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团渡过黑龙江,牢固地占领了一个登陆场,接着,向纵深处扩大,将视野里的俄军骑兵尽行驱逐。双方之间进行了一些接触战,俄军大败,死伤惨重,而中国新军的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两天后,中国前锋部队已经占据了五十多平方公里的地域,俄军从周围消逝了,望远镜里可见的几个异国村庄也人去屋空,成为废墟般的存在。
徐竹师团和白强师团为左右两翼,借着前锋部队打下的良好基础,迅速渡过了黑龙江,徐师团逼近了海兰泡,白师团沿着结雅河继续北进,随后,主力大的部队也赶到了江边,小小的黑河周围,人嘶马喊,旌旗招展,大军云集,洋溢着沸腾的气氛。
徐竹师团遭遇了俄罗斯人的抵抗,海兰泡城是一座完全的木寨,典型的中国建筑,只有里面的房屋,大半经过了俄式化处理和装饰,但是,中国建筑的底子还看得分明。城外,数百名俄国人依托纵横交错的壕沟和庄稼田进行抵抗。
“我们要在一天之内,迅速拿下海兰泡,这是军长交代给我的任务,你们必须按时完成。你们好好想想,有没有困难?”徐竹问前锋旅长。
雷厉应该说是很资深望重的旅长了,目前还担任着师团的代参谋长,一年多的血海磨练,使之成为一个很有经验,冷静善思的将领。他的`资格,本来在徐竹之上,但是,职务的变化没有能够引起不愉快,显示了这人的涵养,其实,道德和人的知识素养之间的关联是有限的。
“当然有把握。”
“老雷啊,你好好想想。咱是战前,要多想困难,少想便宜。”
“知道了,徐师团长,以目前咱们先头部队的装备,俄国毛子连拾鞋都不配呢,两军相较,还用说吗?结果早就出来了!”雷厉非常自信。
“敌人城镇有多高的围墙?外围有多少沟壑?里面有多少兵力?”
“我目前还不知道,可是,等我到了前沿以后就知道了!”
“那好,快去吧,我等待着你的好消息。”
“知道了,师团长!”
雷厉旅团长来到前线的时候,汉可团长正在指挥部队进攻,基本上,雷旅长就成为一个看客,没有发挥任何影响。他的所有担心和自信,都在实际的作战过程中得到了验证。
他担心俄国人逃跑,不能使我军痛快地歼灭之,果然不出所料,激战以后,一部分俄军的骑兵携带着步兵若干,愣是从城镇的旁边穿越,向北面逃窜,不知所踪了。
自信的是战斗结果,也没有错误。两个小时以后,中国军队就站到了海兰泡的城墙上,挥舞着步枪和旗帜向下面耀武扬威地示意。
不过,这两个小时的战斗,又使雷厉和汉可等人终生难忘。
胜得实在太爽快了。
中国步兵营分成散兵线向前推进,沿着俄罗斯人人为破坏的道路向前,很小心谨慎地穿越了一个又一个的沟壑,和敌军遭遇了。
双方相距五百多米。俄军已经在战壕里露出了脑袋,大声咒骂,中国新军和敌人激战一年多,大多知道了其话语的意义,一时义愤填膺。
“使用狙击步枪精确打击。”
“对,让毛子尝尝我们的千里枪。”
“神枪手就位!”
一个步兵营,配备了八十多杆狙击枪,全部由挑选出来的神枪射手担任主角儿,得到了命令。这些战士立即进入阵地,葡伏在干硬的沙土上。
芦苇轻扬,玉米飘香,阳光照耀下的灌木丛和野草散发出浓郁的青气,初秋的温度还是这样灼热,将潮湿的江滩炙烤出干硬的白色表面。远芳浸染着古道,晴翠衔接了荒城,充满了古意和诗意。如果考虑到这里是血腥战场的话,给人的不仅仅是震惊,还有荒谬。
中国军队停止了前进,使俄军有些疑惑,不禁议论起来。
这里,驻扎着两个连的正规军,还有准军事部队,由城市居民组建起来的一个步兵营,含四个步兵连,一个炮兵排,拥有二十挺机枪,一千四百多兵力,一千二百杆步枪,六门大炮,
俄军正规军,管辖着两个连队的指挥官是苏沃斯基少校,漂亮的小胡子,高耸的鼻子,精神抖擞,帅气逼人,“中国人还是那样子,胆小如鼠啊。我真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进攻我们呢?难道是喜欢这里潮湿而灼热的地面可以攀爬吗?”
准军事部队的参谋官米格扬也很奇怪:“是啊,他们既然敢于进攻我们,部队人数又很多,怎么老老实实地爬在地上不动`了呢?”
“这个民族实在太差了,难怪大家都叫他们东亚病夫呢。”
“哈哈哈,这个叫法非常准确!”
“我也不明白的是。遇见这样无能的家伙,为什么我们的库罗巴特金大将居然还要率领百万大军撤退回远东呢?为什么不干脆把他们灭了?打到北京去!”
“是啊,我们的大军怎么了?是不是大将的心过于仁慈?对中国人就不应该仁慈,他们是异教徒。是恶魔,是坏蛋,是黄皮肤的妖怪!我们一定要将他们杀光!一个也不能剩下。”
“对对,这是主和上帝给我们的权利和责任!”
“你听说过吗?有人说咱的大军被中国人打败了!而且,败得很惨,简直是一败涂地!”苏沃斯基少校不置可否地微笑着,
“是吗?这可能是我这一一辈子听说过的最耸人听闻的消息了。中国人能够打败我们俄国的大军?哈,就连疯狂的小矮人拿破仑也不是我们独眼龙库图佐夫将军的对手呢!”米格扬用望远镜子扫描了一下前面:“少校,中国人似乎很多呢,我真奇怪,他们哪里又冒出来这么多人呢?不是给我们的大军歼灭了一百多万吗?”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这样不要命地报复!”
“那我们要不要冲锋上去,把他们全部消灭呢?”
“我看,还是讲究点儿策略,等待一会儿吧!”
“也许您是对的。”
“这样吧,我们的人先休息,等待着野蛮的中国人冲上来,他们不冲,我们就等,反正,我们有的是耐心,只要我们的粮食`充足。”
中国军队在兢兢业业地准备着攻击,对面俄罗斯人也在安静悠闲地等待着。双方都有些奇怪。王智连长眨巴着细长的眼睛:“难道俄国毛子真的不怕枪打脑袋壳子吗?他们明明没有戴钢铁骷子嘛。”
钱三多奸笑道:“连长,就是他们戴了钢铁壳子,能把全身都包裹一层吗?要真那样的话,咱连枪都不用放,直接闯上去活捉俘虏了。”
俄国人将巨大的脑袋伸得长长的,等待着中国人的进攻,毕竟,防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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