师姐,名叫刘月儿,还有一个,就是她的丈夫,名叫谷长春。你可是都记住了?”
卞菊花看见师父说到这刘月儿和谷长春二人的名字的时候,那种咬牙切齿的恨意,表露得很是清晰。卞菊花颤栗着身子,小声问道:“师父,那谷长春也是我们这一派的吗?那是我的师兄吗?”
赵湘突然转过头来,两道如是闪电般的冷眼狠狠地瞪了一记卞菊花,半响没有说出话来,整个空间突然就在这个时候凝固了,好像时间也在这一刻停止了前进。
卞菊花心中的那股压抑的沉重心情此时也是更加憋得难受,好半天后才小声说道:“师父,弟子不问了。”她以为是自己问话不对,惹恼了师父,就此低下头去,缄默不语。
赵湘突然开口说道:“不用害怕,我知道你的心中想法,我不会怪你的。”她也没有来回答着卞菊花的问话,而是又转身背对着卞菊花,
卞菊花在她后面抬头远远地看来,见到师父右臂微抬,好像是在擦拭着自己的眼泪。卞菊花没有见到过师父掉泪,今天突然看见,心中如何地不慌,可是又知道师父的孤傲脾气,也不敢贸然地来开口询问原由,只得暗暗在心中纳罕疑惑,又是替师父担忧不已。
二人这样沉默地愣在那里有一段时间,赵湘这时突然举起了右手,将自己脸上的面罩给缓缓取下,仍旧是没有转过身来,只是高声一阵怅叹:“十二年了,真快呀,我终于学全了峨眉武艺,可以来为本门血洗耻辱了。”
说完这话之后,她才是缓缓地转过身来,看向了卞菊花,卞菊花见到师父的那一张脸,险些就惊叫了出来,口中还是发出了一阵短暂的惊咋声:“啊,师父!”说着这话的时候,双手就是蒙住了自己的脸颊,似乎极是害怕见到师父的那张脸。
赵湘的脸上,右颊全是皱皱瘪瘪的干枯模样,那是怎么样地一种毁容伤残,从她的眼睛下缘鼻梁部位一直到下颌骨的地方,全是变成了干瘪的模样。如是在深夜突然遇见,只怕是要吓得失去三魂六魄。
赵湘铁青着脸,说道:“师父是不是很丑?”
卞菊花一愣,好半天才是缓过神来,摇头说道:“不是,不是。”
赵湘淡淡地一笑,牵动了脸上的肌纹,勉强地忍耐着伤痛,道:“又说假话骗师父了。唉,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收你当我的弟子吗?”
卞菊花摇头道:“不知道。”赵湘道:“就是因为你是一个性情好动、活泼顽皮的女孩子,处事大大咧咧的,倒像是一个男孩子家的,别人都是叫你为‘假公子’,一点也没有过错。反较一看,丝毫没有有些女子的那种故意媚眼的狐狸腥臊作态的妖艳。这可是难遇的好姑娘。”
卞菊花一听师父这样说,倒是有些脸红,心中忖思道:“我就是太过男孩子气了,别人都说我不像是一个姑娘家,师父却是因为这个才收我当她的弟子,师父这人真是奇怪,为什么老是与别人不一样呢。”
赵湘似乎是看出了卞菊花的心思,又道:“有些女子本来没有什么大的本事,迷惑男人倒是有特别的一套手段,那样的女人。我是最瞧不起的,身为女子,长得漂亮那是你的天分,倒是要活得漂亮,那才是你的本事。你要记住师父今天说的话,对你以后有用。知道吗?”
卞菊花点头道:“弟子一定会好好记住师父的话。”
卞菊花回答完这话之后,又是小声地问了一句:“师父,你的脸上······”她明知道师父听见这样的话,极有可能会生气,但是心中好奇,终究还是小声问了出来,话虽然没有说全,但是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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