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的征战过程中,很少有高层建筑的思想从一开始就是要以血腥的方式取得最终的胜利(成吉思汗也不全是),而更多的是在残酷的,反复拉锯式的战斗中,激发了人类最原始的野蛮兽性,使本来素不相识的民族和国家的普通人,也投入到了无比残忍的屠杀之中。民族精神,国家主义的狭隘意义一旦跨越了国界,就很难控制住实战中官兵们的非理性活动。
号称文明国家的西方军队,在伊拉克,在阿富汗,在古巴的关塔那摩,都有过与时代精神潮流格格不入的兽性表演,对战俘的虐待,对无辜和平居民的滥杀,还有被遮掩在腐臭尸体和黑暗泥土里的许许多多。天知道。
死亡和惨烈的过程具有天然的病毒式传染性,经历过生死考验的老兵才不理会文明之师,仁义之师的鬼话,杀人在他们看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时已经上升到了艺术和使命感的高度。
因此,除非以非常的强力,想要东方某国高姿态地承认历史罪过是困难的,因为它不仅已经高度西方化,笃信实力政策,更兼举国一致的原则,很难将侵略罪行和捍卫国家的行径区分开来。
再换过来,如果是中国军队侵入东洋的诸多要地,很难保证不发生类似的事情,中国历史上朝代更叠时的流血事件,一点儿也不见得少于全面危机的那十四年(1931---1945),三光政策更早见于中国势力的内战措施中。相互仇杀举不胜举。尽管这样说,不是要减轻战犯们的罪责,无奈地泛滥忠恕之道。
战争就是战争,复杂的杀人作业,与许多发动的初衷矛盾,即使你的终极目标多么神圣。
惨烈的事情,往往就这样发生了。
无疑。在别洛戈尔斯克城里发生的故事,是令人深思的,但是,也是必然的,在民族冲突激化到这种举国决战的程度。除非决定彻底决裂,另起炉灶的反政府党派,没有人会站在别国人的立场上去。
因此,别洛戈尔斯克之战,是中国人的征服与复仇之战,也是俄罗斯人的捍卫家园之战。局势已经在一年之间,翩然颠倒。
中国步兵营为主力的后队直线距离直奔目标,而骑兵连和警卫骑兵排则分成两路迂回包抄,在镇子的北面和东面封锁。
中国军队并不缺乏战马,俄罗斯人在一系列的战役中,成为中国新军最大的军火供应商,而且是全免费,数十万匹战马的获得,使中国新军的机动性建设非常容易,团部的警卫骑兵排名气不大,建制却有八十多人,而独立的骑兵连则被大大加强,有近二百人,这样雄厚的兵力分割敌人的退路,绰绰有余。
骑兵五个小时到达了指定位置,悄悄地行进,拦截在俄罗斯人的庄稼地里,一人深的玉米高梁组成的青纱帐还有蓬勃苍翠的灌木丛,若干树林子,成为中国骑兵的天然掩体。
俄军没有大规模的军事支援行动,别洛戈尔斯克镇统共有三千多人,镇子中心居住着两千五百多,镇外还有几百人,附近数公里的范围,也有数千居民,星罗棋布着十数个村庄。
骑兵连的行动,尽管秘密再秘密,还是遭到了俄罗斯人的警惕防范,一些俄罗斯农民发现了踪迹,立刻组成了民兵部队试探攻击,结果,被骑兵连打得落花流水,狼狈逃窜。
俄国人抵抗的意志还很坚定,这就说明,白强师团的北进计划过于仓促,没有完成巩固后方的基本任务。
东沼兵站里,团参谋长连夜派人向百十里外的旅部汇报,后者拥有先进的通讯装置,立刻接通了师团部,汇报了这个惊人的消息,同时,又和军部直接联系上了。
白强师团长大为震惊,立刻抽调两个骑兵连返回到东沼,支援东进部队的镇压活动。接着,军部也开始认真分析研究别洛戈尔斯克俄国人发动叛乱歼灭我军一个连的驻军大严重问题。栗云龙发出指示,要求各部队军官谨慎从事,既要保证对驻地俄罗斯居民的警惕和镇压姿态,又要注意,中国新军的目的是不来杀人,的更不是针对俄罗斯普通的老百姓和居民们的,而是吸引俄军的主力决战的,不管怎样说,对俄罗斯居民都要讲究策略,他还通知了列宁和托洛茨基,要求俄国人民革命军派出得力人手,去安抚各占领的地区居民的情绪。
可惜,由于时间的关系,也由于交通的不便,追赶部队的通讯兵没有能够及时阻止战斗的发生和屠杀事件的进行。
后来,栗云龙把这一事件的发生,确定为“珍珠港”式通讯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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