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国内人民也将为朝鲜可能的危险局势做最坏的打算。公告还表示,希望中国方面能够理智对待这一问题,能够以和平的,合乎国际法的方式冷静地看待朝鲜和它的盟友,日本政府将进行最大的克制,以最大的诚意等待着中国政府,特别是满洲新军的温和决定。
日本方面的决定是公开电文的形式,为了不使它被中国方面错过和误读,还专门派出了天津的驻守公使西寺太郎先生回访了中国新军的代表侯冲,接着,又恳请会见了赵阳刚政委,还晋见了大清帝国的首席对俄谈判代表,钦差大臣庆亲王。频频表示了关切之情。
日本方面虽然格调甚高,由政府和军方共同出面,就差一点儿让天皇老人家抛头露面亲自表演了。可是,基调甚低,坚决的口吻下面,是渴望和期待的和平心愿,那种味道,就是最不讨厌外交词令的人也能够嗅出乞求的意思。
能够迅速拿出这样一份声明,是日本集权体制的成功之处,不管对错,日本的答卷是交出来了。
不过,凝聚在这份答卷之上的,是日本高层主和派暂时取得主导权的信息,震慑于中国新军强悍的声威,日本政治军事中枢晕头转向,惊慌失措,不得不低头。所谓坚决抵抗中国军队进入朝鲜的冠冕堂皇之语都是自欺欺人的鬼话,竭力呼吁中国新军理智,希望国际社会干预才是本质心态。
首相山县有朋在街道中国天津传到的电文以后,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木然,在整整五分钟模模糊糊的浑沌状态里,他老眼昏花,盯着头顶上悬挂的八肱一宇的条幅发傻,直到秘书官的再三提醒才缓过劲儿来,他向招集在一起的政府高官训话说:“中国人要动手了,我们日本帝国最紧张,最艰难的日子来临了。栗云龙的新军不同于满清帝国其他任何一支部队,无论从人数还是武器,战略战术上,都已经是世界上第一流的陆军,我们日本军队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必须忍耐,退让,直到做好了充分的侦察工作,部队征集战术演练工作等等,并且决心再次以国运相赌博。”
他的话引起了政府官员们一阵嗡声。议论自发地进行了很久,紧接着就是争论。首相的意见被推崇,但是,在措辞上,采用了软硬兼施的方针。
以首相山县有朋,警察总监铃木熏为代表的大臣们妥协的立场下,出台了对华声明。
不过,日本向来都是政权混乱的国家,即使明治维新,也未能追根溯源,完成实际的统一。军阀世家和政客,后来的少壮军官都能够起到左右政局的作用。
声明之后,很深的矛盾分歧在日本日益显露,朝鲜驻军,号称鸭绿江军团的前线指挥官大山岩元帅就非常不满地向国内发出了责问的电文,要求文官政府吃点儿补药再和清国人打交道,和他观点一致的还有伊藤博文,黑木大将等人。他们是主战派。
他们叫嚣,一旦中国新军真的进入朝鲜境内,则日本军队应该动用一切力量进行抵抗和攻击,包括陆军,海军和其他特种部队,哪怕打到一兵一卒也要坚持下去,战场就在朝鲜境内,如果日本军队获得胜利,则可以扩大战场,如数年前的甲午战争一样,由朝鲜局部战争发展到两国的正式宣战,全面战。
大山岩元帅认为,和中国新军开战,胜负难测固然,可是,将来必有一战,与其晚战使中国新军进一步坐大,还不如早战,在他看来,中国新军对阵的俄国军队是一支腐朽不堪的部队,其失败是必然的,中国军队的技战术虽然有过人之处,总的来看也很一般,远不象他们在坦克方面
天皇也深感屈辱,那天,在给侍卫武官斋藤训话的时候,就说道,中国新军的计划实在太疯狂了。完全不把日本皇军放在眼里。斋藤当即表示,他愿意为了天皇的尊严而战,请求调遣自己为朝鲜作战的一线军官,还说,如果战败,就剖腹自杀以谢罪。
在发表了回电以后,日本方面紧张万分,立刻就通知了朝鲜驻军,请他们做好万一的准备,还在国内进行紧急的战争动员,级别为二级,将各预备役部队的军官调集到了集中区域进行集训,还要求各预备役士兵随时随地听候调遣。正规的三个军都进行紧张的战争准备。海军舰队方面,各司令官都接到了天皇和政府首相的训令,要求各部队,海军大舰队和其他分舰队,都做好随时随地战斗的准备。日本方面的要求是,做好全面战争准备。