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的计划制定得非常详细,越来越详细,逐步地完善,修改,甚至推翻了其中很多地方,重新设计。在这个秘密圈子里的人至少有十几个,都是他信任的人。栗云龙和赵政委也不断接到他们的计划核心内容。有时也参与其中的敲定。
直到辽中南战役最终结束,龙飞经过十数天的培训,才派出了第一批人手。
这些人的挑选非常有趣。来源成分也比较复杂,主要是和俄国方面有过接触的商人,水手,苦力,外加一些情报组的人员。以商人水手苦力等为向导和语言翻译,以情报网的特工为破坏炮弹的战斗部,龙飞把他们称之为黑莓系列,每一个小组是一个单位,往下排练,分别叫做草莓一号,二号,三号等等,每一个小组四个人,一名向导兼翻译,一名狙击手,一名爆破作业员,一名专门制造炸药的人员。
龙飞第一批派出了十个小组,给他们的任务是确定的,原则有一条,保密,千万保密,否则,引起了俄国人的注意,麻烦就大了。他们特战小组的安全也将受到严重威胁,整个黑莓计划也将受到严重的挫折,小组成员做到互相监督,鼓励,特别是三名特战员要对翻译兼向导要严格保护,监视。
第二批的时候,是在半个月以后,也就是说,一个培训小组的周期是半个月,这个时间对于战场来说,是漫长岁月,而对于一个特工人员的成长来说,简直快得象坐火箭,这一拨人手里,龙飞增加了盗贼!
这是一个大胆的决定,很富有创造精神,因为龙非偶尔在街道上游逛,寻找新的思路,回来时忽然发现口袋里的某些东西不见了,再想想,就知道被第三只手给耍了,对呀,在敌人的后方,需要盗取很多东西,比如炸药什么的,偷盗比制造土炸药要方便得多。
一个月的时间,龙飞在奉天城内外以及周围的县城寻找通晓俄语的人手,到过俄国境内的先生,他自己也亲自担任俄语的临时教官,帮助那些潜伏人员掌握最基本的俄语,他还由此了解了俄国远东地区的口语和欧洲已经有了一些差别,俄国远东地区的一些情报掌握得更加详细丰富了。
现在的俄国远东地区,人口稀少,才三百多万人,如果加上乌拉尔河以东的其他地区,不过千万,居民人口的基数小,潜在的兵员等力量自然也小。综合的国家力量根本不足。
前后两批特战小组的出击,并没有让龙飞的心情松懈下来,他不再去关心这些小组的行动了,那已经不是他的管理范围,是生是死,全靠着他们自己的努力,外加一些运气。总共有二十个小组,就象二十滴水,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辽宁和吉林的交界处,没有任何感人的盛大仪式,他们是无名英雄,是****,只能默默地出发,作战,甚至默默地牺牲。
本来,他们都是琐碎的事情堆积而成的小人物,见识短浅,目标狭窄,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奔波操劳,现在,他们有了新的任务和目标,他们的人生将被彻底改变,他们是中国第一批对外作战的间谍特工人员,在中国的战争史上将要大写一笔。
他们就象二十朵蒲公英,飘散在东北地区浓密的森林和草地里,不见了踪影。
龙飞又有了新的工作,审讯和鉴别俄国战俘,从中找出需要的角色,毕竟,俄国革命的点燃,还需要俄国人来干,最坚强的堡垒需要从内部攻破。
被押解到了奉天城的俄国人简直就一群蝗虫,实在是太多了,数万人黑压压地被关进各处的战俘营,成为中国军民的严重负担。很多老百姓要求干脆杀掉这些害人虫算了,不仅是民众,就是不少新军的官兵都是这样想的,他们有嘛用处?就是每天动动嘴吃吃饭?然后排着队伍晒太阳?我日,比老子还痛快,衣食无忧,安全不成问题!
“这些人都是宝贵的资源啊!”龙飞给大家解释:“真的,都是资源,宝贵的资源,宝贵得不能再宝贵了!”听着他那兴奋的声音,电话里的栗云龙简直要发飙:“能不能从俄国老子那里讹几两银子几张卢布来,还不知道呢,谁不知道毛子抠得很?这些欧洲棕熊的胃口厉害啊,咱是生意人,就要好好地念生意经,不要赚头还见着,先把自己搞破产了。”
政委也一直为筹集粮食照顾这些破俄国战俘而焦头烂额。东北本身的粮食生产就不足,人烟稀少,商品粮更少,奉天等地的粮食储备是个零,那场大火烧得太彻底厉害了。为了筹集粮食支援前线,政委诉苦说自己的头发白了许多,夜里连梦也不做了。栗云龙大惊,说,那不行,别的梦可以不做,桃花梦是必须做的,要是不做,就证明他不健康,不是男人。政委被他耍笑得很尴尬,说他现在见到了粮食比看见美女还高兴。
为了动员群众,政委派出的人到处奔走,不仅向那些大户人家求援,就是连想都想不着的袁世凯也发出了求援的信件,还专门派人向京师祝捷,希望看在功勋的份上,清廷能够给予照顾,接济粮食等最基本的物资。
政委曾经突发奇想,要将所有的战俘都派人押解到京城,交给满清政府得了,反正这个包袱实在太大了,叫谁背都力不从心。
当然不能,不过是政委发发牢骚而已。说明了战俘的问题比想象中严重得多。中国军队为了减轻战斗的无谓牺牲,对不少俄军是俘虏得多。打击得少。目前,仅仅在辽宁一省,就有各国战俘十万多人,比中国军队的人数还多!在鞍山以来的战斗中,中国军队统共歼灭俄军九万三千多人,其中三万九千多人是战俘。
龙飞开始执行自己的番茄计划,不断地提审俄军官兵,向他们打听俄国目前的状况,他是审讯的老手,自然不去问他们一听就多重要的军事政治目标,恐怕引起抵触情绪,而是漫无边际地聊天,聊得俄国人都忘记了自己斤两了。“龙大哥好!”他们生硬的汉语几乎让龙飞崩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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